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神，脚下的三步突然跳错了拍子，差点自己绊倒自己，赶紧扶住旁边的器械架稳住身形。小马哥在旁边看得清楚，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沙包：“小师妹，想什么呢？脚步都乱了，再走神沙包可就砸到脑袋了！”
我吐了吐舌头，赶紧集中精神重新跳起步子：“没走神！我在想怎么用三步揍坏人呢！” 说着还故意加重脚步，踩出 “嗒嗒嗒” 的节奏，心里却更笃定了 —— 对付那些人不能只靠蛮力，得像跳街舞一样，用灵活的脚步晃开他们，用精准的拳头反击，脑子转得比脚步快，才能赢。
小白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突然伸手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推，我下意识踩着三步往旁边一跳，正好躲开他的 “偷袭”。他笑着点头：“不错啊，反应变快了，看来脑子里的小算盘没白打。” 他捡起地上的毛巾递给我，“不过记住，不管是六步还是三步，能保护自己的才是好招，别光顾着想着揍人，忘了防守。”
我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额角的汗，连带着把贴在脸上的碎发也捋到耳后，用力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知道啦！先躲再打，动静结合，就像跳 popping 一样，该定的时候纹丝不动，该动的时候快如闪电！” 说着还特意做了个 popping 的定格动作，胳膊绷得笔直，肌肉微微震颤。
“对的！” 小白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训练服传过来，“所以今天教你的三步基础和攻防要点，每天都得抽时间练，巩固扎实了，说不定过两周三人对抗就真向你招手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我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用力拍了拍胸脯保证，“我肯定每天练，早晚各跳一百遍三步，拳术动作也反复抠细节，绝对不会偷懒！” 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什么，眼睛更亮了，“对了！我还得抽时间练 Krump 呢！那种爆发力超强的动作，肯定能让拳头更有劲儿！”
看着小白哥和小马哥相视而笑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偷偷得意起来 —— 哼，我真是太聪明了！谁能像我这样，把拳术的刚劲和街舞的灵动揉得这么好？恐怕整个训练馆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没办法，对付青龙那帮人必须得这样，不然光会打拳用蛮力，跟他们那些只会挥甩棍的莽夫有什么区别？肯定赢不了。所以得用巧劲，用灵活的脚步晃开他们，用精准的发力击中要害，而街舞的各种技巧刚好合适 ——breaking 的脚步能让我在围攻中穿梭自如，popping 的震感能让拳头更有穿透力，Locking 的卡点能抓住反击的瞬间，连 wave 的流畅都能让动作衔接得毫无破绽。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绝顶，忍不住偷偷扬起嘴角，脚下无意识地踩着三步的节奏轻点地面。小白哥看我一脸 “小得意” 的样子，伸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傻乐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怎么用你的‘街舞拳术’打败我们了？”
“才不是！” 我梗着脖子反驳，耳朵尖却悄悄红了，脸颊像被训练馆的暖风吹得发烫，赶紧抓起旁边的运动水杯拧开盖子，猛灌了两大口凉白开，试图用凉意压下那点被戳穿心思的羞赧。“我在想明天加练什么呢！”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瞟向窗外的梧桐树，“Krump 的爆发力得天天练，三步的节奏还没踩稳，平板支撑也得加量，争取这周就能突破四分钟，早点达到学托马斯的标准！”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杯的防滑纹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等我把这些都练熟了，青龙那帮人肯定想不到 —— 他们印象里那个只会攥紧拳头硬拼、一拳打断瘦猴手腕的愣头青，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只会用蛮力的莽夫，而是把拳术的狠劲和街舞的巧劲揉成一团、招招带风的 “肖爷”！
想想寸头老六下次再敢龇牙咧嘴地挥甩棍，我就能踩着 breaking 的六步在他眼前晃悠，趁他眼花时突然一个三步转体，拳头借着 popping 的震感砸在他下巴上；要是他带来的喽啰敢围上来，我就用 Locking 的快速甩臂格开棍子，wave 的柔劲避开夹击，再用 Krump 的爆发式踢腿扫他们的脚踝，保管让他们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
