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彻彻底底忽视了其他人。
月光西行，朵朵最后还是失望的离开了，老刀默默说了句保重。
望着三人消失在夜空，陆寻啧啧叹气：“还保重，你丫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吗？喜欢就直说呗，人小姑娘都主动找上门了，你有啥好端着的。”
“这...这不是刚认识两天嘛。”老刀的声音越来越小。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在他那个年代，一男一女结合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碰到主动的朵朵，老刀的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清录坐镇现实世界还是有好处的，起码门下弟子个个跟得上时代潮流。二十一世纪了，年轻人讲究一个恋爱自由。像你这种迂腐的榆木脑袋，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陆寻打趣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老刀情急之下憋出一个大招。
这是他这两天新学会的诗词。
陆寻和陈诺相视一笑，他也不算没有进步，起码肯花心思研究一些东西了。
“陆寻，反正我现在无官一身轻，要不我跟着你吧。”展南柯还没有离去。
“保护我？”陆寻问道。
展南柯点点头。
“算了吧，有你在我身边才更容易让人起疑。”陆寻拒绝了他的好意。
几人又交谈了一番，陈诺先行一步，随后展南柯目送老刀和陆寻二人离开。
下山之路，是一条被游客长年累月踩踏出来的小道，不及景区修建的石板路来的宽敞，但胜在清幽。
最适合说一些秘闻。
据分别时展南柯所言，他曾在南山出现第一件诡事的时候就察觉出紫山龙脉出现问题。
因为当时南山只有他一位入玄境，所以便想着前往北陵，向其他分堂高手求助。
第一站就是北陵。
谁曾想刚到北陵，不仅没有找到分堂的堂主，连北陵也和南山出现同样的情况。
恰巧此时，一道全身裹在黑袍当中的身影正好离开北陵。
展南柯虽然跌了两境，可意识还处在入玄大成，一眼就发觉此人不对劲，于是就一路跟了上去。
跟到西蛮后，西蛮也发生了诡事，然后就是中州和东桑。
展南柯每一次都是晚来一步。
但他确定五城诡事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老刀，你对那黑袍人有何看法？”陆寻有些好奇此人的身份。
“展堂主刚才说了，那人施展的是自然之力，不出意外就是众生殿中人。只是连展堂主都跟不上他的步伐，保守估计也得有入玄大成的实力。”老刀也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来自众生殿，“当然了，入玄境可不是什么大白菜，众生殿想查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呢？”陆寻问道。
“或许是清录首席莫黄粱不可一世惯了，众生殿中某位大佬看不下去，所以下界偷偷给他使绊子。”老刀皱眉，只能这么解释。
陆寻则不这么认为，“神州五城诡事不断，结果到头来只有展南柯发现了问题所在，难不成这五城的堂主都是徒有虚名？更奇怪的是，五城入玄境的高手都去哪里了呢？南山是这样，其余四城也是这样，好像就这么齐齐的消失了。”
老刀也觉得奇怪，清录一系的势力遍布神州，怎么会找不出第二个入玄境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至于五城入玄境消失的原因，或许源头出自升渊。”
“此话怎讲？”陆寻问道。
“这都是老姜后来告诉我的，当初落雨山一役，莫黄粱输的一败涂地，不仅惊惶神体被破，上千名清录精锐也损失惨重。”老刀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当时我就在场，你说些我不懂的。”陆寻提醒道。
“忘了，你小子就是个怪胎，登堂境就敢插手入玄境的大战。”老刀接着说道，“之后莫黄粱、傅先机、云布梦三人追赶升渊门人林仲千至东海。照理来说，三个入玄围追一个，势必是手到擒来，谁想到升渊为了保护那林仲千，几乎是倾巢而出，光入玄境就来了八位。东海之上，一位入玄巅峰，七位入玄圆满。”
斯哈......
陆寻倒吸一口凉气，“升渊的底蕴过于恐怖了吧。”
落雨山大战，陆寻有幸观看了前半场，没曾想这后半场更惊天动地。
“谁说不是呢，这等实力几乎快赶上众生殿了。你要知道，升渊不过就是一个兴起一二百年的势力，而众生殿存世几乎可以追溯到人类起源。两相比较，我简直不敢想象是何人建立了升渊，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老刀同样惊叹，“若非老姜亲自告诉我，我简直不敢相信。”
“后来呢？”陆寻问道。
“见势不对，莫黄粱三人就走了呗，打又打不过，总不能送死去吧。”老刀说道。
陆寻这下也想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莫黄粱回去后调集清录一系全体入玄境查找升渊的下落，准备一雪前耻？”
“肯定啊，他这么爱面子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又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老刀感叹一声，“就是不知道我能否有幸一睹，想来一定会很有趣吧。”
“爱打架不爱美人？”陆寻笑问道。
“距离产生美，天天腻在一块，会失去新鲜感的。”老刀说道。
“哪儿学来的？”陆寻问道。
“专家说的。”老刀说道。
“哪里的专家？”陆寻问道。
“抖音上的。”老刀说道。
陆寻顿了一步，“那专家有没说，距离产生小三？”
老刀也顿了一步，久久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