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你的父亲吗？”
“父亲？”
姜秋尧笑了：“如果你是我，你还愿意认这个父亲吗？”
姜素恩抬眸对上姜秋尧的视线。
对方漆黑的瞳孔内倒映着她的脸，像是鬼魅一般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姜秋尧说的一点也没错。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想要这样的父亲。
姜辉为了利益能对从小养到大的亲女儿如此，对她一个刚到家不过一年多的女儿又有什么感情可言？
而且姜秋尧手中握有她最大的秘密。
一旦姜秋尧不高兴了，捅到姜辉那里，她就会被瞬间打回原形。
但是跟着姜秋尧就不一样了，姜秋尧的最终目的是姜辉，如果她真的能对付姜辉，那对姜素恩最大的威胁也就构不成威胁了。
此时姜素恩已经完全忘记姜秋尧不过也是个高二女生。
“姜秋尧是万能的”这一认知在姜素恩的心里已经潜移默化。
姜秋尧见姜素恩隐隐有些动摇，又道：“更何况我又不会对姜辉怎么样，我只是不想他拿到股份而已。”
...
姜素恩最终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姜素恩下楼时就看见姜秋尧和姜辉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姜素恩看了一眼姜秋尧，又看了一眼姜辉。
姜辉正在拿平板看早报，见姜素恩下楼后微笑道：“恩恩快来吃早餐，吃完早餐爸爸带你们去公司。”
姜素恩笑着点点头，随后盯着姜秋尧。
姜秋尧正专注喝着碗里的海鲜粥。
等姜素恩吃完早餐后，便和姜秋尧一起坐上了姜辉的车。
到了公司，宋予贤看到姜秋尧后下意识一顿，随后才看见后面的姜素恩。
“两位小姐期中考试结束怎么没出去玩呢？”宋予贤露出温柔的笑，将手边的文件一一摆在姜辉的办公桌上。
姜秋尧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直接坐在姜辉的位置上，当着宋予贤的面东摸摸西看看，还翻了翻桌上宋予贤刚放上的文件。
宋予贤见状什么也没说，而是看向姜素恩。
姜素恩和宋予贤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姜秋尧这时开口了：“宋秘书，我记得这个时候设计部应该在筹备冬季新品了吧？”
宋予贤微笑着等姜秋尧说下去。
“上一次我代言的秋装听说销量很好，证明我当时提出的营销方案很成功。”
“这套营销方式，是不是也可以用作海外宣传呢？”
“万俪一直都有海外市场，尤其东亚另外两个国家一直都是万俪看中的市场。”
姜秋尧站起身，走到姜素恩身后，双手搭在姜素恩的肩上，笑着对宋予贤道：“素恩的长相和气质很符合他们的审美，我觉得冬季新品的海外代言人，是不是可以让素恩也试一下？”
姜素恩的注意力一半在宋予贤的反应上，一半在身后姜秋尧身上。
两人实在靠的太近，姜素恩能闻到姜秋尧身上飘过来的香气，甚至还能感觉到姜秋尧的身体擦过自己的背上，若即若离。
这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姜素恩一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注意到宋予贤一直看着自己。
宋予贤看一眼姜素恩，又看一眼姜秋尧。
她想知道这事是谁先主动提起的。
但姜素恩并没有给她反馈。
这件事原本对于宋予贤来说是好事，但从姜秋尧口中提出就不得不让宋予贤心起疑窦。
宋予贤不动声色，面上依旧是柔柔的笑：“这件事还是——”
不等宋予贤说完，姜秋尧便打断了她：“宋秘书是我爸的老员工了，有的时候我爸也会采纳你的建议。”
姜素恩这才回过神来一般，看向宋予贤。
什么意思？宋予贤是不赞成吗？
这时姜辉从跟外面走了进来。
“在聊什么呢？”
姜秋尧扬起微笑：“爸爸，我想和你谈一件关于工作上的事。”
自从上次姜秋尧在众人面前说出营销方案后，姜辉便对姜秋尧多少重视了一点。
“行啊。”姜辉笑容温和，转头对宋予贤道：“你先出去吧，我和秋秋单独谈谈。”
宋予贤颔首，随后走出了办公室，越过姜素恩的时候她使了个眼色。
宋予贤走出办公室后，姜素恩立马看向姜秋尧，对上视线后她便接收到了讯号，默默走出了办公室。
...
姜素恩跟着宋予贤一起去了秘书室。
秘书室里一共有五位秘书，今天周六只有宋予贤需要加班。
顶楼总裁办没什么人来，宋予贤带着姜素恩走到窗边，皱眉用h语问道：“什么情况？”
“这事是你想做的，还是她主动提的？”
姜素恩说：“我想做。”
姜素恩看向宋予贤，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赞成。
她不想自己参与公司上的事吗？
还是不希望自己抛头露面？
宋予贤紧盯着姜素恩：“那是你让她去帮你和你父亲说的？”
“嗯。”
宋予贤这才舒展开眉头。
“看样子你已经和她搞好了关系。”
“你做的很好，只有她信任你了，我们才能掌握更多她的信息。”
宋予贤顿了一下，问：“这次考试如何？”
姜素恩抿了抿唇：“应该能进步。”
“那就好。”
宋予贤说：“上次是我们都小看了姜秋尧，她的成绩比你好太多，平时多跟她学习，对你没有坏处。”
姜素恩心中挺不是滋味。
学校里的人也就算了，怎么连亲妈都夸姜秋尧。
想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姜素恩就有些憋闷，垂着头静静听着对方说话。
宋予贤平时很少会在线上和姜素恩联系，但是会注意两人的一举一动。
“姜秋尧这人不简单，你平常多盯着点，别让她坏了我们的计划。”
“……倒是没想到姜秋尧还会射箭，这事连你父亲都不知道。”
姜素恩这才惊讶地抬起头：“爸爸都不知道吗？”
宋予贤点点头。
姜素恩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姜秋尧这人到底是什么魔鬼。
那邬千秀呢？邬千秀也不知道吗？
“姜秋尧这人不像我们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之后有什么异样及时告诉我。”
宋予贤始终认为姜秋尧就是最大的变数。
不论是月考成绩，代言人事件，还是上次的晚宴，都有一种掌控之外的感觉。
唯一还在顺利进行的事只有邬千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