“想什么呢？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小白哥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把我从脑补的 “实战画面” 里拽出来。
我 “嘶” 了一声捂住额头，指腹揉着被弹红的地方，嘴上不服气地嘟囔：“想怎么练得更厉害啊！总不能一直被你们当小丫头片子看吧？” 心里却更得意了 —— 等我把这些招式全练熟，别说三人对抗，就算青龙那帮人倾巢而出，我也能像跳一支带刺的街舞，踩着 breaking 的脚步在他们中间穿梭，用 popping 的爆发力反击，招招都带着劲儿，保管让他们知道厉害！
正想着下次实战该怎么把新学的三步揉进去，脑子里突然 “叮” 地一下闪过个念头 —— 晚上六点还要跟唐联会合，去谈青龙老三的事呢！不知道唐联昨天有没有摸清老三的底细，那家伙据说比寸头老六阴狠得多，最喜欢玩阴招，可别出什么岔子。
我赶紧收了心思，从格斗垫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正在收拾护具的小白哥和小马哥说道：“哥哥们，我今晚得提前走会儿。放学过来练到五点半就撤，有点事要去处理。”
小白哥正把护腕塞进运动包，闻言抬头看我：“什么事这么急？又要跟你那 b-boy 约会？”
“才不是！” 我脸颊 “腾” 地一下热起来，像被训练馆的暖灯烤过似的，赶紧摆着手否认，指尖都有点发烫：“是正事，跟朋友约好了谈事情呢。” 心里却在打鼓 —— 总不能说要去查青龙老三的底细吧？小白哥和小马哥最疼我，知道了肯定又要围着我唠叨 “女孩子家家别掺和这些危险事”，到时候不仅要被念叨，说不定还会被盯着不让出门。
小马哥刚把空矿泉水瓶捏扁扔进垃圾桶，闻言走过来，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训练服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正事就早点去，别迟到让朋友等。” 他眼神里藏着藏不住的担心，眉头微微蹙着，“不过记住啊，咱们练拳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逞强。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千万别硬扛，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听见没？”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最近馆里听老学员说，有社会上的人总在附近胡同里晃悠，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千万别抄近路，一个人别走偏僻的路，顺着大路走，人多安全。”
“知道啦！” 我笑着往小马哥胳膊上一靠，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语气轻快地保证：“我肯定乖乖走大路，还会注意周围的人，绝对不让自己吃亏！” 心里却暗暗记下 —— 等跟唐联谈完老三的事，要是真遇上青龙那帮不长眼的，正好把这两周练的还有新练的三步和拳术结合招式在实战里试试水，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肖爷” 可不是好惹的！
正说着，收拾好护具的小白哥走过来，把我的运动包往我怀里一塞，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惯有的霸气：“听见没？小马的话记牢了。如果真有人不长眼敢欺负你，别犹豫，赶紧给我们打电话！不管在哪儿，哥哥们十分钟内准到，到时候看我们怎么一拳把那孙子干趴下，让他知道咱们训练馆的人不好惹！” 他说着还故意挥了挥拳头，骨节 “咔咔” 响，眼神里满是护短的狠劲。
我被他逗得笑出声，伸手拍开他的拳头：“知道你们厉害啦！放心吧，我可是会‘甜蜜暴击拳’的人，真遇到事也能应付两下！”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融融的 —— 有他们在身后兜底，好像再难的事都没那么可怕了。我拎起运动包往门口走，回头冲他们挥挥手：“那我先走啦，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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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你今天怎么那么开心？从外面回来嘴角就没下来过，捡到钱啦？” 孙梦正对着镜子扎丸子头，发圈在手里绕了好几圈，见我擦着头发进寝室，从镜子里斜睨着我笑。
我站在寝室的穿衣镜前，抬手解开睡衣领口的系带，把那件被水汽浸得潮乎乎的睡衣从头上褪下来，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抓起椅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蓝白格子长袖衬衫，抖了抖褶皱就往身上套，领口的扣子懒得一颗颗扣，就那么敞着，露出里面那件洗得领口微微发松、却依旧洁白的旧 t 恤。
