路上的时候，越初给她买了一杯奶茶。
这么一来，三个男生聊天，她就可以在旁边自己找事做。
快到的时候，许蔚然又有了一丝紧张。
旁边的徴羽仿佛感觉到什么，主动把狗头蹭过去。
许蔚然刚想摸摸它脑袋，就被人一把捞过去。
越初抱着她，拍拍她后背。
“乖，放轻松。”
“你快点儿放手，一会儿被人看到。”
“好些了没？”
她撅着嘴，“我才没害怕。”
“行。是哥在紧张。”越初忍不住笑。
两人踏进去，陈屿他们已经到了。见到他们，立即站起来。
“哥，嫂，嫂子好！”
许蔚然的脸有些泛红，小声回应。
“你们好啊。”
越初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落座。
把菜单丢过去，他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哥请客。”
“谢谢哥。”
两人拿着菜单，仔细地勾选。
许蔚然低着头，双手捧着奶茶，小口小口地喝。
越初凑过去，旁若无人问道：“味道怎样？给我尝尝。”
许蔚然下意识把杯子递过去，吸管放在他嘴边。
等他啜上去，她才反应过来。
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暧昧。
越初倒是自然，慢条斯理嚼着嘴里的珍珠，悠悠开口。
“还不错。”
他的头偏了偏，想靠在女孩肩膀上。
许蔚然推推他，压低声音，“干嘛？你自己坐好啦。”
他笑得有些坏，也小声说道：“就想贴着老婆~”
许蔚然咬着牙，瞪他一眼。
“再闹我走了。”她作势要起身。
越初连忙拽住，“好好好，我错了。”
对面两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还是直接无视了。
他俩就抱着一张菜单，专注讨论吃什么。
他们点好以后，拿给服务员去烤。
越初叫了啤酒，他们仨一人一瓶。
许蔚然刚开始不太自在，后来慢慢也就适应了。
三个男生聊着天儿，她在一旁埋头吃，也不插话。
陈屿问道：“哥，你准备考哪所学校？”
这个问题，三人很久之前就讨论过。
那会儿总觉得好遥远，以为时间还多。
殊不知，眨眼间，他们三个就要高考了。
越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腾腾喝下。
酒精的作用下，他俊逸脸颊浮上一层浅浅红晕。
少年冷白的皮肤，多了丝血色。
“没想好。”
苏阳没脑子地开口：“哥，你不当警察了吗？”
他说完，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话题，在越初那里是禁忌。
时间仿佛停滞一样，周围一切都静默了。
徴羽不明所以，抬起脑袋。
“汪？”
这一声，倒是打破了尴尬。
越初笑了笑，“以后再说吧。”
陈屿连忙给他酒杯斟上，“啊，对！不是还有一个学期吗？这会儿你着什么急呀？”
他们换了话题，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吃完饭，苏阳那个不胜酒力的家伙，已经醉来趴下了。
越初帮他叫了车，让人送回去。
陈屿趁机把他拉到一边。
“蔚然妹妹……啊，不是！嫂子成绩那么好，肯定想考个好的大学。哥，你也要做点儿准备呀。”
越初拿了一支烟，衔在嘴里。
他低头把玩着打火机，也没点上。
陈屿说得小心翼翼：“哥，有些事儿……就让它过去了吧？”
少年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住眸底的情绪。
越初勾了勾唇，却不像是在笑。
“呵~”
陈屿不好多说，只拍拍他肩膀。
“照顾好她哦。”
他斜睨一眼过去，“老子用你提醒？”
陈屿讪讪，挠了挠脖子，“那我也走了。”
他离开，许蔚然走过去。
越初顺势就靠在她身上。
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许蔚然嫌弃地推开他。
“你干嘛？”
越初微眯着眼，笑着说道：“蔚然妹妹~哥喝醉了。”
看他全身软绵绵的样子，许蔚然还是没忍住，扶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回到家，越初就把人往房间的床上带。
他锁上门，把徴羽关在外面。
“喂……”许蔚然被他压在身下。
那些想说的话，全都吞没在了彼此的嘴里。
越初的吻来势汹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许蔚然想推开，身上的人又慢慢变得温柔。
“嗯……”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不自觉地沦陷进去，开始回应他。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许蔚然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过了会儿，身上的人慢慢没了动静。
他太沉，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你快起来了。”许蔚然一推，他就滚在了旁边。
越初喝得有些迷糊，手臂一伸，将她抱了过来。
“乖，别动，陪哥躺会儿。”
“要不你自己睡？”
少年懒懒散散的腔调，“我不睡，我想抱着你。”
许蔚然埋头在他怀里，抓着他衣领。
她纠结了会儿，还是说道：“高考，全力以赴可以吗？就当是……为了我。”
越初的大手扣在她后脑，将人往自己这边送。
他低头，在她小嘴上啄了啄。
“笨蛋。”
那也是他的前程啊，当然会拼尽全力。
许蔚然抠着他衣领的扣子。
“可以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没什么好说的呀。”
她突然一把推开他，“那你自己睡！”
越初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她生气离开。
他不禁笑了笑，“小朋友脾气还挺大。”
越初双手枕着头，无神望向天花板。
其实那件事发生这么多年，也该让它翻篇了。
只是他的心里，始终迈不过这道坎。
越初也没了醉意。
他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被子。
床单上，落下一只小姑娘的发卡。
越初捡起来。
橙色的星星发卡，上面点缀了几颗水钻。
和她一样，挺可爱的。
越初走出去，倒了杯水喝。
小姑娘独自坐在客厅沙发，好像还在生闷气。
他有些无奈。
越初走过去，坐到她身旁。
他摊开掌心，把发卡递到她眼前。
“你的。”
许蔚然一把抓过去，“干嘛还来和我说话？你不是不理我吗？”
“什么时候不理你啦？”
她起身，回了房间，“是哦，好了不起啊，你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