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音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豫嫔妹妹，是你自己招，还是本宫将朵颜和小福子押来审讯？”魏嬿婉用闲谈的语气问道，“这些年宫里出事儿的嫔妃不少，远的有珂里叶特氏，近的还有巴林氏，这件事要是闹到皇上面前，该怎么收场，妹妹可以好好想想。”
“本宫之所以没有直接将证据送到养心殿，而是把你叫到永寿宫来单独问话，看得不过是咱们二人这些日子的交情罢了。可这交情是两个人的，本宫念着交情，妹妹若是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和本宫说，那本宫又如何帮得了你呢？”
厄音珠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巴林部覆灭的教训太过惨痛，此事若是上达天听，科尔沁部会不会覆灭虽不好说，但她的父母必然要受到牵连。
“王蟾，去把朵颜押到养心······”
“我说！”
厄音珠慌忙跪倒在魏嬿婉脚下：“皇贵妃娘娘，嫔妾愿意说实话！”
魏嬿婉问道：“那这些药丸是做什么的？”
厄音珠看了魏嬿婉一眼，忸怩道：“这是······帐中助兴的药。”
魏嬿婉挑眉问道：“这东西对龙体可有损伤？”
厄音珠忙道：“没有的，嫔妾也只是为了能伺候好皇上，才稍微用了一点这个东西······”
魏嬿婉看着厄音珠，觉得她的目的究竟是伺候好皇上还是让皇上伺候好她这件事还是颇有争议的。
魏嬿婉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你违反宫规的事情不止这么一件吧，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吗？”
厄音珠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自己窥探国政，偷偷传递消息的事了？
不应该啊，这件事她做得很隐蔽，魏嬿婉不可能知道。
“娘娘，嫔妾并未做过其他事了。”厄音珠装傻道。
“是吗？春蝉，将你记下的东西给豫嫔看看。”魏嬿婉吩咐道。
春蝉闻言，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交给厄音珠，厄音珠展开一看，发现上面记着好几个时间节点，都是朵颜通过小福子向外传递军政要务消息接头的时间节点。
厄音珠大惊失色，手中的纸张掉落在地上。她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恐：“娘娘，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本宫主理六宫，这宫中的什么事能瞒过本宫的眼睛？”魏嬿婉不以为意道。
真以为她当初派澜翠去厄音珠身边就是纯为了教她规矩的吗？
厄音珠入宫时只带着朵颜一个陪嫁宫女，偏偏有其主必有其仆，朵颜的性格和厄音珠如出一辙，对宫里的事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称得上是一窍不通。
所以如今景仁宫近身伺候的宫人，绝大部分都是澜翠在她身边的那几个月里亲自挑选调教的。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魏嬿婉想，查出厄音珠今天早晨穿的什么颜色的肚兜儿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对外传递消息这种必须要出门去办的事，魏嬿婉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
“本宫劝你还是赶紧招了的好。”魏嬿婉居高临下道，“不然等本宫一件一件查明白，那你的三亲九族能保下多少，可就真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