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着眼前这个富二代的脸色变化，从最初的轻蔑到现在的焦虑不安，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说吧，到底什么事。”林羽放下茶杯，语气平静。
富二代咬了咬牙，终于开口：“我叫张浩然，家里在省城开了一家私立医院。最近接诊了一些病人，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些病人住院期间都出现了怪病，不但原本的病情没有好转，行为也变得诡异起来。有的人半夜会莫名其妙地哭泣，有的人说看到了已故的亲人在病房里走动，还有的人会突然变得暴躁，攻击医护人员。”
“然后呢？”林羽挑了挑眉。
“传闻四起，都说我们医院有冤魂作祟，去的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现在医院的生意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就要倒闭了。”张浩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林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是来请我去看看的？”
“对！我听说您医术高明，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如果您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愿意支付一千万的酬劳。”张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一千万？林羽心中暗笑，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确实不小，但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案例本身。能让多个病人同时出现类似症状，这绝不是什么冤魂作祟那么简单。
“有意思。”林羽站起身来，“什么时候出发？”
“您答应了？”张浩然喜出望外。
“既然遇到了，就去看看吧。”林羽收拾了一下医药箱，“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真的解决了问题，除了酬劳，我还要知道你们医院最近都接诊了什么人，用了什么药。”
张浩然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开车来的。”
两个小时后，林羽坐在张浩然的豪车里，驶向省城。
“林医生，您觉得这真的是冤魂作祟吗？”张浩然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林羽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但大多数时候，所谓的灵异事件都有其科学依据。”
“那您的意思是…”
“到了再说。”林羽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医学知识。能让多人同时出现幻觉和行为异常，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某种毒素或药物。
省城的张氏医院是一座十五层的现代化建筑，从外观看确实颇具规模。但此刻医院门口却显得冷清，偶尔有几个病人进出，也都是行色匆匆。
“爸，我把林医生请来了。”张浩然带着林羽走进院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就是张浩然的父亲张建国，看起来五十多岁，眉头紧锁，显然被这件事折磨得不轻。
“林医生，您好。”张建国起身握手，“真是麻烦您了。”
“张院长客气了。我想先看看那些病人的情况。”林羽直入主题。
张建国立即安排护士带路。在去病房的路上，林羽看到医院里聚集了不少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有一些看起来像是专家学者的人。
“这些都是我们请来的专家。”张建国解释道，“有神经科的教授，也有心理学专家，甚至还请了几位风水大师。”
林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病房里，几个病人的状态确实不正常。有的人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有的人不停地自言自语，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见到有人进来就开始哭泣，说她看到了死去的母亲在床边站着。
“症状出现多长时间了？”林羽询问。
“大概一周左右。”一位主治医生回答，“我们做了各种检查，包括ct、核磁共振、血液检查，都没有发现异常。”
林羽走到第一个病人床边，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原本是因为胃病住院的。
“你好，我是林医生。”林羽温和地说道。
男人转过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恐惧：“医生，您能看到它们吗？那些黑影，它们一直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什么样的黑影？”
“就像…就像人的形状，但是没有脸。它们有时候会靠近我的床，我很害怕。”男人的声音在颤抖。
林羽伸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开始把脉。脉象显示心率偏快，但这可能是因为恐惧导致的。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毒素在血液中流动。
这种毒素他曾经在古医书中见过记载，是一种从特殊蘑菇中提取的成分，能够引起幻觉和精神异常。
林羽又检查了其他几个病人，症状虽然不完全相同，但脉象都显示出相同的毒素特征。
回到会议室，各路专家正在激烈讨论。
“我认为这是集体歇斯底里症。”一位心理学教授说道，“在封闭环境中，恐惧情绪会相互传染，导致集体出现幻觉。”
“不对，这明显是神经系统疾病。”神经科医生反驳，“可能是某种未知的病毒感染。”
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摇头道：“你们这些现代医学解释不了的，就是风水问题。这家医院的布局有问题，煞气太重，导致阴气聚集。”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林羽忍不住笑了。
“各位专家，我有不同的看法。”林羽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年轻的医生。
“这位是？”心理学教授皱眉问道。
“林医生，是我请来的专家。”张建国连忙介绍。
“这么年轻？”神经科医生有些不屑，“小伙子，这种复杂的病例不是你能处理的。”
林羽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直接说道：“这些病人都是药物中毒，确切地说，是一种从毒蘑菇中提炼出来的生物碱中毒。这种毒素会影响大脑的神经递质，导致幻觉和行为异常。”
“胡说八道！”风水大师拍桌而起，“明明是风水问题，你这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试试就知道。”林羽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我现在就用针灸控制几个病人的症状，如果有效果，就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