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娘皮，然后又看了看某只畜生。
作为这么久陪伴萧楚生走过来的她，算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坏蛋身上那股该死的魅力，固然能理解这种心情。
所以她没有固执或者去贬低，只是静观其变。
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到了小坏蛋这个层面上，很多东西都没那么重要了。
某畜生心惊胆战地吃了这顿饭，寻思着早知如此，还不如跟小笨蛋的三个舍友一起在学校周围吃呢，起码吃得不会这么尴尬。
至于小笨蛋，主打一个人狠话不多，只要有一口吃的，她什么都不在意。
搞得小娘皮都忍不住感慨：“衫嫂子真是好胃口，看你吃东西看得我都馋了，跟着吃了好多，真是羡慕。”
小笨蛋傻了好一会，不过默默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汤。
主要这家伙亲戚来了，有些东西某畜生不准她吃，搞得小笨蛋颇有微词。
当然，林诗也一样。
所以这桌菜里有好几道，全便宜了小娘皮，吃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莫名有一种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既视感……
吃过午饭，萧楚生带着几人去了老破小，算是带着她们慢慢了解他的信息技术产业，虽然才刚刚起步。
看着那么多专业的技术人才聚在一起探讨，提出方案，否定方案。
三人都十分震撼。
尽管萧楚生这个所谓的科技公司看起来没有那么正规，环境算不上那么高大上。
可……这里面的氛围，却是已经有了大型公司的雏形。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萧楚生提出了确切的方向和概念，剩下就是想尽办法往正确的方向和思路上去靠。
实际有不少的研究室或者研究团队，在很多时候有大量的岁月做的都是无用功，就是因为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可在萧楚生这里就没这回事了，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
他不算真正懂技术的人，可有专业的人懂，而他亲眼见识过未来，只要他准确描述好自己亲眼见过的未来，那专业的人就可以根据他描绘的未来去实现他想要的东西。
而实现所需要的时间，远低于那些还在摸着石头过河的同行。
当然了，前提是萧楚生这里有足够的资金。
至于人才……有钱都不算问题。
他只是做手机系统，又不是造光刻机，手搓核弹。
这种级别的人才还不至于在市面上花钱都找不到，所以就是个时间问题。
带着三女旁听了几场会议，一边听，他一边向她们介绍自己的计划。
尤其小娘皮是萧楚生着重介绍的，因为将来她就是自己的直属行政秘书，不少秘密就只会让她知道。
说白了，很多隐私的秘密都要她去执行，所以一定要让她事先适应和了解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就是越讲吧，某畜生越寻思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越不对。
怎么……跟当初林诗想把他给霸王硬上弓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过这家伙还是知道克制的，在萧楚生怪异的眼神下赶紧用袖角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哦，怪不得你要把刘雨蝶姐姐请回来呢，原来你都计划这么清楚了。”
萧楚生轻嗯了一声，默默装作不知道：“她……其实也不算必须的，只是考虑到她既是技术大牛，又有一定的背景，所以基于她的性格问题，我才愿意让她加入。”
嗯，刘雨蝶属于层次高到已经对很多东西失去兴趣的类型，就比如你给她一家公司，她都懒得去看一眼的类型。
说白了，萧楚生不用担心她借着背景来左右公司决策。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有红三这层身份，她一辈子注定不会缺人巴结。
而且她还有技术傍身，同样的一辈子也不会缺钱花。
那么问题来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追求自然也就跟普通人不同了，收获感的心理阈值也跟普通人明显不同。
于是萧楚生借着这个项目成功把她勾引上了贼船，毕竟对她这种技术型人才来说，这样一个功在千秋的项目可比一个帅哥都要吸引人。
向三人解释了刘雨蝶的情况下，她们则表示能理解。
不过小娘皮好奇：“咱们做这个手机系统，真的不会有竞争者吗？”
萧楚生沉默了片刻，随即讲出来：“竞争者会有的，但不会很多，一些明面上的对手，只要你想办法打赢它们，甚至打不赢也没关系。”
“打不赢也没关系？”
“嗯。”萧楚生耐心解释：“智能手机不同于现在你用的那些只有通话短信功能的普通手机，它的核心是‘软件生态’。”
“说白了，就是由各种第三方公司为你这个系统开发的应用软件，游戏等等，这些东西是可以传承的，并不会因为你换了一部手机而消失。
但你的系统好不好用，却是能让这些软件决定进不进你的生态圈的一个考量之一。”
“哦……那就是看谁家体验更好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萧楚生却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体验好不好，是相对的。”
“相对的？”几人都是一怔。
“嗯，你要考虑进去价格，我们只要把硬件拉满，比如定制性能极高的cpU，给最多的内存，那即便系统性能和优化都弱一些，一样能获得还不错的流畅度。
但……这些硬件的成本要多少呢？”
萧楚生反问三人：“根据我的预估，这样的一部手机，光是采购的物料成本就在两千了，哪怕大批量，也要一千多，你再把各种费用，比如组装，运输，销售运营成本算进去。”
“四五千？”林诗估算出了一个数字。
“不止。”萧楚生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穷人多，如果我们只想着高额的利润，那科技永远只会高高在上，永远都是个别小众群体的狂欢。”
三女沉默了，尤其林诗和小娘皮代入自己之前的经济情况。
如果让她们买一部一千块的手机，她们都得肉疼很久很久。
她们忽然有点明白这个人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