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凉凉的嗓音让虞铮言背脊发凉，他本以为厉霆枭是因为位高权重，所以行事肆意妄为。
但此刻他隐约有种感觉，厉霆枭是冲着自己的来的。
自己和他并无交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姜黎。
虞铮言紧握方向盘，仍旧有礼貌开口：“隔行如隔山，虽然不太清楚具体职责，不过也能猜到一些，身为首席助理要协助厉总处理各种大小事务，一定非常忙吧。”
“那是一般的行政助理，姜助不同，她也是我身边唯一的生活助理，她的职能就是满足我的需求，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虞铮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和厉霆枭的目光相对。
他对上厉霆枭那双略显戏谑的眸子，“虞医生，你也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虞铮言手指一僵，对于上司和助理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只不过在他看来姜黎并不像是那样的女人。
不过他也只是觉得姜黎有些不同，谈不上多喜欢，自然也不会失望。
倒是厉霆枭这么急着跳出来宣告身份，他也就能想通在餐厅发生的所有事了。
虞铮言微微颔首，“我明白了厉总，以后会和姜小姐保持距离。”
厉霆枭见他这么识时务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他并不知道虞铮言已经脑补出一场言情大戏，大概就是姜黎和厉霆枭两情相悦，因为身份悬殊，两人被厉夫人棒打鸳鸯。
“厉总你也别灰心，日子还长，只要坚持水滴也能石穿，厉夫人早晚会明白你们的爱情成全你们。”
厉霆枭眉头微微一皱，“爱情？”
显然他不满意这个字眼。
“难道厉总不是因为喜欢姜助才会做这些吗？我能理解你的身份必须要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但姜小姐也是十分优秀的人，总有一天……”
“你确实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
厉霆枭嘲讽一笑：“我只不过觉得姜助比起其她女人用着顺手，我暂时还没有要丢的意思。”
虞铮言差点没忍住一脚急刹踩下来。
老听说渣男，他今天算是见到活的了！
“所以厉总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姜小姐，却又不想放开她，是吗？”
“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姜黎是我的人，想要打她主意，你死了这条心。”
虞铮言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他此刻确实很愤怒。
在这些阔少的眼里女人就这么不值钱？
虞铮言没有回答，将车子拐进了小区，“厉总，到了。”
厉霆枭没动。
虞铮言熄火下车，替厉霆枭打开了车门。
厉霆枭这才迈着修长的腿跨出车门，他单手插兜，身姿笔挺，声音凉薄刻骨：“虞医生，这就是你我的差距，所以不要妄想过界，不该染指的人别碰。”
虞铮言垂着头，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厉霆枭无视他的存在大步流星离开，等快要消失时风中传来虞铮言的声音。
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定：“她是个人，不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