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郁郁葱葱的高树和花草地藓，如今残枝败叶，形同枯槁。
“我有万毒解。”李欢开麦道，“不过只有一颗天品。”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凡品，等阶高点的都被我卖掉买了材料。”
自从公寓见过一面后，李欢很少再进他们队伍一起打游戏，这次还是宣战凑输出人头。
“我有颗绝品。”秦爱点开背包夹层，确定那宝贝还在。
“首发出来的高级货，一直没舍得吃。”
盛关昱看着背包里多出来的两颗好友赠送物品，把金色的丢给了周沉。
“沉沉跟我深入敌后，剩下的人分为两部分，小队去勾引，安哥带人破防。”
耳机里“叮”一声进了条消息。
周沉听着安排，顺势点开来看了眼。
[好友]骆怀真:到哪了，等你好半天。
[好友]小鱼天天开心:？
[好友]骆怀真:回临湖也不过来找哥喝杯茶？
[好友]骆怀真:周沉。
周沉一愣，眸光微冷。
[好友]小鱼天天开心:你确定没认错人？
[好友]骆怀真:除了你，芦阳还有哪个小朋友会在泥汤里打滚。
[好友]骆怀真:仪姐说你大腿根那个胎记是朱砂痣，奔现过后找她辟谣了吗？
芦阳是静谷路面翻新改建时，袁秉承在市区买的暂住别墅，也是周粥当年办生日聚会的地方。
周沉盯着看了两秒。
他什么时候在泥汤里打滚了！明明是摔跤好吗？
另外他长胎记的地方位置隐秘，只有家里人清楚，这人为什么会知道？
[好友]小鱼天天开心:你到底是谁？
他确定以及肯定，从前认识的人里，没有叫秦司的人。
[好友]骆怀真:小骗子，说什么会永远记得哥哥，还不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友]骆怀真:想当年我还给你换过尿不湿呢（可怜）
[好友]小鱼天天开心:……
哥哥？
周沉抄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响铃没几秒那边就接了起来。
“喂。”周曼仪那边音乐悠扬，掺杂着低低的谈话声。
“怎么了大宝贝儿，我逛街呢！”
“仪姐，你知道秦司吗？”周沉直入主题问。
“秦司？”
周曼仪说着，将换下来的衣服拿给等在试衣间外的导购，让起来。
“你跟越越联系上了？”她转头问电话里的人。
周沉傻了，“越越是谁。”
“方越啊！秦树晟儿子。”
周曼仪说着，忍不住发笑:“你小时候可黏他，比跟我们还亲。”
“抱着人家不撒手，走哪跟哪。”
秦树晟他知道，他妈两小无猜好闺蜜岑空的老公。
因为她们的关系，秦氏从籍籍无名的小公司发展至今，没少受袁家的帮衬。
自从秦树晟被爆出婚内出轨，两家就切断了合作。
秦氏股票一落千丈，两人没有孩子，不用争夺抚养权，离婚手续办得比预料中快了很多。
“你跟岑姨同年结婚，第二年怀了我，他儿子怎么会比我大。”周沉追问道。
旧事重提，周曼仪仍旧一肚子气。
“提起那个人渣我就来气。”她骂道，“他跟岑岑恋爱期间养了个女人在外面，查了才知道是他初恋。”
“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他花言巧语关起来搞大了肚子。”
周沉越听越迷糊，问:“那方越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秦树晟借口出差去找那女孩过夜，洗澡没拿手机让人接到了岑岑的电话，就知道了呗！”
周曼仪说道:“当时孩子刚满九个月，那女孩就没出声，岑岑忙项目也没去深究。”
“过后没两天，在秦树晟发现两人通话之前，人小姑娘直接上演了一出带球跑的大戏。”
周沉:“……”
“然后呢？”
铺垫了半天，方越出现在他们家的原因依旧不详。
周曼仪高跟鞋踩的哒哒作响。
“秦树晟防着她，半点钱没给过，一个女人怀着孕身无分文在外面流浪，日子肯定过得很苦。”
“她家里人呢？”周沉再次发问。
“三年级的时候父母离异，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要不是因为缺爱，又怎么会轻易被秦树晟洗脑。”
她继续道:“我跟你爸蜜月回家那天，越越就站在大门口，当时他才五岁。”
“我跟你爸本来准备报警，结果他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的腿。”
周沉大胆猜测:“然后你们就把他带回了家。”
周曼仪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语气说:“你是不知道，他小小一团有多可爱！”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就带他去办了领养手续。”
“他妈呢？”
“走了。”周曼仪道，“越越来家里的第三天，秦树晟在公司楼下被捅，行凶者畏罪自杀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后来我们查了监控，是她把孩子送过来的。”
“那他后来是被秦家接回去了？”周沉的疑惑更深一层，猜测道:“你们相处的不好吗？不然怎么逢年过节也没说回来看看。”
周曼仪叹息着嗯了声，“你那会才三岁，不记得也正常。”
“小没良心的，在秦家过得不好也不知道回来，翻墙一走了之，这么些年一点音信都没有。”
周曼仪话虽埋怨，却不难听出心疼。
“你给秦树晟养儿子，岑姨没跟你绝交？”
周沉见识过秦岑两家商战，真心错付谈不上好聚好散。
秦树晟有点本事在，净身出户后愣是凭借他那些狐朋狗友东山再起。
但也只是有点，混得没以前一半，还是最近几年才做起来。
业内都在传秦家背后有高人指点。
“你岑姨爱憎分明，况且人家女孩也不知情。”
周曼仪话音有些惋惜，“喜欢上那样一个男人，为了给他生孩子丢了性命。”
“不值得。”
周沉一时有些语塞，他之所以没说私生子，就是觉得出生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
方越何尝不是秦树晟权衡利弊，既要又要的受害者。
“周沉？”
盛关昱在团麦叫了他两声没人应，闭麦上YY直呼他大名。
周沉连忙敷衍两句挂断电话，打开YY后台开了麦。
“怎么了，哥。”
盛关昱已经带他来到正缘帮内一处隐秘的角落，听他回话后点击取消了环身技能。
“开小差？”
周沉返回游戏，挪动鼠标四下打量了眼，“刚跟咱妈打了个电话。”
盛关昱低低应了声。
“咱妈。”卢云啧啧称奇，“聊这么久说了什么。”
“问了点事。”周沉含糊其辞道，“哥，胜闵昱跟秦司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
得到回应，周沉这才回过神，轻拍脑门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zcc:仪姐，我记得有次听你跟老袁聊天提到过sheng家？是哪个字，胜闵昱吗？
那边没回消息，他放到一边目光回到游戏。
盛关昱已经不在原位，角落里只有一袭黑衣，身姿窈窕的小鱼天天开心。
“哥，你人呢？”
盛关昱摸到主楼后方，翻身上屋撬开了瓦片。
“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