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得知贾东旭被带走的消息也是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贾东旭没有胆量对聋老太太做什么的，就算是易中海，他也只是打打架，不可能找人背后下狠手。
中午，回到四合院，又得知贾张氏也被抓了，梁浩皱起了眉头，到底是真的有证据还是打算敲打敲打他？
红星派出所里，贾东旭和贾张氏被抓之后分开关押起来，两人并不知道对方也被抓了。
而郑胜利也没安排人过来审讯，想着先关着，给他们一点压力，直到吃完午饭。
贾张氏坐在凳子上，披头散发，脸色阴沉，眼神透露着恐惧，手脚有些不自主的颤抖。
门被打开了，郑胜利走了进来。
“怎么样，贾张氏？想清楚了吗？”
贾张氏收敛起表情，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长官，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犯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坐好的郑胜利猛的一拍桌子。
“什么长官不长官？都什么年代了？叫我所长，或者同志。”
贾张氏吓了一跳。
“所长同志，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啊，再说了，我一个妇人，除了买点菜，整天都待在四合院里，想犯事儿也没那个本事儿啊。”
郑胜利点上一支烟，眯起眼睛看着贾张氏。
“不承认没关系，犯事儿的人就没几个承认的，你这边不交代，我一会儿再去问问贾东旭，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呢？”
贾张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你们还抓了东旭？你们怎么能这样？东旭是个好孩子，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去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郑胜利笑了笑。
“王法？没有，现在只有法律，我劝你想清楚了，一会儿要贾东旭先交代了，那你可就惨了。”
说完，郑胜利带着人走出了屋子。
一出来，旁边的公安问道。
“所长，这招真的有用吗？贾东旭可是贾张氏从小带大的，他也是四合院出了门的孝顺，即使他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出卖贾张氏吧？”
郑胜利摇了摇头。
“你我都是从黑暗年代过来的，这种出卖至亲的人还少吗？只要做过，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贾张氏看到郑胜利出去了，一颗心悬了起来，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毕竟贾东旭是真的不知道，总不会屈打成招吧？
事实也是如此，贾东旭安全是一点都不知情，那个表情是做不来假的，作为派出所所长，郑胜利可是跟敌特打过交道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难道真的不是贾家干的？不行，还得接着调查。”
下午，郑胜利没有继续审问，而是亲自带人去了张家村，也就是贾张氏的老家。
村长看见来了个大官，也赶忙迎接。
当郑胜利问起贾张氏有没有回村找过人的时候，村长犹豫了。
郑胜利看在眼里，立刻沉声说道。
“张村长，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可是大了，关乎到一个七级工的一辈子，往小了说，就是伤害他人身体致残，不吃花生米也要坐十年八年的牢，往大了说，那是破坏生产，七级工可是轧钢厂的宝贝。”
说是村长，但到底也是个农民，经不住吓。
“郑所长，去年翠花确实回来过，但真没听说是什么事情，毕竟她多少年不回来了，回来之后看了看亲戚，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们是真不知道里面的事儿啊。”
郑胜利挑了挑眉毛。
“那她找的亲戚呢？都有谁？有没有离开过张家村？”
村长想了想。
“确实离开过，当天就跟着翠花进了城，说是要请他们吃饭，第三天就回来了，当时的介绍信还是我开的。”
郑胜利笑了。
“那行，你把他们几个找过来，我亲自问问他们。”
村长却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郑胜利皱起眉头。
“怎么？村长是不准备配合我们调查吗？要不我去公社反映反映，让他们来配合？”
村长受公社管辖，最怕的也是公社领导，至于四九城的派出所，他们还真不一定怕。
村长连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麻烦公社了，郑所长，不是我不配合，实在是没有办法，翠花那几个亲戚都死了，也没办法找过来了。”
郑胜利愣了一下。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村长叹了口气。
“郑所长，我也不瞒您，翠花的那个堂弟，其实跟我也是亲戚关系，他们第三天回来之后，说是要去走亲戚，那个时候基本没有农活，我又给他们批了三天的时间，可三天之后他们没有回来，我们派人去找，结果只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郑胜利急忙问道。
“尸体？后来呢？报公安了吗？”
村长点了点头。
“报了，是公社那边下来的人，经过排查，他们是回来的路上遇到劫道的了，后来还组织了民兵一起抓人，当时闹的挺大，一共抓了六个人，去年年底之前就吃了花生米了。”
郑胜利陷入了沉思，到底是真的碰巧还是有预谋的？可贾张氏也不像是个有城府的，完全就是个泼妇。
“公社公安那边怎么说？查到什么没有？”
村长叹了口气。
“那六个人都是孤家寡人，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平时就是个泼皮无赖，聚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谁能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呢，而且经过审问，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有失踪的，也是他们干的。”
郑胜利叹了口气，线索算是断了，人都死了，总不能把他们挖出来吧？
“村长，他们几个有没有照片什么的？”
村长摇了摇头。
“都是穷苦人家，哪有那金贵的东西。”
郑胜利想了想。
“这样，我叫个人来，你说一下他们的特征，让他画下来。”
村长点了点头，人死如灯灭，现在也不用怕查了。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四个人的画像画出来了。
而这段时间，郑胜利也没闲着，去村里走访了一下，确实跟村长说的一样。
带着画像，郑胜利又去了一趟公社，询问了相关的信息，最后回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