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在那一瞬间，想起来杨川刚才跟他说的几句话。
“如果遇到危险，我会毫不犹豫的把斧子砍下去。”
“你到时候只会失去一只手。”
“可如果我突然抓住了你。”
“那你的小命，我可能就……”
那现在，杨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岂不是……
张瑞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听见这话，杨川的声音立马传来：“死不了。”
“我还要恭喜你成为了驭鬼者呢。”
这话让张瑞顿时一愣，他有些错愕的睁开眼，一脸纳闷的看着杨川，“嗯？”
“驭鬼者？”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朝着自己的手撇了一眼。
顿时，那颗眼珠子出现在他眼前。
而那颗眼珠子似乎也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默默转动了一下看着张瑞。
三目相对……
一时间，气氛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见张瑞那张脸，突然变得红润起来。
“嘶！”
看见这一幕，杨川在一旁愣了一下。
好家伙。
我直呼好家伙！
你小子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感情是你不喜欢人啊？！
谁知，下一秒，张瑞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药丸，抓起一把就塞进了嘴里。
迅速咀嚼了几下，脸上的潮红才逐渐褪去。
“差点又犯病了。”张瑞咳嗽了几下，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稍微好一些。
“你那个病还没好？”
见此，杨川忽然想起来什么，顿时愣了一下，也是忍不住眉头一皱。
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张瑞就告诉过他，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自己不想谈恋爱。
而是自己只要情绪稍微激动一点，那张脸就会变得异常红。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男的动不动就脸红，哪有女生会喜欢？
不注意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化了妆了。
其实并不是。
这么多年，张瑞一直在寻求治疗的办法。
但结果都无一例外……
只不过，在大学的时候，上了大三以后，杨川就没见过张瑞脸色还会变了。
那时候以为他治好了。
没想到一直是用药物控制。
刚才那颗眼珠子出现的瞬间，张瑞内心压抑了这两天的情绪又差点忍不住要爆发。
这才突显出来。
“没有。”张瑞只是苦涩一笑：“我这个症状，估计会持续一辈子了。”
“不过小川子，你说我成了驭鬼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跟你一样吗？”
他没有接着自己身体的话题继续说，反而是把话题转移了过来。
正好这个话题也是杨川想说的，他也没有拒绝，直接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驾驭了鬼物，但刚才你也看见了，你现在体内有一个鬼眼。”
“这应该是某个鬼物身上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你的身上。”
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试一试能不能控制这个鬼眼。”
控制鬼眼？
杨川的话让张瑞顿时一愣，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这颗眼珠子。
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
谁知，下一秒，那鬼眼便突然消失了。
看见这一幕。
张瑞脸色顿时一变，然后有些震惊的看向杨川，似乎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杨川还没说话。
那颗眼珠子便突然从他胳膊上撕开一个口子，然后钻了出来。
口子不大，只能容纳这颗眼珠子的大小。
也没有鲜血流出。
仅仅只是胳膊上出现了一颗眼珠。
“小川子，这……”
张瑞面色一震，表情有些错愕的看着杨川。
“它应该可以在你体内随意走动。”
见此，杨川也是解释起来。
说实话，刚才在看见张瑞手上眼珠子消失的时候。
他还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眼珠又从张瑞胳膊上出现，他这反应过来。
这眼珠子是可以在身体内随意活动的。
“我好像感觉到它了。”
也就在此时，张瑞突然面色一喜，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句。
话落。
他闭上眼。似乎是在仔细感受什么。
不多时。
原本在胳膊上挣开的眼珠，突然隐蔽了下去，跟刚才一样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又在他手掌心挣开了一颗眼珠子。
“我可以看见他看见的东西。”张瑞闭着眼，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值得注意的是。
他在说话的时候，手上的那颗眼珠子也是在不断的打量着周围。
配合张瑞刚才那句话，此时此刻，就是他在控制这颗鬼眼。
“好了，你先别用了。”
见此，杨川突然出声制止，把使用鬼物能力的后续不良反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瑞。
张瑞听后，原本还兴奋的表情也是变得凝固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然后赶紧睁开了双眼，把鬼眼隐蔽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可以试试咯。”
杨川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的道：“大不了你死了我就当不认识你。”
“那还得算了。”张瑞摸了摸鼻子：“我相信咱这些年的感情！”
他刚才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
从始至终，张瑞就没有不相信过杨川。
“好了，咱还是回归主题，讨论一下程……”
见张瑞收敛起鬼眼，杨川也是点点头，然后想接着刚才的话题讨论。
但说到一半，他话突然停了下来。
一旁的张瑞顿时一愣，怎么不说了？
驾驭了鬼眼之后的他，心里虽然依旧觉得程叔人品不错，但也有点怀疑起程叔了，
因为他如果记得没错。
程叔在前段时间开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看向自己的手掌。
手掌上也没手机，就是白花花的手指头和手掌心。
一开始张瑞还以为是程叔上年纪了还没有智能手机，有点想体验一下年轻人的世界。
于是第二天给他买了个新款手机。
但他还是会时不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每次张瑞一靠近他，他就立马收起手掌，仿佛是什么秘密似的。
本来张瑞没有在意这些，但刚才驾驭了鬼物，他突然想到了这个。
所以，这次杨川讨论程叔的嫌疑，张瑞心里其实是有点期待的。
可是没想到他说了一句话后就不说了。
“杨川怎么了？”张瑞有些没忍住的出声问了一句。
“嘘！”杨川却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伸手指向一个窗台的位置
张瑞顿时顺着指引看了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窗帘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双鞋。
那双鞋，如果没看错的话。
似乎是……
程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