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几乎是瞬间。
高阳身子僵硬，浑身绷紧。
隐约间，他仿佛提前感到了凛凛寒冬的凉意，天地之间有雪花飘荡，他跪在了地上，还有一句雪花飘飘的bGm声响起。
一代毒士，心态……崩了！
“所以，这屎今天就非得兄长吃呗？”
高阳盯着高灵，神色极为复杂。
高灵盯着高阳，摇了摇头没说话。
但这意思，高阳算懂了。
“这破功课，兄长是辅佐不了了，在辅导下去，要减寿十年，还是让父亲大人辅导吧！”
高阳瞬间败退。
高灵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不，灵儿就要兄长辅导。”
高阳后槽牙都疼了。
一时间，小院内，高阳和高灵对视，一阵沉寂。
这时。
一道颇为得意的声音响起。
“啧啧，真是没想到，兄长堂堂大乾第一毒士，竟被灵儿败退了。”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崔状元等一众大臣，全都无脸见人。”
高长文从院外进来，一张脸上满是笑意，他穿着一袭白袍，纵是秋冬，天气极寒，但手中还是拿了一把扇子，正在扇着风。
这么一大早，一见高长文莫名出现在他的小院里，高阳便明白了昨日的一切。
他不动声色，并未言语。
高阳不接话，这便让高长文有些尴尬。
但今日，他是来寻求高阳办事的，高灵和安安在这，多少有些不方便。
因此，高长文便开口道，“灵儿，安安，你们先去外面玩一会儿，我找兄长有事。”
高灵闻言，小脸皱起。
“灵儿在学习，不想玩。”
高长文闻言，有些尴尬。
尤其是高阳似笑非笑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这让高长文有些没面子。
但对于高灵这等小孩子，高长文颇为有手段。
“灵儿，你带着安安去为兄的小院，那里面养着不少的土鸡。”
“你难道不想去玩吗？”
高长文以一种引诱的声音道。
此话直击高灵的软肋。
鸡？
高灵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向往。
“大公鸡喔！”高长文继续道。
高灵有些心动。
“安安，你想去玩吗？”高灵问道。
“可我们不是要学习吗？”
安安有些犹豫。
“无妨，学习而已，不学也罢！”
接着，安安重重点头。
高灵便牵着安安的手，两人朝着高长文的小院而去。
待到两人离去后，高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他抿了一口，接着朝高长文道，“长文，真是难得，你竟起的这么早。”
高长文上前，朝着高阳道。
“兄长，你也起的好早啊。”
高阳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他直接起身，就要进屋睡觉。
“正好小恶魔走了，为兄去睡个回笼觉，你就自便吧。”
高长文一听，骤然就急了。
“兄长，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居然要过河拆桥？”
“以兄长的才智，难道会猜不到上官大人态度的转变吗？”
高长文此话一出，高阳就回了头。
他一脸不解，装糊涂的道，“长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兄长怎么听不懂啊？”
高长文一听，再也顾不得风度，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这兄长，这是要白嫖啊！
“兄长，你这就不地道了，一大早我看厨房，王涛都炖上牛鞭和牛蛋了，你还装糊涂，真当愚弟很蠢？”
高长文瞪大眼睛，极为心痛的道。
高阳：“……”
他的猜测是对的。
但还有一个变化，令他有些担忧，最近一段时间，高长文似乎变聪明了，也似乎更有智商了。
虽然并不多。
“罢了，也可能是愚弟误会了，那兄长去睡个回笼觉吧。”
“愚弟出府一趟。”
高长文闻言，立刻做势要走。
出府？
高阳连忙道，“长文，你出府做什么？”
高长文顿住脚步，回头道，“兄长放心，愚弟只是出府闲逛一番，绝不会去上官府，更不会告诉上官大人兄长对美人来者不拒。”
“那赵国大皇子送的沐雪瑶，兄长但凡体内有火气，就晚上去一趟，甚至尿黄，晚上也要去治疗一番。”
高长文笑着说道。
高阳一听，脸直接黑了。
这小子对他真是了如指掌，居然尿黄都知道。
尿黄代表什么，代表体内有火，有火那就得泻。
“你偷看为兄尿尿？”
“不是我，是福伯。”
高长文极为光棍的道。
他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福伯。
“福伯，你！”
高阳一脸难以置信。
人心可怖啊！
福伯看着这么憨厚老实，居然暗地里看他尿尿。
福伯见状，连忙道。
“大公子，你别误会啊，不光大公子尿尿我看，老爷，老国公尿尿，甚至陈胜、吴广、赵大，还有府上的下人，老奴都会看啊！”
陈胜、吴广闻言，骤然面带惊恐。
他们也不可思议的盯着福伯。
“正所谓尿黄则有火，体热蕴其中，这尿黄反应了身体的状态，不容忽视啊！”福伯出声道。
高阳：“……”
他算是彻底服了。
高长文眼见话题偏了，便继续道。
“兄长，你就把心烂在肚子里吧，愚弟这人，整个长安皆知，守口如瓶！”
“愚弟绝不会告诉上官大人，兄长昨日拒绝了吕家小姐，晚上就拎了一条项链，又去了沐姑娘的房间。”
“兄长，你大可放心，愚弟只会心疼兄长，又怎会加害兄长呢？”
高阳深深看了高长文一眼。
高长文这厮要不是亲弟，断不可久留。
他居然还耍上计谋了！
这一番威胁，纵然是他也得说上一句，正中命脉。
今晚便和上官婉儿一同泡汤泉，这等关键时候，绝不可让高长文坏事。
“罢了，长文，我们来谈谈吧。”
高阳深吸一口气，选择了低头。
但今日威胁，他记住了。
高长文面色一喜，直接道，“兄长，我要打造一个墨家机关，以敛财为主！”
高阳点头。
高长文继续道，“我还要解决那个道德之题，兄长得帮我。”
高阳黑着脸，但毫不意外，虽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高长文脸上的喜色越发浓郁，搓动双手道：“兄长，我还要皇家一号会所的至尊会员，不但免费大保健，还要参与会所技师的挑选。”
高阳一听，眼睛骤然一瞪。
“高长文，你别太过分！”
高长文眼睛一瞪，道，“兄长，你连太后你都……”
高阳脸色微变。
“长文，我们来好好谈谈！”
“首先这墨家机关，以敛财为主，这一点不难，为兄有一灵巧物件，名为抓娃娃机，以能工巧匠打造，这一点倒不难。”
“至于你说的道德之题是什么？为兄也可帮你思索一番！”
高阳和气的道。
但凡过了今晚，高长文必付出代价。
现在……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忍罢了！
不过对于墨家这种老顽固传承，所谓的道德之题，他真没放在心上。
抓娃娃机？
高长文听闻后，记下了这个名字。
但当听到高阳接下来的话，他心神一震，满脸火热，在他心中，相比墨家机关，这道德之题，要更加的无解。
“兄长，这道德之题可不一般，你且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