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找女巫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呢？
这个女巫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过她应该会以为自己刚刚哭是装的吧。”
辛苦白费了面子不能丢。
这是维迪斯的人生准则。
…
【宿主，这条人鱼演技真好。】
【哭得楚楚可怜，六六我都不忍心了。】
莫离把珊瑚丢进那个锅里，搅动着锅中粉色的药汁。
药汁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嘴硬罢了，假哭哭出来的珍珠都是瘪的。”
“这么圆估计在真哭。”
莫离看着手里三颗圆润饱满的珍珠，细腻的珠光在灯火的映衬下散发出莹润的光。
不是真心哭可哭不出品质这么高的珍珠。
【宿主，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刚来这个世界。
在塔拉的书里看到人鱼落泪可以变成珍珠。
所以想见识一下的莫离去找了一条人鱼帮忙实验。
自然是付报酬的。
却发现没有情感得流泪得到的珍珠都是劣质奇形怪状的。
“自然是我见多识广，看书得来的。”
【宿主，你好厉害！】
当时去升级的六六自然没注意到这件事。
对莫离只有满脸的崇拜。
…
按理说，药水制作只要几个小时就够了。
那为什么莫离说要三天。
最后一步，放入女巫的心头血。
莫离将匕首毫不犹豫得插进自己的心脏，带着光芒的血液顺流而下。
“嘣！”
洞穴又被莫离给炸了。
熬药。
和做饭一样的技术活。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熟睡中的塔拉，也可以是说把她炸醒了。
“莫离！你又把我的洞穴给炸了！！！”
被波及到的塔拉抹了把脸上的灰，气急挥动法杖恢复洞穴的样子。
“说了高难度的药水制作先不要碰。”
“你想把我的洞穴炸几次才称心如意啊！”
闻到空气中失败魔药的气味，心神一动，是她记了无数遍烂熟于心的配方。
珊瑚虫的尸体，清晨的露水，蜥蜴的尾巴以及一系列草药进行熬煮。
吟唱咒语。
最后加上女巫的心头血。
这是变成将人鱼变成人类的魔药配方。
“是那条人鱼拜托你做的吧。”
塔拉早就知道维迪斯找上了莫离，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药水。
“差不多吧。”
莫离重新把锅支起来，放入材料继续熬住，胸前的伤口早已愈合。
只要女巫的心脏还在跳动，魔力依旧会存在。
而女巫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你看看你，说了多少次了，要顺时针搅动二十下，逆时针搅动二十四下。”
“搅错了方向！！！”
塔拉在旁边观察还没来得及阻止。
又是嘣的一声。
又炸了。
因为是莫离和维迪斯签订口头契约，所以熬药这件事只能莫离自己来。
不这样的话药水没有作用。
真是麻烦的规定。
不然塔拉就上手自己熬药了，不过那家伙应该不敢找自己帮忙。
毕竟自己是被人唾弃，被海神关在不见天日海底的海之女巫。
再第三十三次爆炸失败后，塔拉忍不住捶了莫离几下。
“细心，细心，再细心。”
“你看看你炸得都没有女巫样了。”
“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我的材料呢！”
六六这才发现，自家宿主和用器具煮东西之类的一切无缘。
“知道了，知道了。”
莫离摸摸脑袋，用手擦擦已经黢黑的脸。
此时已经快到第三天了。
除去休息时间，莫离完全泡在熬药，熬药，熬药上。
整个人都要被药水熏粉了。
过了这个世界，莫离再也不想碰锅子了。
…
还剩下最后一份材料。
不然就得自己再去收集，对于怕麻烦的莫离来说。
一定要成功！
依次放入珊瑚虫的尸体，蜥蜴的尾巴，清晨的露水，再加上用魔法保存的干燥草药。
顺时针搅拌二十下，逆时针搅拌二十四下。
口中默念咒语。
最后一步，加入女巫的心头血。
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将匕首扎入。
这么算下来，她已经扎了三十三下了。
收一颗珍珠收少了。
一阵炫目的光芒过后，终于成功了。
“终于…终于，你成功了！”
塔拉比莫离还要感动，洞穴已经炸了三十三次了。
终于成功了！
把药水装入瓶中，眼下挂着青黑，拿着药瓶的手有些颤抖。
把红斗篷穿好，带上面具。
去和维迪斯约定的地方。
塔拉看着莫离离去的背影。
终于可以开始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慢慢升起，维迪斯坐在礁石上惴惴不安。
到现在还没来，那女巫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远处隐隐透露出一抹红色，是熟悉的红色斗篷。
维迪斯赶紧摆好姿态。
看着身形有些摇晃的莫离坐着鲨鱼过来，表情有些居高临下。
“你来了？”
“嗯，我们来走个流程。”
“什么？”
维迪斯接过药水之后迟疑了一瞬，莫离的话是什么意思？
“喝下这瓶药水，你将会变成人类。”
“但是身为人鱼，你是没有不灭的灵魂的。”
“你得让你所爱的人类真心爱上你，愿意为你付出她的所有。”
“当两人心意相通之后。”
“你就会得到一个真正的灵魂，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如果失败了，三个月之后的清晨你将会变成泡沫。”
“彻底消失。”
莫离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完整得把话术复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
难得维迪斯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太阳升起来了，快喝下吧。”
维迪斯看着那瓶粉色的药水，毫不犹豫得扒开木塞喝了下去。
味道并不好，但是有作用的。
能感觉到自己的鱼尾开始慢慢分开变成了双腿。
莫离解下了自己的红斗篷披在维迪斯身上，并给了他一袋钱。
“上岸之后买件衣服穿，裸奔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变态的。”
维迪斯没好气得裹紧了红斗篷，还是有些不适应走路的状态。
却没有感受到刀割般的痛苦，声音也没有消失。
“真的代价只要一颗珍珠吗？不需要我美丽的声音，或者忍受痛苦得走路。”
少年有些愕然，扭头看向莫离。
他不信莫离有这么好心。
“你爱的人不爱你后。”
“你就会消失，这代价还不够？”
“看来你是有受nue(四声）倾向。”
“想要刀割般的走路这种感觉？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