下身弯腰套上那条磨得裤脚有点毛边的浅蓝色宽松牛仔九分裤，拉链 “咔嗒” 一声拉到顶，裤腰用皮带松松系着，刚好在胯骨上方留下一点空隙，裤脚不长不短，正好露出一小截细瘦的脚踝，皮肤在晨光里透着点淡淡的粉。最后弯腰蹬上那双放在床底下的白色帆布鞋，鞋边的胶印已经有点发黄，鞋底的纹路快磨平了，却刷得干干净净，踩在地上轻悄悄的没声音。
对着镜子抬手抓过湿漉漉的头发，用黑色皮筋在头顶高高扎起一个利落的马尾，皮筋绕了三圈，在头顶勒出个圆润的小结，几缕不服帖的碎发从耳边垂下来，被晨风一吹轻轻晃动。我对着镜子歪了歪头，伸手把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圈，露出小臂上淡淡的肌肉线条，是练拳时磨出的薄茧。
镜子里的女孩瞬间清爽起来 —— 眉眼弯弯的，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敞开的格子衬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里面的白 t 恤，牛仔裤配帆布鞋的搭配透着股利落的少年气，既像刚从操场跑完步的阳光少年，又藏着点女孩子特有的俏皮可爱，妥妥的中性风里裹着藏不住的青春劲儿。我伸手拂开额前的碎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心里偷偷乐。
窗外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书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暖融融的像刚出炉的面包。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副阳光无害的样子只是给学校看的 —— 早自习要乖乖坐好背课文，课间和同学追着打闹，装成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但等放学铃一响，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这只兔子就会收起耳朵，变成躲在阴暗处蓄势待发的猛兽。青龙老三的底细还没摸清，今晚的会面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哪能啊，” 我转过身，指尖还带着刚擦完头发的潮气，冲正对着镜子跟丸子头较劲的孙梦眨了眨眼，顺手抽走她捏在手里转得飞快的备用皮筋，“就是今天体训状态好，晨跑最后一圈居然比平时快了半分钟，体育老师还拍着我肩膀夸我进步大呢。”
说着我绕到她身后，伸手把她歪到太阳穴的丸子头轻轻扶正，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把散落的碎发都塞进皮筋里：“你这丸子头都快歪成斜刘海了，等会儿去早自习，老班见了又要念叨你‘女生要注意仪表’。” 手指麻利地帮她把发圈再勒紧一圈， 心里却在暗笑 —— 她只知道我每天早起去体训，哪晓得我天不亮就去拳馆练拳，今早刚把三步和格挡动作揉顺了，小白哥说我再练两周就能试三人对抗呢。
“那就好，我们班月底运动会得奖有望了！” 孙梦对着镜子拍了拍头顶的丸子头，语气里满是期待。
“你报了什么项目啊？” 我正把课本往帆布包里塞，闻言抬头问她。
“100 米，还有 4x100 接力……” 她拖长了调子，垮着脸转过身，手指卷着衬衫衣角，“可我根本不想跑啊。”
“怎么啦，短跑多飒啊，不是挺好的？” 我把最后一支笔塞进笔袋，拉链 “咔嗒” 一声拉好。
“好啥呀！” 孙梦跺了跺脚，一脸苦相，“是老师非要让我去的，说女生组报名的人太少，几乎每个女生都被硬塞了一项，我这 100 米就是被抓壮丁抓来的！” 她扒着我的肩膀晃了晃，“你是不知道，我上次体育课测 100 米，跑最后就算了，还差点绊倒自己，到时候肯定给班级拖后腿。”
“哈哈哈哈哈那也挺好啊，重在参与嘛！” 我被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拍了拍她的背，“不像我，直接被体训队老师钦点，承包了长跑项目，800 米和 1500 米都报了，你这 100 米算个啥？跑两步就到终点了。”
“你还好意思说！” 孙梦伸手掐了掐我的胳膊，“你是体训队的啊！天天早上练耐力，下午练爆发力，肯定早就习惯了。哪像我们这些‘闲散人员’，平时早起都起不来，更别说正经跑步了，光是想想站在起跑线上的样子就腿软。”
我笑着拍开她的手，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故意挺了挺腰板：“你别忘了，我短跑可是全班倒数！上次测 100 米，我冲线的时候你都在终点线喝半瓶水了。但我长跑可以啊！800 米能甩开第二名半圈，1500 米更是越跑越有劲，这叫‘厚积薄发’懂不懂？” 说着还故意模仿体育老师的语气，把孙梦逗得直笑。
其实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 —— 长跑练的耐力正好能应付实战时的缠斗，摆臂的节奏还能和拳术的呼吸法结合，说不定练完 1500 米再去打拳，出拳都更稳呢。至于短跑…… 反正跟青龙那帮人对上时，靠的是三步的灵活变向，又不是比直线冲刺，倒数就倒数呗。
