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集团的产品是没什么利润可言的。
它本身就把产品的利润压到很低，拿到永宁超市销售，永宁也分不到多少钱。
永宁看中的也就是凡间集团的名气，吸引其他顾客来购买凡间集团产品的时候顺道购买点其他的。
这也是永宁集团和凡间集团有合作的原因。
这合作对于永宁集团来说其实可有可无。
齐天白想不明白凡间集团出这招是干什么的。
或许，只是代表凡间集团向永宁集团宣战了？
毕竟双方都打起来了，结果之间还有合作不是搞笑呢么？
可是这不是一个商人会做的决策，商场中可是只有利益啊。
齐天白想了半天，能想到对永宁超市的影响就是减少了人流量。
“凡间集团还有其他的动作没有？”齐天白问道。
“暂时没有。”
当晚，齐天白终于知道了第二个消息。
“齐总，高东来超市那边做销量销售了。”
齐天白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能让他们的库存多撑几天，人安排下去了么？”
“早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与此同时，高东来超市各个限量销售的商品处，一些大爷大妈开始闹事。
“我离大老远过来买东西，结果你告诉我们限量？”
“hN的高东来都没搞这个，你们这么搞是什么意思。”
“这不会是假的高东来超市，想搞饥饿营销吧？”
“今天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大爷大妈们还以为自己能收获一批支持者，但周围的年轻人却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阿姨叔叔，我们超市目前的库存不多，等解决了库存问题，就会正常供应了。”店员解释道。
“我不管，库存不足是你们的问题，凭什么消费者买单。”
这下子，其他围观的人开始发声了。
“这不会是有人特意派来捣乱的吧。”
“我看是，高东来超市在网上提前做了声明，有本地企业在针对他们，不给供货。”
“简直是太可恶了，果然和那几次一样，他们想靠这种办法搞走高东来超市。”
“大家，我们一定要支持高东来，让它留在咱们柠寮！”
“支持高东来！”xN
齐天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高东来超市就这么明明白白在网上说有人在柠寮针对它？
有点像两个小孩打架，结果其中一个直接找家长了。
而且因为高东来超市的特殊原因，本地人对他的支持度非常高。
他们就一个想法，让高东来在柠寮留下来。
相反，永宁集团是个没爹没娘的。
齐天白也知道了，妄图通过舆论来打倒高东来超市是不可能了。
除非他能拿的出切实的证据，还得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的证据。
然而可能嘛？
齐天白能做的就是等待高东来超市没货后自行倒闭。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都怀疑这帮人愿意等。
齐天白也不能光看着这一个方法了，只能动用代价比较大的一个办法。
联系高东来超市的房东，直接用大价钱收购，断了高东来超市的地方。
他本来不愿意用这个办法的，但他也是没辙了。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若是使用正常手段搞商战有多么困难。
重点永宁超市天生就比不过高东来超市，若是永宁超市和高东来超市一样，齐天白现在都不可能慌成这样。
然而股东不会同意，保护伞也不会同意。
就在永宁集团和凡间集团打得火热的时候，其他大企业的老板忽然聚集在一起。
“永宁和高东来的事你们知道了吧？”
“这事谁能不知道。”
“要不要帮帮永宁，这高东来入驻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对永宁不是一件好事，对我们可不是。”
“对啊，高东来不就是靠着把利润百分之九十五分为员工嘛，这点凡间集团做的比他还过分。”
“凡间集团咱们都忍下来了，还差一个高东来超市？”
“可是，唇亡齿寒啊……”
“这又不是旧时代，现在国家还要防止垄断呢，没看郭凡都没有插手超市，而是和高东来合作嘛？”
“说的也是，那这件事咱们就看个热闹就完了。”
“对，我告诉你们，外地有多少企业想和凡间集团合作都合作不了呢。”
他们看得都很透彻。
只要不和凡间集团对上就可以了，他们该赚还是赚。
至于永宁集团，只能说它倒霉了。
……
“茶姐，额，有个突发情况。”
茶茶抬起头，聆听着。
“本地的供应商又找到了咱们，说是要恢复合同。”
茶茶也挺意外的，这帮人什么情况。
“咱们怎么处理？”
“商场上只有利益，照单全收就是，反正咱们开的又不止一家超市，货是多多益善的，外地供应商也不要断了。”茶茶回道。
“是的茶姐。”
凡间集团这边的好消息不断，另一边的齐天白可是愁白了头。
“齐总，本地的供应商联系不上了。”
“齐总，那些房东根本不和咱们谈，有意向的也是狮子大开口。”
“齐总，咱们超市的人流量少了一半。”
“齐总……”
“滚出去！”齐天白吼道。
他感觉自己对抗的不是凡间集团，而是整个柠寮的百姓。
在这个社会，有的时候人情是要大于利益的。
为了能让高东来超市留下来，不少人自发的动用自己的关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尤其是大家发现和高东来超市合作并没有损害到多少利益，反倒是更加稳定的时候，他们开始接纳高东来超市了。
毕竟，再坏还能比得上凡间集团坏？
齐天白这时才明白了。
凡间集团一开始的动作的含义了。
它是把永宁集团放在了柠寮人民的对立面上。
在官方无法出手，其他企业明哲保身的时候，这股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要不是直接不接，要不就是直接拒绝。
往常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一个没有伸出援手的。
放下手机，齐天白颓然得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