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是什么啊？”
苏辰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地望向徐芮生，那无辜的模样，仿佛真的对她所指之事毫无头绪。
他心里清楚徐芮生想问的是两人关系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紧张得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徐芮生见他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又急又气，脸颊鼓了起来，活像一只鼓起腮帮子的河豚。
“你……你怎么能这样！刚才云笙姐和夜总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吗？
我们明明不是那样，你好歹解释解释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跺脚，语气里满是对苏辰不作为的嗔怪。
苏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
可转瞬又恢复了正经模样，挠了挠头说道：
“哎呀，那种事儿越解释越乱，说不定夜总跟少夫人就是开个玩笑，咱要是太较真，反倒显得刻意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早就对徐芮生动了心，又怎会不想承认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特殊关系。
只是害怕一旦表明心迹，若遭拒绝，往后相处便会尴尬，连朋友都难做。
徐芮生听了他这一番话，虽觉得有些道理。
可心里那股别扭劲儿还是没下去，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就你鬼点子多，算了，不跟你说了。”
她转过身，佯装生气，可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扫向苏辰，期待他能再说些什么。
“好了，你俩要是再这么斗下去，我真怀疑你们已经瞒着我们偷偷在一起了。”
云笙看着他俩这副“打情骂俏”的模样，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苏辰和徐芮生心底的小秘密。
夜少霆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也在等着看这两人如何应对。
苏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芮生更是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嗫嚅着：“云笙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笙却不打算放过他们，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前。
她一手挽住徐芮生的胳膊，一手轻轻戳了戳苏辰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我看你们俩郎才女貌，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多般配呀。
要是真有那意思，可别藏着掖着，早点说出来，我们也好为你们高兴。”
苏辰偷偷瞧了一眼徐芮生，见她依旧低着头，耳朵尖都红透了，心里一紧，既期待又害怕听到她的回应。
犹豫再三，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云笙姐，其实……我……”
“云笙姐，算了，我们别聊这些了。还是去病房那边看看赵念姝醒过来没有。”
徐芮生仿佛猜到苏辰接下来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慌乱。
说完，她挣脱开云笙挽着她的胳膊，快步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芮生……”苏辰见状，着急忙慌地伸出手，想要从她的身后将人拉拽回来。
可惜她走得太快，他的指尖还没触碰到她的衣服，徐芮生就已经拐过了走廊转角，身影消失不见。
苏辰呆立原地，手臂还尴尬地伸在半空，脸上满是失落与无奈。
云笙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忍。
她走上前，拍了拍苏辰的肩膀，温声说道：
“苏辰，别太往心里去，芮生可能只是一时间害羞，还没做好面对感情的准备。
慢慢来，多给她点适应的时间，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爱跟诚意，我相信她会接受你的。”
夜少霆也跟着点了点头，补充道：“感情的事，急不得，等赵念姝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找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和她好好聊聊。”
苏辰缓缓放下手臂，苦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夜总，谢谢少夫人，我明白的。”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一丝落寞。
他知道徐芮生并非对他毫无感觉，只是或许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整理了下情绪，也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四个人先后进了病房。
刚好这时，赵念姝的麻药退了，意识一点一点地苏醒了过来。
赵念姝缓缓睁开眼，朦胧中瞧见夜少霆、云笙还有徐子欣等人站在床边。
刹那间，她的眼眸瞪得滚圆，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地喊道：
“我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死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与不甘，在病房内回荡。
“赵念姝，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想一死了之，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吧？”
云笙想到赵念姝之前做的种种坏事，气得握紧拳头，直怼过去。
“哈哈哈，云笙，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做那么多坏事，全都是拜你所赐。
要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少霆哥哥，毁了我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我会变成这样吗？”
赵念姝癫狂地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怨毒，直勾勾地盯着云笙，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即便是做了再多的错事，她至今都不知悔恨，依旧把过错都怪到云笙的身上去。
夜少霆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赵念姝，一字一顿道：
“赵念姝，你休要再颠倒黑白！我与你之间，从无男女之情，这一点我早已说得清清楚楚。
是你自己深陷执念，不肯回头，做出诸多疯狂之事，如今却妄图将罪责推诿给云笙，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病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愤怒与厌恶，平静地说道：
“赵念姝，感情从来都不能强求。我与少霆真心相爱，走到一起，这并非是谁抢夺了谁的幸福。
而你，因为一己私欲，伤害了太多无辜之人，那些痛苦与伤害，岂是你一句推卸责任的话就能抹去的？
你若真心悔过，就该正视自己的错误，而非继续执迷不悟。”
徐芮生站在一旁，眼眶泛红，她看着病床上仍不知悔改的赵念姝，气得浑身微微颤抖：
“赵念姝，你不仅伤害了云笙姐和夜总，你还差点害死了我，让我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可你却不予承认，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把过错怪到他人的头上。
你的良心就真的一点也不痛吗？你就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曾经遭受的苦难。
苏辰眉头紧蹙，对赵念姝的这番说辞感到不齿。
他走上前，挡在徐芮生身前，声音冷峻：“赵念姝，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而不是一味地怪罪他人。
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若你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只会把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
赵念姝听着众人的指责，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疯狂，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病房内压抑的空气：
“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不懂我对少霆哥哥的爱！
为了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是你们，是你们破坏了我的一切！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她一边嘶吼着，一边使劲全身力气在病床上挣扎着要起来继续跟他们战斗到底。
原本就凌乱的发丝此刻更加杂乱无章。
她的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仿佛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执念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