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驴子当即脸色一沉,看向白浪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与怨毒,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子,却发现绳子绑得异常结实,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驴子咬着牙,对着白浪怒骂道,“臭小子,你敢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草你妈!今天老子要是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驴子!”
“啪!”
驴子的话音刚落,白浪根本不给他继续骂下去的机会,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驴子的脸颊瞬间就红了一片,脑袋也被打得向一边歪去,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丝。
驴子被打得懵了一下,随即更是怒火中烧,他恶狠狠地瞪着白浪,再次破口大骂:“老子草……”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这次白浪的动作更快,直接打断了驴子的话。
驴子的另一边脸颊也泛起了红色,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一样疼,可他依旧不肯服软,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之前驴子还以为白浪只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普通村民,没什么本事,可现在连续挨了两巴掌后,他不管白浪是不是普通村民,他咬着后牙槽,眼神凶狠地盯着白浪,一字一句地骂道:“小子,你完了!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苗族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把老子放了,再让这两个姑娘陪老子快活几天,老子还能饶你一命。”
对于驴子的威胁,白浪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他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次,白浪加大了力度,巴掌落在驴子脸上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驴子的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上面清晰地浮现出几道血红的巴掌印,嘴角的血丝也流得更多了,顺着下巴滴落在他湿透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色的印记。
驴子的整张脸都变得阴沉无比,他被白浪打得歪过去的脑袋慢慢转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然后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白浪 。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与嚣张,反而充满了戏谑与嘲讽,还有一种对弱者的不屑,仿佛白浪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将死之人。
白浪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刚才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看着驴子那诡异的眼神,白浪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下一秒,驴子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没有再继续骂白浪,而是低下头,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那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嗡嗡叫。
可仔细听,又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韵律,不像是普通的说话,反而更像是在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风似乎也停了,只有驴子那诡异的低语声在空气中回荡。
青禾和宁初雪不由得紧紧靠在一起,心里的恐惧再次被点燃,她们下意识地看向白浪,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丝安全感。
而白浪则皱紧了眉头,眼神警惕地盯着驴子,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虽然道出现在都没摸清驴子这诡异行径的底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下意识地将青禾和宁初雪牢牢护在身后 。
驴子被绑在老槐树下,嘴里念念有词的咒语越来越快,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过瓦片,又尖又涩,听得人耳膜发疼。
随着咒语节奏加快,他周身的空气似乎都泛起了诡异的波动。
白浪却觉得后背窜起一阵寒意,知道这孙子肯定没憋好屁。
白浪在心里暗骂一声,他太清楚坐以待毙的后果, 之前林潇潇就是毫无防备地中了蛊,现在还人事不省地躺在屋里,他绝不能让自己,让青禾和宁初雪重蹈覆辙。
没等驴子把咒语念完,白浪猛地弓起身子,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般冲了过去。
他右臂肌肉绷紧,拳头带着风声,直朝着驴子的面门砸去。
他要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打断这邪门的仪式。
可驴子像是早有预料,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不仅没躲,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让人头皮发麻的笑。
就在白浪的拳头即将碰到驴子鼻尖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驴子肩膀后面窜了出来。
那黑影小得像颗弹珠,却带着极快的速度。
“嗡” 的一声就朝着白浪的拳头飞过来。
白浪心里 “咯噔” 一下,头发根瞬间竖了起来。
月光恰好落在那只蛊虫身上,白浪看得真切,那虫子通体漆黑,外壳泛着油亮的光,六条细腿飞快地划动,脑袋上还顶着一对细小的红眼睛,看着就让人恶心。
它的速度快得离谱,白浪想收拳躲开,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臂僵硬得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蛊虫离自己的拳头越来越近,连皮肤上都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
白浪十分清楚,眼前这玩意儿,分明就是传说里能夺人性命的蛊虫!。
“小心!”
宁初雪在身后惊呼出声,青禾更是吓得捂住了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黄影突然从斜后方飞了过来。
“啪” 的一声正好贴在了白浪和蛊虫中间。
白浪看清那是一张黄符,那黄符刚一碰到蛊虫,就 “砰” 的一声炸开一团金色的火花,伴随着一股烧焦的糊味,黄符和蛊虫瞬间化成了漫天灰烬,被夜风一吹就散了。
白浪还愣在原地,掌心残留着刚才蛊虫带来的凉意,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