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契约魔法师】如愿客

薄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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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是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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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心中的人是她,那就留下吧。

你有你的生活、你在意的人。就不必跟我离开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

如若,你心中那个人是我。

那就穿上这套衣服吧。

今晚九点星际码头。

那包裹里的礼物,是你的。

如若不是,就随意处置了吧。

跟随你的心就好。

我尊重并接受你做出的任何决定。

我是绫枝。

很高兴认识你。】

……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很长很长的梦……

……

一觉睡醒,家中是温暖的饭菜香。

老妈系着围裙,端上一碟碟菜。

第一碟,就是我最爱的西红柿炒鸡蛋。

每天都有的。

每天晚餐都有这道菜。

老爸开了瓶酒,心情大好眉开眼笑。

说是终于熬出来啦,高考完,闺女要上大学啦。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就着电视的背景音商讨,下周去哪旅游。

云南那边不错,人杰地灵。都还没去过呢。

去内蒙骑马,一早一晚可凉快了。

听说新疆的东西好吃。

不如就去海边吧,海鲜一次性吃到够。

笑声挤满了不大的单元房。

……

到了高考放榜那天了。

所有人都在电脑前等着。

却没挤在我的身边。

我一个人看着屋里的台式。

爸爸妈妈挤在客厅看笔记本。

刷新出结果的那一刻,是爸妈先尖叫出声。

晚餐是大酒楼的招牌好菜。

……

在爸爸妈妈和老朋友们的聚会上。

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孩。

有挺长时间没怎么见过了。

外表都变了一些。

……

他看了我一眼,就一眼。

然后,又一眼。

就一眼……

直到我杯中的饮料喝完了,要拿远处的大饮料瓶。

他突然站起身,绕了大半圈的人,拿了远处的瓶子。

又绕了小半圈,站在我侧后面倒饮料。

长辈们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

后一个黄昏,他站在我家楼下。

焦急而踌躇。

手机几次拿起又放下。

后来直接来回踱步。

双手搓了又搓,然后交握着放在嘴前。

张着嘴喘着气。

却还是在那杵着。

我就站在不远处,刚刚散步回来。

爸妈相视一笑,说着晚饭没吃饱,买点烧烤当夜宵。

……

后来,男孩红着脸递上了第一份七夕礼物。

我却恍惚了。

那似乎是一支最新款口红。

大热的常用色号。

是很标准的七夕礼物。

而我却隐隐觉得不对。

是哪里不对呢?

……

去了杭州。

学校比我想象中漂亮。

就是气候让我有些苦恼。

北方人的痛啊。

室友们很漂亮,也很开朗。

我们拍了合照,人手一份。

……

我养了一个宠物。

就在寝室里。

是一盆绿萝。

和我的生活习性很像。

喜阴,适宜温度契合。

而我却长长盯着它发呆。

……

为什么呢?

……

再次回到家,已然空中飘雪。

我却觉得,雪天,和植物更配。

尤其是带着尖刺的玫瑰花。

然而放眼望去。

树都秃了。

这儿不是南方。

……

去花店买了玫瑰,却不是我要的颜色。

花枝上也没有那尖锐的刺。

我想要的,是血色的花朵。

似乎玫瑰,就应该配鲜血。

……

回家之后变得很黏妈妈。

很黏很黏很黏。

那是一种疯狂到让人窒息的恐慌感。

我怕。

我怕一个错目。

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

情人节,我以礼物不合心意为由甩了他。

不对。

我觉得一切都不对。

人不对。

礼物不对。

我该收到的应该是一枚果子。

一枚,不知名的奇怪果子。

怎么会是香水口红呢?

……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奇怪。

甚至有些想要去看医生。

我会莫名其妙的哭泣。

心好痛,却不知道因为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

杨家子嗣,不论男女,都只有同一条归路。战死沙场!

这是电视剧中的台词吗?

……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突然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绝美的人。

那种绝美,是脱离了人类范畴的美。

这是我的梦吧?

……

他很温柔,对着我笑。

把我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我时常看着那一张脸发呆。

他那对眼珠,跟玻璃似的。

我有个玩偶,凝胶型的。

像个粉糊糊的团子。

后来我见到很多人。

像男团一样。

其中有个少年一对猫耳。

猫耳?

……

为什么是猫耳?

不对,这不对,不是猫耳。

不应该是猫耳!

这种感觉超级奇怪。

不应该是猫耳。

……

那是什么呢?

对啊,那应该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

我只知道我后来搬了新家。

那个眼睛像是琉璃珠子一样的男人再也没有挨打,再也没有虚弱到走路也要扶着什么……

……

后来有一天,我拿个红彤彤的证书回家。

开始有人拎着大包小包上门了。

那些曾经殴打男人的,一身伤痕的被推到我的脚边。

所有人都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赶出去了。

是真的粉雕玉琢。

粉头发、粉衣服……就连睫毛都是粉的。

没有一丝妆涂的痕迹,全部都是天然的。

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当然是,我上手摸的啊。

……

再后来,男人那双玻璃眼珠,我也隔着眼皮摸了。

软软的,弹弹的。

并不是玻璃珠子的质地。

但却有点凉。

他那头长发也凉凉的。

和眼睛一样,能透出彩色碎光呢。

……

猫耳少年的猫耳也成了我闲时的玩具了。

就他最娇气、反应最大了。

摸得久了,都能红了眼圈。

掉眼泪呢。

那双耳朵……

是红棕色的?

不对吧?

……

不对吧。

不对啊!

是蓝色的吧?

应该……是蓝色的吧……

……

我愣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灌入我的脑海中。

让我不住得冷颤。

我又看到了那男人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那对薄唇轻启。

用着连气音都没有的声音跟我比口型。

“等我。”

等我……

等我……

视野暗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了。

就仿佛什么都没有过。

本就,什么都没有过。

就应该,什么都没有过。

……

感觉身体浮浮沉沉的。

口鼻都被液体淹没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

……

我是鱼吗?

在水中呼吸的吗?

我是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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