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
李寒舟故作疑惑出声。
他曾经看过灵宝图鉴,这避音珠他当然认得,隔绝声音的传播,只有这小范围内的人才能听得见。
在李寒舟看来,这禹青和还是跟以前一样沉不住气,突然拿这玩意是准备有所谋划了。
“萧兄,实不相瞒。”
禹青和语气平和:“我此次带禁军前往你们北祁王府,想必其中详情你已尽数了解。”
“全是因为有朝中大臣在龙庭弹劾,说萧伯伯意图谋反,甚至还想捉拿你们全府问罪。于是父皇准许我携带一支禁军前往你们北祁王府,表面上的看望,实则是警告,甚至还有一些朝中大臣,提醒我查找你们王府的罪证,若是没有的话,哪怕是造假也行。”
“总的来说,现在所有人都希望你们北祁王府死绝,没给你们留下一点退路。”
李寒舟眼神一凝。
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但是李寒舟依然默不作声,没有接禹青和的话茬。
这个三皇子为人阴险毒辣,做事不择手段,绝不会没有目的跟自己说这番没有脑子的话。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他是另有所图,值得他惦记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整个北祁王府了。
若是拥有了北祁王府的拥护,那么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就到手了,届时想要做点什么,比如去龙庭的皇位上坐一坐,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虽然全身都是缺点,但也有一点优点。
那就是有些急功近利。
这样想着,李寒舟心中有了计较,干脆配合他演一场戏。
只见他猛地起身,目光陡然冰冷下来,语气冷冽道:“这么说,你是要捉拿我们问罪来了?”
一把长剑从他储物袋中飞出,被握在手中,剑锋指向了禹青和。
“萧兄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傻子,要是捉拿你们肯定默不作声,还用得着进北祁王府吗?”
“我大可被禁军拥护在外面看着就行,我此次过来,是帮助你们的,我相信你们北祁王府并没有造反!”
禹青和脸上透着一股自信,似乎真的没有别有用心,就连脸庞甚至还朝面前的剑刃向前挪动了一厘米距离。
“那你昨天派人去调查我们王府是怎么回事?”
李寒舟脸上依然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冷声质问道。
禹青和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萧兄,你要知道这龙庭之中有多少人在看着我行动,若是我在这悬州地界什么都不做,他们会起疑心的,所以只能做做样子,让自己的属下去打探消息,这就是事情的由来。”
说到一半,禹青和话锋一转:“不过在我了解到萧兄你的事迹之后,可谓是惺惺相惜啊,虽然我们两个身份不同,但所遭遇到的事情,更是十有八九分相似,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说这些真心话。”
“况且从小萧伯伯对我就特别好,我也敬重他这样的英雄,自然是不忍心看着那些文官对你们不利。”
听到这话,李寒舟眼神闪烁一下,随后又恢复刚刚的漠然。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你又如何证明?”
“我心中无鬼,自然坦坦荡荡。”
禹青和一动不动,一身正气道:“我就坐在这里不动,萧兄若是不信尽可将我一剑斩了,若是信我的话,那就放下剑来,这场北祁王府的危机我来替你们解决。”
李寒舟望向面前的禹青和,眼神不似刚才漠然,脸上隐隐有着犹豫。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放下长剑,补充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在这王府内,不用十秒就能要了你们命。”
禹青和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心中更是如释重负的松出一口气来。
差一点。
刚刚差一点他就催动自己身上另外一件灵宝了。
不过幸好他忍耐下来,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拉拢整个北祁王府,好为以后的谋权篡位做准备,而不是单纯来送命的。
原本他打算尝试拉拢一下萧天圣的,只是跟萧天圣简单的了解一下之后,发现对方的重心都在萧寒身上。于是他便把攻略的目标定位了萧寒,并详细的制定了这一出大戏。
现在看来,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接下来只要将萧寒给拉拢到自己这边,自己就能有一个异常强大的助力,接着再将其慢慢吞并,彻底化为己用。
“萧兄,我果然没看错你!”禹青和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肯定。
李寒舟仍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已经重新坐回了原位,开口问道:“你说能帮我解决王府的危机,到底要如何解决?”
“若是旁人来做,肯定不行,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我父皇肯定信任我,就像我信任父皇一样。”
禹青和淡淡一笑:“而且我在整个悬州,包括北祁王府,没有搜查到一点关于你们造反的证据,那又从何而来的造反一说?”
言之凿凿的声音传入耳中,李寒舟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继而露出一抹笑容。
“原来殿下是如此信任我们!”
现在他完全能确定了,禹青和整的这一套,完全是为了拉拢北祁王府。
如此一来,那么他确实没有对王府动手的必要。
看来这三皇子是急不可耐了,自己正好给添上一把火。
想到这里,李寒舟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开口道:“殿下,你可知我父王为何要抗旨不遵吗?”
“这是为何?”
禹青和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是萧天圣在边关天高皇帝远,无所顾忌,此刻听着,貌似还有一番隐情。
“这是我父王跟我说话,殿下你千万别跟他人提起,哪怕是你最为亲近的人!”
李寒舟神秘莫测的语气更是让禹青和越发感兴趣。
“萧兄你放心吧,我定然不会告诉旁人。”
“好,那我就说了。”
李寒舟一脸凝重,缓缓道:“其实当今高居皇位的陛下,早就不是以前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