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坐在巨大的监控屏幕前，带着些许疑惑地注视着屏幕上实时跳动的追踪信号。
阿尔弗雷德了解自己的少爷。
布鲁斯虽然表面客气，但骨子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充满警惕，哪怕对方的少爷的朋友所推荐。
多年来，他早已将谨慎视为生存的第一准则。
韦恩家族的每个成员都深知。
哥谭市，这随处都可以藏匿罪恶的地方，每个角落都可能潜伏着未知的危险。
而布鲁斯·韦恩本人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作为曾经一个目睹父母惨死的孤儿，他用数十年的时间将谨慎和警惕刻进了骨子里。
“少爷，需要我调取乔纳森的信息吗？”
阿尔弗雷德主动请示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
作为蝙蝠侠，他已经养成了对一切可疑目标进行全方位调查的习惯。
知根知底，才不会漏掉任何细节。
下一秒，阿尔弗雷德便熟练地操作着高科技电脑系统，布满皱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舞动。
尽管年事已高，但多年为蝙蝠侠服务的经验使他在技术操作上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
很快，屏幕上，符合“乔纳森”的名称资料开始快速加载。
证件头像照片一张张弹出，数据库中密密麻麻都是同名同姓的乔纳森。
年轻的、中年的、白人、黑人、亚洲面孔，各种肤色和年龄的配对照片出现。
但随着阿尔弗雷德的筛选，这些照片和资料虽然名字一致，却与关键词描述和容貌完全不同。
这也就意味着，刚才他们见到的乔纳森要么就是刻意的化名，要么就是没有档案。
但，这个系统是布鲁斯经过多次升级后的稳定版本，能够精准锁定目标的信息，仅凭借一个照面的描述即可。
所以……
“这不可能。”
布鲁斯低声说道，声音冰冷且笃定。
在现代社会，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记录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隐居者、流浪汉，也总会在现世遍布的的监控下留下蛛丝马迹。
医疗记录、学籍、纳税信息、社会保险，总会有一些痕迹。
但这个乔纳森，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可追溯的背景。
看到这里，同样一头雾水的阿尔弗雷德也顺势调出了更多检索渠道。
驾驶执照数据库、选民登记系统、联邦调查局数据中心——
但无一例外，都显示“查无此人”。
“少爷……老朽尽力了。”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转向布鲁斯。
“这很不寻常。”
“我知道。”
布鲁斯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全息屏幕。
随即便开始思考存在的可能性……
是职业间谍？政府特工？
乔纳森……你究竟是什么人？
布鲁斯的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真相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他，将会不择手段地揭开这个谜底。
而随着两人离开后，戴安娜内心也有着浓浓的好奇。
乔纳森提到的克拉克究竟是什么人？
她转身看向乔纳森，眼神中透着明显的好奇。
而一旁的乔纳森似乎也已经预料到戴安娜的疑问，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怎么，戴安娜，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关于克拉克的故事？”
戴安娜点点头，她入世已经将近半个世纪。
同样，她也当了很久的人文学者，对于来乔纳森这个来自外星球的故事自然充满了兴趣。
之前没有问，是怕耽误了乔纳森的行程。
“克拉克实际上是氪星唯一自然生产的一个婴儿。”
乔纳森缓缓说道。
“同样，他也是氪星最后重建的希望。”
“重建的希望？他身上有什么特质吗？”
“克拉克身上携带着氪星最珍贵的遗产——生命法典。
这是一部记录了氪星全部基因信息、文明构架、科技传承的典籍，也是一个承载着整个种族记忆和基因密码的生物芯片。”
“生命法典中，刻录了氪星从诞生到毁灭的每一个细节，所以它也是一份回忆。”
戴安娜在一旁听得入神。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战士，她知道种族延续的珍贵。
氪星的毁灭意味着一个古老文明的终结，而克拉克身上的生命法典，就是这个文明复活的希望。
“为什么偏偏是克拉克？”
戴安娜忍不住问道。
乔纳森笑了笑。
“因为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的氪星人，也是唯一有可能理解并执行这个宏大计划的存在。”
在乔纳森的叙述中，克拉克仿佛一个肩负着拯救种族使命的唯一。
生命法典意味着重生，但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责任和未知的风险。
听到这里，戴安娜若有所思。
作为一个来自天堂岛的战士，她深谙使命的分量。
克拉克的处境，似乎与她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重建一个文明，谈何容易？”
她轻声说。
“正是因为困难，”
乔纳森目光如炬。
“所以才需要克拉克这样的人，不是谁都能扛起这份使命的。”
用大义捆绑克拉克，虽然乔纳森这么说，但这也的确是事实，没有克拉克，那么氪星的确无法重建。
换种方式来看，他会变成整个种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