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同呆若木鸡,这是将他一撸到底呀,穿军装守水塘,这可是丢大人了,当年他将雷洛发配去守水塘,可那也是便衣呀,现在这个雷洛更狠,这个仇一报到底。
雷洛根本就不搭理颜同,就跟当年颜同不理他一样,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雷洛笑着说道。
“还有一位总华探长的人选,我会去和蓝总探长一起商量,在下次例会之前会公布人选。”
探长们本来已经凉了的心,忽然又火热了起来,这下雷洛和蓝江家的门槛就要被踩平了。
……
保安司是有权利动用军队的,但是除非遇到特大突发事件,否则的话用的人都是警察,三个警署的军装都被调了出来,
负责封锁整个码头仓库,昨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为了防止有些记者和报纸瞎写,只能是先封锁,等到风头过去,善后事宜,都处理完了,这才能解除封锁。
天上下起了小雨儿,警员们都穿着半大雨衣,但仍旧是冻得哆哆嗦嗦,香江的天气是四季不分明,冬天的温度也在零上十度左右,
但是南方的天气阴冷潮湿,即使你穿的再多,冷风依旧从你衣服的缝隙里钻进来,肆虐你的身体。
十几个军装警察围在一起抽烟,下雨抽烟也算是苦中作乐。
“谭sir,这鬼天气还要咱们执勤,这都四个小时了,还没人来换班儿,这样下去就得熬出病来。”
一个衣服上披着红带子的警官,斜眼儿瞅了他们一眼,狠狠地将嘴里的烟头吐在了地上。
“那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们去申请当 cid,穿着便装,挎着枪,多威风,收钱也能多收一点,别老是唧唧歪歪的,告诉你们,穿军装警察就是这样,且得熬呢!”
一个警察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烟,塞给了警官,警官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
“谭sir,看这样子,这里发生了大事儿,这味道,应该是血腥味儿,我艹,流了这么多的血,得死伤多少人呐?”
警官转头看着仓库方向,他是知道一点内情的,看着仓库紧闭的大门,还有那地上雨水都冲刷不干净的血渍,他恨恨地骂道。
“该死的小鬼子,怎么没人把你们全都扔海里喂鱼呢。”
这时他的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怎么知道没人把他们全扔海里呢?”
警官和警员们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掏警棍,他们巡逻军装警员是不允许带枪的,手里的武器只有手扣和木棍,
警官当然有配枪,他掏出左轮手枪,抬头一看,只见码头摞得高高的箱子上面,悠闲的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他的双腿垂在箱子边儿,伸手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雨水,尽管浑身湿透了,但好像还是很享受的。
警官眯起眼睛,雨丝都落在了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挥舞着手枪喊道。
“你什么人呢?赶紧给我下来,现在这个码头已经被封锁了,没有手令不可以随便出入。”
大宝对香江的气候不怎么习惯,但他很喜欢这种细雨绵绵的景色,他用手弹着雨点,一粒粒雨点像子弹一样向四面八方飞去。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记住,今天在这里的小鬼子,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葬身鱼腹。”
大宝伸手一指,
“你们赶紧撤吧,小鬼子的大部队已经来了。”
警官惊骇地回头一看,只见远处,黑色的雨伞像一块乌云一样,向这边压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雨伞下,全都是留着月代头,身穿和服,踩着木屐的小鬼子武士,看这规模足足有一百多人,
石川明野双手抄袖,他身上完全都是武士的打扮,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把太刀,长刀是十大妖刀里的童子切安纲,
这把刀是平安幕府时代刀匠安纲所铸,源赖光用其斩杀酒吞童子,刀刃锋利可试切多具尸体,是东瀛的国宝。
他的家臣毛利小五郎给他打着雨伞,旁边就是新右千兵卫,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警察们,他的手一直握在刀上,
走的近了,警察们不约而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他们仿佛面对的是一群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然后都撒丫子跑了。
新右千兵卫哈哈大笑,就连一向严肃的石川明野都不禁莞尔。
“八格牙路,这些低等的人类,就该成为我们征服全世界的垫脚石。”
所有特攻队的武士们齐齐哈腰,大声说了句。
“哈依!”
现在箱子上已经没有了大宝的踪影,同样的,小鬼子的队伍中也没有了藤原静香和立花早子的身影。
这些武士们慢慢走近了仓库,仓库里留守的小鬼子忍者,早就看到自己人来了,即使是没有感情的忍者,看到自己人都欣喜若狂,
忍者们打开仓库的大门,露出一箱一箱的黄金,五吨黄金,一个木头箱装二百斤,一共五十箱,整整齐齐地摞在仓库的正中间。
新右千兵卫开心的手舞足蹈,组长已经答应他,只要他安全的把这批黄金运回本土,就让他随便拿两块儿金砖,这又够他到歌舞伎町去潇洒两个月了。
二十名忍者分成两队跪在了仓库的大门两旁,他们是藤原静香的手下,和石川明野的手下还差着一个档次,
石川明野一挥手,毛利小五郎收起了雨伞,石川明野伸出手感受着冰凉的雨丝,他淡淡地问道。
“静香她人呢?”
毛利小五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主上,藤原小姐亲自去安排您的行程住处了。”
石川明野满意地点点头,说了一句。
“哟西!”
他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被尊重的感觉,他接着又问道。
“咱们的轮船什么时候到?”
毛利小五郎抬眼看了看海中停靠的货轮,
“回主上的话,仁丸号已经停在了码头,咱们随时可以组织人把黄金运上去。”
石川明野还没有说话,只听到不远处的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
“怎么?这么着急呀?咱们还有账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