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然倒在地上，无力的望着一旁帮他洗着那衣服的赵灵儿，双目无神仰天长叹。
来了三天时间了，他感觉自己每天都要被打一顿。
你不希望我和小冰姐姐睡在一起不应该就是想要和我睡在一起么？
不理解她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如果说有读心术就好了。
但离开皇宫，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外人打的这么狠......
真踹啊，今天是真使劲啊.......
赵灵儿面色冷艳的洗完了楚天然的衣服，丢了过来。
浪费时间，他太笨了，洗这些东西花的时间太多了。
直接丢到楚天然脸上，赵灵儿淡淡道：“你回去找个地方晾晒，干净了就能穿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懂的东西太多了。”
楚天然拿起湿漉漉的衣物有些不服气。
“你不懂的东西也很多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认可你的道理，如果我不懂我掌握的这些，我可能早就饿死了，但如果不懂你掌握的那些，也就是不会读书认字和说那些没什么用的废话，正如今日郑叔叔所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你掌握的东西对于你的生存半点用处都没有，如果没有这里，你肯定会被饿死，如果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你连活下来都做不到。”
赵灵儿眼神锐利中带着自豪。
“但是我能。”
楚天然听到这些话之后沉默了好一会。
其实他之前都是被当成王朝太子培养的，老师都是内阁的大学士，还有爹娘在旁边指点如何处理政务去应对人心和军队，去帮助他分析一个复杂的政治机构。
皇帝是不需要考虑自己的生存的，是要考虑国家的生存的，但站在高处看风景和站在低处看风景显然不是一个视角和观感，因为楚天然从来不曾考虑这些东西。
“庄园里面有纸和笔墨，当然了这个东西可能很贵，你如果要学习的话可能压力比较大，你可以把我的衣服卖了，应该能卖不少钱。”
“不用卖你的东西，毕竟是我自己要学的，而且我这些年身上也有不少钱，况且庄园里面是不缺这些的。”
楚天然闻言这才放心。
二人一同赶回，楚天然在练武场上找了个位置晾晒了自己的衣服，但还是很想问啊。
你到底用的什么香料啊，为什么身上会这么香.......
但感觉一问的话就会被打，赵灵儿对这个事情很是避讳。
她取来笔墨纸砚，找到了一个石桌。
“你能不能考得离我近一点，这样的话你能看得清楚我是怎么写字的，然后你就能学到了。”
赵灵儿犹豫片刻，有些纠结，眼见如此楚天然主动坐了过来。
赵灵儿深吸了一口气，但仍然有些担心似的，然而楚天然已经开始写了。
“这是你说的那个洗衣服，洗字，但我觉得先从简单的开始，横竖撇那如何？”
“我只想知道我名字怎么写。”
赵灵儿语气淡然开口，楚天然见此也是点了点头。
以浑厚楷体写下赵灵儿三个字，格外端正。
“约莫是这样的，儿一个读法其实有很多字，大概几百个，但是你的名字应该是两个字，赵灵，有化音才会是读成三个，但是读成三个字之后就会觉得很好听而不生硬，赵灵儿赵灵儿，你觉得呢？”
“好听么？”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觉得怀疑。
楚天然点了点头。
“算是中上的名字了，类似我爹名为楚宁，我娘亲名为叶清涟，我大姐叫楚慕，我二姐叫叶瑶。”
赵灵儿摇了摇头。
“他们的名字比我的好听多了。”
“可我感觉你的名字更好听。”
赵灵儿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到楚天然的眼神格外的真诚，不似作伪。
那读书人都这么说了，那她的名字似乎有些好听吧。
“但为什么你爹娘的名字与帝君和陛下的名字一模一样？”
“呵呵，怕是同名吧，我若是太子，岂能沦落.....岂能来到这里？”
说完，不动声色地凑近闻了闻。
惊为天人！
果然很好闻啊！
“你会写了么？”
“会了。”
“那笔给你，你来写。”
赵灵儿一把攥住毛笔，方才认真记住了笔画，正打算开始，却被楚天然打断。
“不不不，你的握笔方式不对，那是握剑的，握笔应该以四指中间为握，像是这样.......”
“你别碰我手，难道你读书不知道不可随意触碰女子的手么！”
赵灵儿瞬间炸毛，而楚天然也是挠头。
“但你好像没学会怎么握笔，我是教你写字的，没想别的啊.......”
赵灵儿迟疑片刻，这才同意。
反正他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奇怪，他应该是第一个说她身上味道好闻的人了......
那如果这样的话，她就不担心什么的。
楚天然起身，帮着赵灵儿纠正坐姿，而后从背后靠了过来，握住赵灵儿的手来纠正握笔的姿势，而后开始练习。
“出笔和落笔其实都有讲究，有力道之分的，这也就是很多读书人所说的差距，其实.......”
“你的脸不要离我太近。”
“你怕我亲你么？我不会的，但你如果让我亲的话我也可以......”
“你再说一句话我扇你！”
楚天然使劲点头，继续教着练字，但赵灵儿的脸此刻已经红了。
他是真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么，她自己是闻不出来的，但其他人凑近之后是可以的，像是那些小女孩其实都不太乐意和她靠的太近，后来都传开了，也就没人靠的她太近了。
但从昨天，一个行为和脑子都很奇怪的人，突然说她身上香。
赵灵儿当即就怒了，还以为楚天然是在嘲讽她身上的味道，然后才一脚踹出去的。
到了今天下午，又说了，可当时的赵灵儿有些怪异。
不是，你是怎么闻出香味的？
而此刻，她的感官能察觉到。
楚天然还在闻，而且表情似乎有些感慨和享受......
她身上的味道似乎不香吧，至少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怪......
但被一个人闻身上的味道，这种事情......
是不是有些让人脸红什么的，反正她脸红了......
而此刻的楚天然已经开始感慨了。
她娘亲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因为体魄的原因，但和赵灵儿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那种令人沉醉，令人着迷的感觉......
嘶~
好想抱着她闻啊.....
但感觉会被打。
其实教字办法太多了。
这种办法当然是能离赵灵儿最近的办法，他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岂能不知道如何靠近一个女子。
嗯.....用心教学，这就当是回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