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王玖。”
“年龄。”
“23……”
“性别。”
“自我认知为金拱门的垃圾桶。”
“碰！”
对面的警察一拍桌子，
“老实点！！”
“好的阿sir……哎对了阿sir，你对总有些奇怪作者用警局审讯作为开头水字数这件事怎么看？”
“那当然是拖入小黑屋然后狠狠让他连更20章不更完不能出来……呸！是我在问你！别耍花样！”
“阿sir我觉得你说的其实挺好的……”
“闭嘴！和死者什么关系？”
“呜呜呜……”
“？”
“呜呜呜”（手势，我闭嘴了。）
“王玖！！！你再这样不配合就给我待在这反省一整天！！！”
“啧……”（一摊手）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非常纯洁的py关系。”
“你为什么出现在现场！”
“阿sir 你可能不信，我其实也是刚知道他是凶手来着……我就是单纯有点专业知识想和他探讨一下。”
“你？一个病人和一个精神科的主任医师探讨专业知识？”
“对啊，很少有人能在我这个年纪拥有这么丰富的精神病临床经验了吧……”
“……”
神tm临床经验，
病床经验吧你。
王玖眨巴眨巴眼，
一脸真诚。
“为什么有人听见你和他在小礼堂中有过强烈的争执，你们有什么矛盾？”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
“……”
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后面的程诚递给姜黎一套文件。
“姜队，痕迹对照组的结果出来了，根据血液的喷溅方向以及死亡时间的判断……是自杀。”
姜黎嗯了一声，
接过文件细细翻看了一会。
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实在没忍住。
本来昨晚就没睡好，
今天手头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杨丽娜的u盘中午刚交上去，
下午上头已经成立了火速专案组专门针对当年青禾公寓的涉黑强拆等情况进行重新调查，
自己手头赵氏兄弟两人组团火葬场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杀害两兄弟的嫌疑人又几乎是当着警方的面儿自杀了！
关键是这么多错综复杂的案子里面，
总有个跳脱的家伙活跃在每一处关键的位置上。
姜黎真的很想把王玖的脑子掰开看看他到底都知道啥……
但是这都已经快深夜了，
那狗东西就跟貔貅似的……
完全不开眼。
烦死了！（孙悟空版）
你以为他是个粽子，想掰开他的叶子仔细看看这小子到底是甜粽还是咸粽，红枣的还是猪肉的，
就怕这小子是咸菜馅儿的，压根没什么目的，
就一天天的闲的，
恶心人。
“姜队。”
旁边的程诚递过来一杯咖啡，冰块在杯子里面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谢谢……”
姜黎转过身去，拿起身边的另一个文件进行标注。
程诚宛如城墙一般厚重的身躯站在一旁，
像个座钟。
“死者林家栋，现年55岁，父母早亡，名下无儿无女，曾就任于市中心医院，后来到凉山精神病院持续任职4年。据调查，五年前有一个大他8岁的哥哥失踪于青禾公寓火灾案，至今未见。”
程诚顿了顿。
“但是据传……哥俩其实关系并不好，甚至在年轻时就已经很少联系，哥哥甚至将名字改成了‘凌建国’，作为杀人动机的话……其实并不是强逻辑。”
“青禾公寓602的长期租户联系到了吗？”
“联系到了……”
程诚面色古怪，
“……是于承志。”
姜黎眯了眯眼睛，
“着重调查他和林家栋之间的联系，杨丽娜作为他的妻子被强行霸占也有可能作为联合作案的动机，林家栋年纪不小了，在处理一些事情上应该需要帮手。”
“于承志曾经也是警察，受过专业训练……
……实在不行，允许使用一些非必要手段。”
“是。”
程诚转身欲走，姜黎却突然叫住了他。
“程诚……抛开你和王玖之间的关系不谈，你觉得……他会是凶手吗？”
“不是。”
程诚站在阴影之中，目光却十分笃定。
“如果是狗子哥……
他甚至不会给我们把他带回来的机会。”
程诚大踏步离开。
姜黎若有所思，
“叮。”
有消息的提示，
发信人：曹哥。
“你要找的人资料。”
后面带了一个附件。
姜黎打开网银给一个账户转了一笔钱，
拿到秘钥后打开了附件。
手机屏幕的光芒照亮了她清冷的面庞，
以及她难以置信的放大瞳孔。
转头看向审讯室里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王玖和被气的面色涨红的审讯两人组，
姜黎起身。
她步履匆匆，
甚至没有注意到，
王玖的眼神似乎是不经意地隔着单向玻璃，
遥遥地瞥了她一眼……
……
——（嘿嘿又是我）——
……
王玖是被拉面的香气勾醒的，
这审讯室里待了一下午一晚上，实在是又困又饿。
关键是空调打的还正好，
没人理他，干脆眯一觉。
毕竟第二次来了，也不是什么生人嘛。
一睁眼，
面前的姜黎带着橙子在他面前呼噜噜嗦着面条。
虽然中午吃的就是饸饹面，
但是对方碗里那被油亮汤汁浸润肥瘦相间的大肉片，
青绿青绿的小油菜心，
还有一看就是纯正手擀出来的半透明面条，
姜黎还淋上了几滴裹着辣椒籽的辣油。
王玖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刚想开口哀嚎他们虐待好人，
坐在姜黎旁边的橙子就已经放下碗给王玖提了一个保温盒过来。
“别闹，你也有份。”
王玖掰开木筷子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姜黎咽下一口劲道爽滑的面条，
擦了擦沾上油渍后微微发亮的红唇，开口道：
“现在监控关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王玖头也没抬，
唏哩呼噜地说：
“还能怎么回事，为兄报仇呗，暴露了之后畏罪自杀了。
老林家一共就没几个男丁……啧，可惜了。”
“不对。”
姜黎很笃定地摇摇头。
“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王玖抬头看了一眼姜黎。
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再没看清过姜黎的脸，
在他的眼里，姜黎的发丝间密布着许多金色的鳞片，一张俏脸上仅有一只熠熠生辉的独眼，额前生了一只独角，方方正正的纹路镌刻其上。
“我？”
“没错，无论你说的多么荒谬我都会相信，所以……”
王玖没在说话，
低头唏哩呼噜地嗦着面条。
完全无视了姜黎灼灼的目光。
直到程诚都吃完了，
王玖才放下筷子，
“姜警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款游戏……”
“……”
“第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