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让太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惨白。
“你……你……”太后指着皇帝，“你敢这么对哀家？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力排众议让你成为皇帝人选？是谁让你坐上皇帝的宝座？你现在翅膀硬了，早已忘记哀家对你的好？就这么过河拆桥！”
“母后莫要因为东安之事过于激动。”皇帝平静地看着她，“这件事母后确实做错了，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责罚。母后也莫要因为被朕责罚便胡言乱语。朕自然记得母后曾经对朕做过之事，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皇帝说得很平淡，但一旁的楚月却能感觉到皇帝语气中的不满，甚至能隐隐瞧见皇帝目光中的忿恨。
咦，难道皇帝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只见太后突然对着皇帝哈哈大笑着，“你果然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你如今这是在对付哀家？替那女人报仇？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时与哀家作对！哀家原本一直不明白，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没有身份背景，没有母仪天下的本事，凭什么让你念念不忘那么多年？这么多年来哀家算是想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够了！闭嘴！”皇帝涨红了脸，显然已经暴怒，“太后疯了，叫姜启藤过来，让太后安静下来。”
身边的太监急忙去传姜启藤。太后却依然在那里骂骂咧咧，确实像个疯婆子。
皇帝气得很想自己动手，给那疯婆子一巴掌，却又碍于身份不能这么做，脸上越发通红。
凌思昱见了，上前一步，迅速点了太后身上的穴道。太后一下子瘫回椅子上。
凌思昱平静地请罪，“皇上恕罪，臣也是不得已才如此。”
“朕恕你无罪。”皇帝见太后终于安静，没再揪着刚才的话题瞎说，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楚月见此，越发觉得皇帝和太后之间有故事，至少这个故事涉及到宫中秘闻。因此楚月也越发好奇。只是，这种宫中秘闻估计知道的人不多，想要打探秘密，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这时，姜启藤来了，见太后已经安静，仍给她扎了几针。
“皇上，太后娘娘已无大碍，不过以后她都得尽量卧床，避免四处走动。”
“姜院判诊治得不错，这结果甚合朕意，赏。”
皇帝对姜启藤得出的所谓结论非常满意，让人把东安郡主也撵出宫去，这才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慈和宫。
楚月对着凌思昱遥遥挥了挥手，为刚才之事表示谢意。凌思昱只是回了她淡淡一笑。
皇帝带着凌思昱和杜衡回养心殿继续议事，姜启藤则带着楚月出了皇宫。
马车上，楚月想起太后所言，忍不住问姜启藤，“大哥，刚才太后说皇上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对付她，你知道这事么？这是不是涉及到什么宫中秘闻？”
姜启藤转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好奇心还挺大。”
楚月嘿嘿一笑，“那当然，这种秘闻一向很吸引人。大哥知道么？”
“知道一点。”
“哦？那大哥赶紧说说呗！”楚月兴奋地往姜启藤身边靠了靠，“大哥若是怕人听到，可以小小声地说。”
姜启藤好笑地看着她，“不过是些爱恨情仇的故事，你这么感兴趣？”
“那是自然。这可是皇上的爱恨情仇！”楚月眯起眼，“太后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应该很漂亮吧？太后还称呼人家狐狸精！”
“漂不漂亮我可不知道。”姜启藤对于女生的关注点有些无语，“我没见过那位女子，只是听过而已。”
“那么，你听到什么故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皇上喜欢一名女子，女子的身份并不高贵甚至比较低，太后不同意皇上纳她为妃，害得皇上和那位女子分离。皇上因此恨上了太后。”
姜启藤说得言简意赅，楚月听得直皱眉。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
楚月嘟起嘴，她还以为姜启藤说的爱情故事就算比不过说书先生，但至少听着凄美感人，结果没想到他就这么寥寥几句话。这是在说故事简介吧？
“大哥，你不能说得详细一点么？”
“详细？”姜启藤想了想，“你需要多详细？”
“越详细越好。”
姜启藤一摆手，“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楚月叹了一口气，她简直听了个寂寞。
就姜启藤这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故事情节，她也早就想到了。
太后不满皇帝选择的女子，横插一脚，导致皇帝与那女子生离死别，皇帝因此恨上了太后。
这种故事套路太平常了，她需要的是细节。
只是如今姜启藤也不知道细节，看来她只能找其他人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对了大哥，太后说皇上能成为皇上，都是她的功劳。可是我记得，太后并非皇上的亲娘对吧？”楚月问，“而且我感觉，皇上和太后并不亲近。”
“嗯，的确。”姜启藤道，“其实当初皇上的生母身份不高，而且很早便已过世。而太后正好膝下无子，见皇上聪明伶俐，便把皇上收到自己名下养着。”
“后来先皇病重，太后替皇上说好话，让皇上得了储君之位，所以太后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姜启藤道，“其实，据我所知，先皇早已认定皇上为继承人选，就算太后不替皇上说好话，皇上也一样能继位。而太后其实替皇上说话却是有自己的野心。所以皇上认清了这一点后，自然和太后不亲。”
“难怪。”楚月想起第一次见到皇帝的时候，太后就一直和皇帝唱反调，皇帝也不怎么理会太后的说法。
“宫中这些事可真是麻烦！”
“自古皇宫中一向如此。”姜启藤只是淡淡地道，“咱们的皇上已经算是一位很好的帝王了。”
对于这点，楚月表示赞同，“确实如此。皇上为人很不错！”
想起皇帝对她对秦芮的好，楚月觉得她一定要当好这个天下女子的楷模，而不应该辜负皇帝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