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提议？”
大秘微笑着说：“你看啊，很多知名酒店都有协议价，你这里能不能也给我们一个政府协议价。
当然，咱们一切好商量，一切以不影响你的正常经营为准。”
他讲话极有分寸，为了更有说服力，又说道：“比如这次，埃隆.马斯克知道吧？”
刘东点头，能不知道么。再有两三年就登顶世界首富的宝座，第一个明面财富超过两千亿美元的人。
“这几天市里正在和他谈一笔价值几百亿的投资建厂计划，一旦达成将带动上下游几百家厂商，提供至少十万个技术岗位…”
这个刘东也知道，超级特斯拉工厂，投资了五百亿。
这是要招待马斯克！
刘东直接问：“协议价，我打一折，你们能接受吗？”
大秘脸上微笑不变，说出来的话却很尴尬：“几千万一顿饭，报销审查应该过不去。”
刘东无语，又给出一个价格：“0.1折？”
“几百万也属于严重违规。”
“嗯，您说多少？”
“公务接待标准，就算特例特办，一桌也不会超过一万块。”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这和白嫖没差别。
可不能白送，总得让对方付出点代价。刘东想起诺澜上次提起的愿望：“置换吧，我出一桌宴席，你们帮我请孙燕姿过来唱几首歌。”
“嗯！”
大秘也懵了两秒，但脑子转一转，又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晚会请歌手，大多只给个车马费，上海这个级别的城市，请个“冷门”歌手，不给钱也大概率能成行。
他都不用提前问问这个姓孙的愿不愿意，反正名字是中文的，直接就答应下来：“可以。”
…
马斯克很年轻，四十出头，身体很健壮。陪同的几位领导，都是实权得不能再实权的大佬。
“喔…喔！”
一杯果汁，刘东就帮大佬们挣到了面子。
马斯克惊呼着：“这是苹果汁？太不可思议了…”
“嘿，哥们，你如果想挣快钱就专门卖这个，肯定能干翻可口可乐，我一定投资…”
刘东微笑摇头，继续去准备其他菜品。接待多了外国老头，像这样活泼跳跃的，显得有趣得多。
马斯克吃过不少中餐，但每上一道菜，他都要大呼小叫，高声赞美，带动得现场气氛极为活跃。
想来这也是他的个人魅力吧。
其他几个位大佬也吃得频频点头。更有两个开席才来的中国老头，不交际，只是吃，吃得眉开眼笑。
这两老头也厉害，这种席都能蹭上，无敌了。
最后临别，马斯克热情的跑过来拥抱刘东：“哥们，你还是不要开果汁公司…”
“你一定给上帝做过美食，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要带我的妈妈来品尝…”
大佬们也一一跟刘东握手，只有两老头拍拍屁股就走了。
这是没想过蹭第二回？
第二天，大秘就跟刘东商定了孙燕姿过来的时间，就在这个周末。
刘东给人惊喜，一般都不会临时通知，当天就跑去当面告诉诺澜，收获几个甜蜜的亲吻。
“孙燕姿诶，还是超级近场…一定要给我留位置…”
冯莹得知消息，连续打电话过来骚扰：“我可是孙燕姿的铁杆歌迷，你看我每天帮你折腾房子…”
刘东原本是想和诺澜两个人听私人演唱会，隐秘、有情调。但诺澜太兴奋，没忍住向闺蜜炫耀了…
而且她还不止一个闺蜜。
第二天诺澜和刘东商量：“丽萨也想来听，怎么办？”
貌似炫耀是女人获得快感的重要组成部分，刘东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既然已经不是只有两个听众的演唱会，没有了隐秘的情调。那就换个热情，欢快的模式吧。
公寓里，刘东问：“谁是孙燕姿的歌迷？”
子乔快速举手，并唱了起来：“我，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刘东是个伪歌迷，觉得旋律好像是对的。再看看其他人，居然再也没有人回应，看来孙燕姿真是冷门歌手。
院子里怎么着也得坐上三四桌人才够热闹吧，刘东准备扔些门票到冠绝天下的抽奖池里。
…
冠绝天下杯（业余）大奖赛，越来越火爆，第四届通过报名实名认证的队伍已经超过四百支。
冠绝天下官网的小游戏，火爆程度其实也不遑多让。因为不但好玩，有积分，还能够抽奖。
每周两次，几种小游戏，都会决出前五名，参与抽奖。以前是必须在铜人巷内才能参赛，现在由于不开宵夜了，将范围扩大到了徐汇区。
但抽奖还是要到店里，统一为第二周周四晚上八点。
邱莹莹新换的工作地点就在徐汇。这天晚上六点，刚下班她就准备跑，结果被主管喊住，临时加班一个半小时。
好不容易熬到七点半，她抓起背包，不管不顾就往外跑，这次就算主管喊破喉咙她都当没听见。
电梯也不等了，直接冲下四楼，找到自行车蹬着就直冲铜人巷。
没错，邱莹莹玩了几个月的消消乐，终于登上了一次领奖台。作为一个脑瓜子不算太灵活的姑娘，拿次第五也忒不容易了，也只有消消乐才给了她机会。
今天的抽奖，她已经期待了一个星期。
这个时间点，路上太堵了，幸好距离不远。邱莹莹停好自行车，往铜人巷跑的时候是八点一刻。
“应该来得及吧。”
邱莹莹自我安慰着，往冠绝天下狂奔。
“呵、呵…还好、还好。”
看到冠绝天下门口有几个人排队，又瞅见传说中的黑面神，邱莹莹放下心来。
“莹莹！”
邱莹莹喘着气跑近，突然听见有人喊她，就看见一个乖乖巧巧戴眼镜的姑娘站在队尾。
“关雎尔！”
“啊…”两个人拉着手开心得跳起来。
虽然只偶尔在网上聊一聊，但这种偶然的相遇，实在是让她们兴奋。
邱莹莹问：“你怎么来了？”
关雎尔：“我来兑奖。”
“我也来兑奖。”
“呵呵…哈哈…”
“我们太有缘了。”
“嗯、嗯！”
“你第几名？”
“第一名。”
“哈哈，你好厉害，我才第五名。不过已经很好了，这是我第一次来抽奖…”
“我也是第一次来抽奖…”关雎尔确实是第一次来抽奖，因为她上周才来上海。
前面几个人陆陆续续都抽完了。
“两杯酸梅汤兑换劵，唉，真倒霉。”
“喔，菊花厂mate8尊爵手机一台，哈哈，还不错。”
“卧槽，兄弟厉害啊，你这是冠军奖池吧。”
“一般一般，可惜没抽到茴香豆或者鱼汤面…”
“我也是冠军，茴香豆、茴香豆！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一年期折扣租房券…”一个中年汉子很不满的嘀咕。
邱莹莹和关雎尔都满心期待，关雎尔先抽。
“我也是一年期折扣租房券。”关雎尔不懂这是干嘛用的，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掌管奖池的大师兄。
“可以租房，打折很便宜。”
前面那个中年汉子也在听着：“我几套房，还租房干什么。”
邱莹莹乐呵呵的上前抽奖，大师兄给她换了个箱子，让她积极性被打消了大半。
“第五名遭歧视，咦？”
“孙燕姿冷餐演唱会，时间…”
“孙燕姿？”邱莹莹不太熟，“什么地方的歌手？台湾？”
关雎尔知道：“孙燕姿是新加坡的，以前很有名的。”
已经走出去几米远的中年汉子听见了，急忙转身跑了回来：“孙燕姿！你说是孙燕姿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