“是是是，你‘厚积薄发’最厉害了！” 孙梦笑着翻了个白眼，伸手抓过书包甩到背上，“那运动会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加油，要是我跑最后一名，你就等着请我喝奶茶安慰我！”
“行啊，” 我拎起书包跟在她身后往门外走，帆布鞋踩在走廊的瓷砖上 “嗒嗒” 响，“要是你能跑进前三，我请你喝双份珍珠的！不过前提是 ——” 我突然停下脚步，冲她眨眨眼，“早自习别又打瞌睡被老班抓包。”
“知道啦！啰嗦鬼！” 孙梦笑着推了我一把，力道不大却带着股子促狭的劲儿，“快点走啦，你家老王肯定又在门口等你了，我猜今天说不定带了你爱吃的肉包，不知道又给你准备了什么爱心早餐呢！”
我被她推得往前趔趄了两步，脸颊有点发烫，刚想反驳 “什么你家我家的”，脚下已经踏出了寝室楼大门。
清晨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过来，带着点初秋的凉意，刚好吹散澡堂带来的潮气。抬眼望去，果然见王少一如既往地站在老槐树下，白衬衫的袖口利落地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串我送他的铆钉银链 —— 阳光照在银色铆钉上，反射出细碎的光，链条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每一颗铆钉都闪着我挑礼物时仔细比对过的光泽。他手里拎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早餐袋，晨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他身上，连柔软的头发丝都泛着暖融融的金光，像幅被阳光晕染过的画。
我被她拽得偏过头，这才低头飞快地扫了眼自己的穿搭 —— 蓝白格子衬衫随意敞开着，里面是洗得发白的白 t 恤，下身是浅蓝色牛仔九分裤，裤脚刚好露出脚踝，脚上蹬着那双快磨平鞋底的白色帆布鞋。再猛地抬头看向王少，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愣住了 —— 他身上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搭配！连衬衫敞开的幅度、牛仔裤的宽松程度、甚至帆布鞋的款式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袖口卷到的高度都分毫不差。
惊讶和难以言喻的欢喜像汽水气泡似的在心里 “咕嘟咕嘟” 冒出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差点咧到耳根。
王少显然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我的穿搭，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我们相似的衬衫和鞋子上，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神 “顿” 了一下，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连握着早餐袋的手指都微微收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悄泛起一点红，像被晨光染透的晚霞。他手里的早餐袋晃了晃，差点没拿稳，几缕调皮的晨光跳进他惊讶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像落了星星。
“那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情侣装约会’咯！” 孙梦冲我挤了挤眼睛，又朝王少挥了挥手，声音里满是戏谑，转身像只快活的小鹿似的一溜烟跑出了寝室楼，还不忘回头喊一句，“你们快点跟上啊，早自习铃声要响了！”
我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消失在路口，才慢慢转过身看向王少。他已经回过神来，快步朝我走了过来，把还带着余温的早餐袋递到我面前，手腕上的铆钉银链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 “叮当” 声，手指似乎还带着点紧张的微颤。
“姐姐，我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王少的声音里带着点抑制不住的笑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像盛着清晨的阳光，“给你带的三明治，加了培根和煎蛋，还有你爱喝的淡豆浆，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他说着把早餐袋往我手里又送了送，手腕不经意间碰到我的胳膊，银链的冰凉和他指尖的温热形成奇妙的对比。
