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没想到他也会问这种问题。
抛开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坏事来说，他的脸绝对是严格意义上的美男。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上帝真的对他很偏心。
“嗯？”
傅瑾言轻抬一下她的下巴，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
“好...好看。”
傅瑾言勾唇，松开她的下巴。
时隔一天，林清妍再次回到这里，仍然心有余悸。
她的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发生过的事偏偏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越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傅瑾言忽然感受到一股阻力。
林清妍用手停住了轮椅的轮子。
“怎么了？”
“我可以换个地方待吗？”
傅瑾言眼色暗了暗，“不可以。”
看不见她，那叫她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待在这。”林清妍停顿了一下，“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这间办公室？这张办公桌？还是我？”
傅瑾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怕你在这间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对我做的事情！”
林清妍哽咽着说：“你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我忘不掉。”
傅瑾言握着推把的手用力攥紧，他知道自己做得过火了，但不也是她先惹怒自己的吗？
“忘不掉就牢牢记着，省得你再犯同样的错误。”
傅瑾言冷冷开口。
林清妍的阻拦如同螳臂当车，傅瑾言稍微用点力，轮椅就继续向前转动。
林清妍嘲笑自己真傻，昨天傅瑾言的温柔几乎让她以为他变了。
他们之间，傅瑾言永远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林清妍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傅瑾言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再那样对你。”
他目光深邃的盯着林清妍的双眸。
他做不到低头道歉，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
林清妍怯生生的看着他，轻轻点头。
有林清妍在，傅瑾言工作起来效率都高了不少，时不时往林清妍的方向瞥一眼。
她百无聊赖的看看手机，翻翻杂志。
“叩叩。”
敲门声吸引了林清妍的注意力。
傅瑾言头也没抬，低声说道：“进。”
推门进来的正是林清妍日思夜想的偶像——聂恩。
他设计了很多优秀华丽的作品，可他本人却是非常低调的。
至少光看他的穿着打扮绝对想不到他是顶级秀场的操刀人。
聂恩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林清妍，似乎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的朝她微笑。
林清妍看见偶像立马坐直身子，露出星星眼，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傅总，你找我。”
傅瑾言这才抬起头看他，指着他面前的椅子说：“坐。”
聂恩坐下后，傅瑾言接着说道：“还在倒时差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聂恩浅浅笑着，“这次海外的发布会很成功，也算是没白辛苦。”
“有你在设计部，我从来都不需要操心。”
“傅总这么赏识我，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
两人客套了一阵，傅瑾言看林清妍已经迫不及待想和聂恩说话，主动提起她。
“对了，你身后那位是你的小粉丝。”傅瑾言抬头朝林清妍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聂恩转动椅子，侧着身子看向林清妍。
林清妍笑容明媚，眼里全是崇拜。
“聂老师，您好！我叫林清妍，是您17届的学妹。”
林清妍和聂恩毕业于同一所院校，作为一名合格的粉丝，林清妍这点信息还是知道的。
“哦？你也是A大的。”
“嗯！”林清妍重重点头，“您在A大可是神一般的人，是多少A大学子的偶像呢！也包括我。”
说到最后，林清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聂恩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林-清-妍。”林清妍一字一字的慢慢介绍自己的名字。
傅瑾言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看林清妍恨不得把身份证掏出来给聂恩看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
聂恩思索了一会，“你是不是出过一个《春日集》的概念作品？”
林清妍没想到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作品，瞪大眼睛，“是...是的，您...您知道这个？”
“嗯，很不错。继续加油。”
聂恩并非出于客套才夸奖她，而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第一眼看见林清妍的作品的时候，他就眼前一亮。
“谢谢聂老师！我会努力的。”得到肯定的林清妍脸上藏不住的雀跃。
“好了，粉丝见面会到此结束了。”傅瑾言无情的打断两人的交谈。
“这段时间不忙，你休假去吧。”这句话是对聂恩说的。
“好，我会考虑的。”
聂恩每次都这么说，但他就是个工作狂，工作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生活。
三十出头的人了，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
聂恩离开的时候，林清妍挥手道别：“聂老师再见。”
聂恩也举起手，笑着说了声，“再见。”
“开心了？”
傅瑾言眼含笑意的问她。
“当然开心了。”林清妍还沉浸在和偶像面基的喜悦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啊！”
傅瑾言皱眉，“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林清妍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遗憾的说道：“忘记要签名了。”
小卡是林清妍大学的时候自己做的，可谓是风靡一时，她一直带在身边。
傅瑾言看着她手中制作精良的卡片，照片上却是其他男人的脸，心生嫉妒。
他酸溜溜的说道：“就这么喜欢他？”
“是崇拜。”林清妍正色，纠正他。
“喜欢和崇拜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你会无时无刻都想到他，遇见好玩的事会第一个分享给他，会幻想和他的未来......”林清妍说话时，眼里的憧憬仿佛煞有其人一样。
傅瑾言被她眼底的光刺伤，那是她从未对他露出过的神情。
他接受不了林清妍心里有其他男人。
“你说这话时想着的人是谁？”
傅瑾言低声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