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嘛,咱们情种刘振华立马猩红着双眼,什么孙女,儿子都不管了,夺门而出。
边跑边说。“易寒出点事我宰了你们一个个的!谁告诉易寒刘薄寒出事了的,谁?”
“是个生面孔,我查到是郭秘书家的保镖...”
“混账,姓郭的,你给我等着!”刘振华上车前,朝竹林寺养伤的病房怒吼几声。
谁也拦不住刘振华,好好的一件事办劈了,组织责怪着郭秘书。“就这点事至于告诉易寒吗?你还不了解刘振华吗,这回麻烦了...”
郭秘书没想到会这样,他见刘薄寒态度坚决,刘振华不当个人,想,刘振华听易寒的话,这事易寒不知道,要是被易寒知道了,就能让刘家承认娶媳妇认孩子了。
谁料,易寒犯心疼病了,这下可不是麻烦了!
秦铮揉揉快疼裂的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再商量吧,先抱孩子回家吧...”
郭秘书看一眼半死不活的刘薄寒,又看看跪在佛像前的郭欣,把心一横,大手一挥。
“这是刘家的孩子,你们送去刘家吧!”
说完,不等秦铮和组织反应,他也走了,郭家人都走了。这孩子在黎姿曼怀里,还在黎姿曼怀里呢!
秦铮急追出去,没追上,吃了一嘴尾气。
“这都什么人啊,简直不配为人,身居高位,家财万贯居然容不下一个孩子!”秦铮拍着大腿,气的他脸红。
组织能有什么好办法?陆陆续续也走了,组织为了息事宁人居然说,实在不行,就把这个孩子按照流程,送到福利院。
再商量吧...
偌大的竹林寺,传来小宝宝喝奶的咕噜声。
“吃的真多呢。”黎姿曼逗逗她圆嘟嘟的小脸,心都化了,小闺女跟小男孩就是不一样,好可爱,好萌哦。
孩子吃饱之后睡着了。
“哥,我去看看郭欣,你看好这个孩子...”
“嗯...”
空寂庙堂,佛祖渡上金身,冷眼瞧着红尘里的一出出闹剧。
黎姿曼拿来吸奶器,素雅禅服,还有剃度的尼姑,郭欣面色平静,跪在这很多个小时了,好像要把自己熬死在佛祖眼前。
她胸前的衣服被浸湿,乳汁分泌,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郭欣,换身衣服吧,佛前讲究洁净无垢。”
听见黎姿曼的声音,郭欣浑身一震,跪直的身子慢慢软下去,孟家保姆为她换衣服,吸乳汁,尼姑帮她把乱糟糟的碎发剔除干净,换上素色禅服,光头,六根清净,就是这个样子吧。
可惜还是红尘一俗人。
黎姿曼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走,郭欣在她身后出言,声音很淡。“糯糯。糯米团子的糯,我给孩子起的小名。”
“嗯...”黎姿曼大步走了。
孟鹤煜。“你给孩子起个小名怕啥的,快来,你快说一个,你们玄学界有这样一个说法,没名字的孩子爱掉魂,快说...”
刘薄寒。“那就叫糯糯吧,糯米丸子的糯,脸蛋圆嘟嘟,粉粉嫩嫩的真像糯米丸子...”
“大名呢,大名叫什么?刘什么?”
刘薄寒闭嘴不说话。
黎姿曼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喂到他嘴边,他身子弱,不能饿着。
刘薄寒咽泪,咽下一碗粥。
“不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哭了...”黎姿曼温温柔柔的给他擦眼泪。“不是你的错,不哭了。”
刘薄寒摇头,脸上的泪水特殊的多。“我不怪她爱我,不怪她生下孩子,我怪的是她逼我,她居然拿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威胁我,她怎么会是一个这么不负责的人呢,简直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妈妈...”
“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生下她,为了满足自己追求男人,这说的过去吗?我和孩子凭什么要搭上一辈子去偿还,凭什么啊,凭什么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啊!”
“我宁愿她是爱我生下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而不是为了逼我生下一个工具!”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抱着孩子来逼我娶她,我凭什么娶她,我不爱她啊,我凭什么啊...”
刘薄寒为了追求所爱宁愿成残废,逼他这条路是绝对行不通的,郭欣不了解刘薄寒,沉浸在小时候的幻想中。
对于官家子弟的刘薄寒来说,他有本事和权力拒绝一切不喜欢。
孟鹤煜不理解。“你这不是悖论嘛,郭欣肯定是爱你才生下孩子来拴住你的啊,这样你们一辈子就能在一起了啊,这...京圈里很多女人都是这么干的嘛,我也是靠生孩子来拴住曼曼的啊...”
“这怎么能一样!”刘薄寒哭喊。“她从始至终没拿这个孩子当孩子来看,当生命来看,她追男人搭上一个孩子的一辈子,孩子对她而言就是个工具,有用才会抱着,我咬死口不认,她没办法了,就不抱了,也不给孩子喂奶,什么人啊,简直不配为人,她不配做我孩子的妈妈,更不配说爱我...”
黎姿曼赶快说。“好好好,我们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哭了,不哭了...”
那年,刘薄寒身体还没好,黎姿曼提出代孕一个她和刘薄寒的孩子,孟鹤煜都同意了,刘薄寒坚决不同意,就是因为他给不了一个生命完整的家庭,他不能那么不负责,他不是个不负责的家长。
“呜呜呜,我替这个孩子委屈...命不好,投胎到她肚子里!”
黎姿曼哭笑不得。“这还叫命不好啊,我的天哪,你们俩的孩子,强权加上强权的结合体,京市政坛里的小公主,亚马逊未来的女王,地位空前绝后,我都比不上她的身份高贵,她命还苦啊!”
刘薄寒又不说话了。
孟鹤煜劝。“都是为了孩子,你也说了,不能让孩子成长在单亲家庭里,为了孩子好,你好好考虑考虑,郭欣人不错,毕竟比你小五岁,办事浮躁点也正常,年轻人为了追爱谁还干不出来几件傻事啊,她是考虑不周,并不是要害你,也没有害孩子,你看她把孩子养的多圆润啊,她也还是个孩子啊,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下孩子,也不容易,你是男人,不能那么小气。”
刘薄寒掉泪,不出声音。
黎姿曼。“去看看郭欣好吗?她剃度为尼,是个烈性的女子...”
刘薄寒看黎姿曼,眼泪流的汹涌。“我知道她怎么想的,我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你把家里长辈还有组织都叫来,把沈鹏和陈曦都叫来,我把这件事敲定了!”
孟鹤煜还以为此事有的商量呢,很高兴,把孟元黄颖,沈阳北还有沈爷沈奶都叫来了。
孟鹤煜。“你就是心理学方面的书看多了,太聪明,其实人活着,糊涂一点没什么不好,稀里糊涂的过好一辈子,有儿有女的多好啊,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跟你了,有什么不满足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孟鹤煜用男人的角度无法理解和共情刘薄寒。
黎姿曼不语,她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去看待郭欣,也能明白她下一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