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我哪里坏？就是逗你玩呢。”
顾辞搂着她，低头看到女人的头顶，再往下是女人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这还是他早上回来给她编的。
“你的辫子真好看。”
舒沫握着自己的麻花辫，“是你编的好看。”
顾辞，“以后我们搬过去，我天天给你编。”
说这话的时候，顾辞的嗓子都是紧的，尤其是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
他咽了咽喉，抬起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舒沫，你真好看。”
舒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想要避开男人的视线，可是避无可避，她咬咬唇，“放开我。”
顾辞的声音很哑，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女人细嫩的下巴，眼底的欲深的可怕，他搂了搂女人的腰。
“今晚我在这里睡。”
“不是，我在地上睡。”
舒沫抬眸，咬着红唇笑盈盈的看着他，“你确定？”
顾辞摇摇头，“不确定。”
舒沫笑了，笑的很好看。
顾辞被他看的脸红脖子粗，这个小媳妇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逗他，“你不怕？”
舒沫摇头，“不怕，女人是老虎，怕的应该是你。”
顾辞看她越发胆子大，俯身往下，鼻息几乎要呼在她的脸上，“你等着。”
窗户外，从顾辞一走进来，顾晴就躲着偷看，几乎目睹整个过程。
“哎呀妈呀，我哥这啥时候才能亲到嫂子？这这这就三厘米的距离就怂了？怂包，是我嫂子嘴巴不够香？”
“哎呀妈呀，哥啊，求求你勇敢一点吧，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她实在忍不住，在窗外笑出声。
顾辞一个转身就把窗帘给拉住，“我非得出去揍她一顿。”
舒沫在身后咯咯笑，故意说，“顾辞，今晚你在哪里睡？”
顾辞转身指了指地上，“我在这里睡。”
......
顾晴还没等人走出去，就躲在衣柜里，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大哥也真够怂的。
要是村上的小媳妇，早就扑上去了。
家里就这么大，顾辞没一会就找到她，从柜子里一把给拎出来，丢床上拿起拖鞋就打。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有这么多臭毛病？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晴捂着屁股大声喊“嫂子”，“哥，你偏心，嫂子和我一样，也喜欢打听村上的小媳妇，你怎么不打嫂子。”
顾辞，“我信你个鬼，你嫂子还管那些破事，从明天开始给我学习算账，家里可不养闲人。”
顾晴连滚带爬跑到床头，“哥，我明天去找大娘，一准给你把两只羊给便宜买回来，到时候你记得把挣的钱分我三分之一，嫂子说了，我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存钱。”
顾辞这时候才消消气，以前舒沫没来的时候，一直把这个妹妹当宝贝，吃的喝的花的都是先尽着妹妹花。
现在有媳妇了，这个妹妹自然排第二。
以后会有男人去疼她。
不过，他也看到妹妹比以前勤快很多。
都是媳妇的教得好。
.......
临睡前，顾辞问钟兰芝要凉席和被子，“妈，给我两床被子。”
顾晴翘着二郎腿看着他，“哥，你确定要去和嫂子睡？”
顾辞，“别乱说，我打地铺呢。”
顾晴，“切，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偷偷跑嫂子床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看村上谁家的猪会上树？”
“再说了，嫂子那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躺你三米外，你睡得着？就两天了你等不及了？以前二十六年你怎么过的？抱着你家大母鸡睡的啊？”
顾辞抱着被子，睨着妹妹，“你没完了是吧？”
钟兰芝，“别说了，赶紧让你哥过去睡，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她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傻也不聪明。
顾晴，“我哥今晚可就惨喽。”
顾辞出去来到西屋，把门再三检查一遍，还有窗户的插销也检查一遍，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
舒沫正在铺床，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顾辞，“检查，晚上有贼。”
家贼难防。
躺下的时候，顾辞都带着气。
关灯后，原本热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起来。
窗户不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窗外的亮光，舒沫侧身躺下，枕着一只手发呆。
也不知道自己的闺蜜怎么样了？
加班的那个晚上，她们还约好周末一起去吃烤鱼，还说等以后发财了，她养她。
如果知道她死了，一定很伤心吧。
顾辞躺在地上，翻了个身没睡着，刚好也看到床上隐约可见的身影，“舒沫，你睡了吗？”
舒沫翻身看了看地上的男人，“没睡。”
“你在想什么？”
舒沫想了一会问，“顾辞，你想过以后得社会是什么样的吗？”
顾辞当兵的城市是南方，南方比老家北方要发达许多，“我去过南方，大城市还是很繁华的，我觉得以后都和沿海的城市一样吧。”
有车有房有高楼有大厦。
舒沫，“是的，再过三十年，全部都是高楼大厦，那时候不用做饭，就可以吃到很多美食。”
顾辞听着女人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舒沫沉默，那就是她待过的世界呀。
“我猜的，以后我们挣了钱去县城买房子，买好多好多房子，以后说不定还会拆迁，到时候我们又会分到好多房子和钱。”
“在城里给妹妹找个好男人，再给顾江娶个媳妇。”
顾辞坐起来，摸黑坐到她旁边。
“舒沫，我觉得你很奇怪，和我认识的那个舒沫完全不一样。”
舒沫坐起来，“你把窗帘拉开吧，今晚的月色很漂亮，我想看看。”
顾辞“嗯”一声，起身把窗帘拉开。
月光照在女人的脸上，舒沫看着窗外，“外面的世界很大，我们会走出去的，到时候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回村子里养养鸡，种种花。”
这一生，她一定要过得值。
顾辞看着女人，月光下的脸朦胧可见，女人的眼睛里干净清澈，恍如星辰。
他拉着舒沫的手，“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舒沫，“嗯，我相信。”
她拉着男人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相信你。”
舒沫小声问，“你想不想来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