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按着她的肩膀，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质问着她。
不用看林清妍也知道，肩膀肯定又被咬破了。
“你发什么疯！”
在反抗过程中，林清妍不小心碰到了傅瑾言骨折的胸口，他咬牙低呼一声。
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了，傅瑾言撑在她身上平复呼吸，林清妍满是戒备的眼神注视着他。
好一会儿后，傅瑾言终于开口。
“你猜对了，楚凛给我下的毒......”
林清妍呼吸一滞，傅瑾言继续说道。
“他说他很怀念你的味道，想让我用你换解药，你说我应该答应吗？”
林清妍蹙眉，楚凛在胡编乱造些什么？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楚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顿了一下淡淡说道，“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你应该答应他。”
听完她的回答，傅瑾言的怒意更盛，她甚至都不愿意求他一下，仿佛迫不及待想去到楚凛身边。
“你知不知道你去了会是什么下场？”
林清妍犹豫了一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重要，只要替你拿到解药，我们就两清了......”
这是她能想到和他清账的最快办法，至于在楚凛那里她会面临什么，一切都是她的命了。
傅瑾言残酷地冷笑一声，喃喃道，“两清？”
“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傅瑾言讥笑道。
“我们之间......只有死一个才算清账......”
林清妍瞬间犹如蟒蛇缠身，寒冷和窒息的感觉席卷了她。
她绝望地垂下眼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隐入发丝间。
傅瑾言心口闷闷地发疼，他不甘心地问道。
“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这些天的相处，让他以为他们可以有未来呢，没想到只是她为他编织的一场梦而已。
林清妍闭上眼睛，皱着眉头痛苦地发出声音，“对。”
傅瑾言双目猩红，哪怕她现在骗他，他也照单全收。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服软呢？
他气得口不择言，只顾着发泄内心的怒火。
“跟我睡腻了，上赶着爬上楚凛的床吗？”
“难怪他说你的腰和声音一样软，怎么跟我在一起像条死鱼一样？”
“他哪里比我好？嗯？”
......
林清妍红着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说话啊！”傅瑾言抬高音量。
林清妍的身子吓得一抖，眼神恨恨地看着傅瑾言，羞辱她是傅瑾言信手拈来的事情，他太擅长了。
她小声抽泣，迟迟不肯说一个字。
“不说是吗？那就做出来。”
他不由分说开始撕扯她的睡衣，丝毫不顾及林清妍的反抗和自己身上的伤。
林清妍说什么也不让他得逞，握紧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口。
“啊......”
傅瑾言弓起身子，左手捂在胸前，痛得直喘气。
林清妍想跑，但傅瑾言还坐在她身上，双腿动弹不了分毫。
她只能仰面朝上，愤愤地看着傅瑾言。
傅瑾言从她眼里没有看到一点关心和心疼，有了这样的认知，胸口好像更疼了。
他翻身下床，径直离开房间，留给林清妍一个落寞的背影。
另一边，楚凛刚和傅瑾言通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另一只手轻轻摇晃酒杯，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的视线飘到脚边的蓝盼身上。
他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几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过来。”
蓝盼抬眸，不明所以。
楚凛不急不缓地把酒杯放下，将手掌伸到她面前，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发出跳舞的邀请。
蓝盼怯怯地把手搭在他的掌心，楚凛轻轻一用力就把蓝盼从地上拉起来。
“坐上来。”楚凛用眼神朝自己的膝盖示意一下。
蓝盼听从他的指示，乖乖坐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还敢吗？”楚凛面带笑意，语气柔和。
蓝盼说不了话，只能轻轻摇头。
楚凛笑了，但他总觉得蓝盼脸上还差了点什么。
他的手覆上她细得可怜的腰，用力掐了一把。
“唔......”
蓝盼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这才对嘛。
“乖。”
他轻轻将她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好一会，他才帮她解开束缚。蓝盼才得以重获说话的自由。
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钻心的痛一阵一阵地传来。
“还痛吗？”
楚凛的声音透露出温柔的关切之意，蓝盼竟被蛊惑得轻轻点头。
换来的却是楚凛的嗤笑，“你活该。”
蓝盼的表情瞬间僵住。
“你猜我在想什么？”
他心情好像很好，或许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提到了林清妍，蓝盼心想。
但她不敢随便揣摩他的心思，最终轻轻摇头。
“真笨。”楚凛并不是开玩笑的调侃，而是真情实感地觉得她笨。
有时候蓝盼就像个木头一样，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不懂得学着哄他开心。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去陪别的男人一晚，才能救我，你愿意吗？”
他把林清妍面临的难题抛给她，想看看她会怎么选择。
蓝盼瞳孔一颤，无论怎么回答，好像都是送命题。
她衡量之后，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楚凛会喜欢的答案。
她尝试说话，但舌头却不中用地罢工了，只好缓缓点头。
楚凛面无波澜，不知道是喜是怒。
蓝盼心底越发没底，难道他不喜欢这个答案吗？
良久，楚凛终于有了动作。
他俯身够到茶几上还剩了一个杯底的酒，这个动作难免要和蓝盼靠得更近些，从远处看像是在深情拥抱的两人。
酒杯递到蓝盼唇边，楚凛轻挑眉毛，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奖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