“谢谢老王！” 我笑着接过早餐袋，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时，心里像被晨光晒得暖暖的。早就和他说好的 “晨间仪式” 怎么能少？我自然地踮起脚尖，帆布鞋的鞋底在石板路上稳稳踮住，趁着晨风吹起他额前碎发的瞬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软的 “早安吻”，和往常一样，带着刚洗完澡的淡淡洗发水香味。
王少顺势微微低下头，肩膀放松地沉了沉，方便我不用踮得太高就能够到他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蝴蝶停在眼睑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等我吻完抬头时，他眼里的笑意已经像晨雾漫过草地似的，满满地漾了出来，伸手用指腹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力道软乎乎的：“今天的早安吻比平时甜一点，是不是因为我们穿了情侣装？” 他说话时手腕轻轻一动，银链上的铆钉随着动作晃了晃，阳光在链节上跳着细碎的舞，闪得人眼睛发亮。
“估计是吧，” 我笑着拍开他捏我脸颊的手，指尖却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忍不住蹭了蹭他卷起的衬衫袖口，布料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眼睛 “唰” 地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小灯笼，“诶不对！以前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穿过‘情侣装’！记得那次去鬼屋冒险吗？你穿的那件黑色皮衣和我身上的居然一模一样，连肩膀上的铆钉位置、拉链的款式都分毫不差，当时从鬼屋吓得腿软出来，去商场买双皮奶，连卖甜品的店员姐姐都盯着我们笑，说‘这对小情侣穿的皮衣好酷，真搭’，结果你脸都红了，急急忙忙解释说‘这是学校发的班服，大家都穿’，现在想起来还笑死我了！”
我顿了顿，掰着手指继续数，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还有上次你生日派对，你穿的是那件明黄色套头毛衣，软软糯糯的像块黄油面包；我那天本来想穿裙子，结果翻到件奶黄色线衫马甲，里面搭了件带蕾丝花边的白色衬衫，一进派对门就被你朋友起哄‘情侣装！绝对是情侣装！’，当时我还嘴硬说‘黄色显白不行吗’，现在看来，我们的默契可不止一点点呢，这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
王少听完，眼底的笑意像水波似的漾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原本整齐的马尾揉得有点乱：“我们本来就是命中注定啊！” 他说话时，手腕上的铆钉银链轻轻晃了晃，阳光在链节上跳着细碎的舞，“生日那天我看到你穿奶黄色马甲走进来，心里就咯噔一下，偷偷跟朋友说‘她是不是提前知道我穿什么’，结果被他们笑了一晚上‘想谈恋爱想疯了’。”
“我才没有提前知道！” 我脸颊有点发烫，拍开他作乱的手，却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我是那天早上觉得天气凉，随手抓的马甲！” 嘴上反驳着，心里却甜得像含了颗奶糖 —— 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瞬间，早就藏着心动的痕迹。
“可不是嘛！” 我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拍了下手，语气笃定得像在宣布什么重大发现，“我之前还特意查了星座配对，你是金牛座，我是天蝎座，星座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天生一对’，说我们性格互补又特别合拍，连吵架都吵不散，是能走到最后的那种！” 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冲他眨了眨眼，“你看，连天上的星星都在帮我们证明呢！”
王少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手牵住我的手腕往教学楼走，银链随着脚步轻轻碰撞，发出 “叮当” 的脆响，像在为我们的 “命中注定” 伴奏：“那这么说，从穿同款皮衣被认成情侣开始，从你送我这条银链那天起，连星星都在偷偷帮我们牵红线了？”
“那当然！” 我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 “嗒嗒” 响，心里暖融融的像揣了个小太阳，“所以以后不许惹我生气，不然星星会不高兴的！”
“遵命，我的天蝎座小福星。” 王少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心，晨光把我们牵着的手和晃动的银链都染成了金色，早自习的预备铃声在远处响起，我们相视一笑，脚步更快了些 —— 毕竟，连皮衣、毛衣和星星都认证过的缘分，可不能被迟到耽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