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竹下俊看向他;“就凭你作为一个旅参谋长,没有站在自己所处的角度上想一想谷寿夫来14师团的问题,就这一点,你也该骂。”
方胜利不顶嘴了,他的确是生气。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嘛,东京是没让老周给折腾的生不如死嘛,够能折腾了,折腾还能将这个人给拉扯过来当师团长,为什么,你就没去想过。”
沈欣拿着一根项链来到竹下俊跟前讨好道;“哥,你别问他了,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当年我就不会交代他一直跟着周哥了。”
呵呵……
竹下俊笑了笑;“还有这么一回事啊。”他看着坐在那里的方胜利后道;“不过也是这么一回事,就你家这位的脑袋,以他的能力,是进不来士官学校的,我想当初,你能去士官学校,是去给老周打下手的吧。”
方胜利想了想,当初他的成绩的确不咋样,但是最终还是去了士官学校也就不否认的点头;“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就对了。”竹下俊首肯的点头后将香烟放在烟灰缸里面;“妹妹,召开一下团级会议,给大家说一说如今的局势,仇早晚都要报,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若是对他们动手,必然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中,老周不在,你可是要将他的家底给看好了。”
“放心吧哥,我马上就召开团级会议。”萧雅点头想了想后对赵守田道;“去,将营一级的人都给我叫来。”
团一级的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下面的十几个营长,这些人才是真正会跟底层将士接触的存在,他们稳了,其余的人才算是稳了。
竹下俊淡然一笑,随后起身离开,他可没心情召开什么会议这些的 。一路狂奔回来,他所担心的就是妹妹在妹夫走了后镇不住这帮人,因此才回来的,如今, 回来后,他倒是不担心了。
小林惠子跟着竹下俊进了 房间,在放了热水,她将鞋子脱下后放人盆里面看着站在窗户跟前的竹下俊。
自己的夫君,目光依旧是看向旅指挥部方向,刚才,十几个营长以及坦克、 机炮连等营一级的军官都已经过去了。
“要不,你去看看。”小林惠子笑问。
竹下俊微微一愣,随后扭头看着正在洗脚的师妹,他走了过去扯过一根小凳子坐下后卷起袖子为小林惠子洗脚;“不去了。”
“我看你很担心妹妹。”
没有亲人了,她和师哥都没有什么亲人了,如今他们的亲人,只有萧父还有萧雅,另外就算周卫国了。
萧父对她很好,对师哥也很好,每一个月,都会邮寄大量的钱过来,让自己吃一些好的,甚至还说,如果有了身身孕,他会亲自来迎自己去山城那边养得白白胖胖的。
所以将心比心,小林惠子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是很在意的。
“担心有什么用,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她去面对的,总不能,我跟老周一直站在她身后。”
小林惠子看着自己的夫君好一会后道;“你不觉得这样妹妹的压力很大嘛。”
她看的出来,有时候,萧雅真的很久都不能休息,她要处理很多事情,她的成长,是自己一点点看着的,自己劝说过她很多次,但是她都不听,没法子,自己只能陪,逼着她去休息。
“你觉得你的压力大嘛?”
小林惠子一愣,随后摇头;“在你身边,我就是最轻松的一个,至于压力还有累什么的,谈不上吧。”
“妹妹也是一样的。”竹下俊用帕子擦拭了小林惠子的脚让她进了被窝,随后将脱下自己的鞋子脱下后放入脚盆里面后道;“妹妹成长起来很快,但这还不够,老周今后出去的时间还会有很多,妹妹除非是去跟海军方面接触,不然她都会在这边,这里还是他阿为主,我若是今天去给她撑了场子,那么接下来再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不确定,我能够第一时间赶回来。”
“你觉得她能吗?”小林惠子往里面挪动了下问。
“能。”竹下俊钻进了被窝,可他目光还是看向了外面,其实,他也不知道啊。
他想去 ,可他知道,他不能去,今天要是去了,今后就找不到这样的事情来让萧雅这个妹妹学习了啊。
旅指挥部。
萧雅没有丝毫的犹豫坐在了主位上。
而方胜利、佐野忠义这两个少将都坐在了萧雅旁边。
孙鑫璞、吴瑞几个团长,更是规矩分散两边,在这些人身后,就是其余营长。
“听说你们想要找14师团报仇,可有这事?”萧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环顾了一周后,随后目光落在了孙鑫璞身上;“你是阿文的同学,更是在柏林军事学校留学过,你来说说看,你是否也是对这件事支持的。”
孙鑫璞第一次见萧雅,那还是在中央军事学校的时候,如今的萧雅,和以往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其实,他的一团一直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在得知谷寿夫担任师团长后,他就立即召集了自己的三个营长进行分析,认为这里面有阴谋,这阴谋是什么,他看不出来。
他毕竟是二处的人,军事上本身就是存在着欠缺,他更多的目标,是放在监视上。
不过,现在他没有去监视任何人,也不会去监视,他的上线,已经让白长官给宰了甚至在往上面的一些人,也都给被枪决了。
别说这些人没了,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去汇报,来到这里,从开始的任务到现在,他已经将其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孙鑫璞站起身将自己腰间的手枪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随后横扫在场这些营长;“他么的,那个敢在这个时候有去找14师团报仇的想法,不用夫人出面,老子第一个枪毙了他。”
什么人啊,如今日军这么做,这帮人难道真的就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是在算计独立旅和第五战区呢。
额……
萧雅端起的茶杯都有些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