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这行为可不好，刚到就劝人走？”黑瞎子半靠在树干上，身边的白念没精打采，蔫蔫的扒拉着黑瞎子的手臂，整个人没骨头一样靠在黑瞎子身上。
眼看着自家小蛇祖宗实在是快没耐心了，黑瞎子只能伸手揉揉对方的脖颈和肩膀，“坚持坚持，天快黑了，我们马上就搭帐篷。”
“嗯……”白念眯着眼睛，享受着黑瞎子的按摩。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对蛇来说真的很不友好。
有黑瞎子在先发表意见，戴文瑞和徐达南都表示愿意继续深入，得到了一致的意见后，李浩收起了手里的指北针，朝着里一些的位置指了指。
“前面平坦，我们先在那里扎营，然后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开始搜寻。”
四人趁着天还没黑，开始忙碌。白念一脸怨念的在边上站着，那眼神，就像是在挑选食物，看似要随机挑选一个直接吞了。
戴文瑞被白念盯得后背发毛，小心凑到了黑瞎子身边，“黑爷，你带来的这位……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看着不像普通人。”
黑瞎子推了推一直戴着的墨镜，语气少了几分玩味，难得严肃，“别问太多。”
“……”
被噎了一口，戴文瑞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黑瞎子刚搭好帐篷就招呼白念进去睡一觉。
夜晚总是来得快速又突然，动作最慢的徐达南把帐篷安置好，原本还能隐约看见一小块边缘的太阳就完全消失在了世界的另一端，树林里一片漆黑。
李浩和黑瞎子在附近收集了些能烧的木棍，清出了一块空地，把火点上了，又往营地的周围撒了些背包里放着的驱虫药。
“这种深山，晚上很可能会有猛兽出没，我和徐达南守上半夜，黑瞎子你就和戴文瑞守下半夜，怎么样？”
李浩的安排并没有将一路上都不听指挥的白念计算在内。
几人点头应下这个安排。
黑瞎子刚掀开自己的帐篷，就被里面伸出的手扯的身子一歪，直接滚进了帐篷。
这手力气极大，动作野蛮，竟然将黑瞎子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哎哟，小蛇祖宗，你不是走累了吗？走累了就睡会，我在呢，安全的。”黑瞎子躺在帐篷里，偏头看着双眸已经变作蛇瞳的白念，心中暗叫不好。
不是昨晚才做过吗？怎么一天不到就缺灵力了？
白念才不管黑瞎子在想什么，直接低头就吻了上去，笨拙的用黑瞎子教他的方式在对方口中索取和深入。
“唔嗯……”
两人吻了许久，白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黑瞎子的手，身子一低，毛茸茸的脑袋就靠在了黑瞎子的胸口，蹭了蹭，“阿齐，我今天很乖，可不可以给我灵力。”
“你这样可不好啊，边上都是人呢。”黑瞎子笑着揉了揉白念的后脖颈，顺着脖子，又往白念的腰间滑。
说真的，妖的原始和直白经常让黑瞎子难以把持。
他也很喜欢这种想到什么做什么的性格。
伸手在白念的屁股上捏了捏，黑瞎子大方躺平，单手撑在脑后，“这样吧，我不动。”
听着黑瞎子同意自己索取灵力，白念的眼眸都亮了，连忙点头，“好。”
两人前段时间鬼混了许久，白念自然是明白黑瞎子说的他不动是什么意思。
黑色里衣被白念扯开，露出绷紧的小腹和腰间的皮带，黑瞎子大大方方的看着低着头的白念，压着声音提醒，“不要发出声音。”
“嗯嗯。”白念熟练叩开，点点头，又低下头。
湿润和温暖包围的瞬间，黑瞎子曲起一条腿，脖颈处有血管突起，一手撑着上身，一手抚摸着白念柔软的发丝，“哈……”
蛇，天生就擅长吞咽。
夜晚的山林并不喧闹，这里的自然环境竞争激烈，过于瞩目的存在几乎都会被天敌拆吃入腹。
帐篷外时不时响起几声柴火嘣响，连带着帐篷内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白念舔舔唇，“阿齐的味道，都很香。”
食欲和灵力都得到了满足。
黑瞎子捏了捏白念的脸，“你是贪吃蛇啊，恨不得每天都吃吃吃。”
妖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类总是有无尽的包容心，就算是被这只有些控制不好力度的手捏的不舒服，白念也只是顺着手蹭了蹭。
“贪吃蛇是什么？”
“是一款游戏，有空我教你玩，里面的蛇和你一样，特别爱吃东西，吃了就能变长。”
腰腹以下被冷风吹过，凉飕飕的，黑瞎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进来的时候没拉拉链，“我靠——差点成了野战。”
白念顺着黑瞎子的视线往外看，刚想问野战是什么，空气中就飘来了一股灵魂的味道，这味道中夹杂着很浓厚的野兽气息。
也很香。
“阿齐，外面的东西，我能吃吗？”白念紧盯着人眼看不见的黑暗，刚刚被满足的食欲再次翻涌，贪婪的舔了舔嘴角。
刚把自己的拉链拉好，黑瞎子就反应过来了白念话里的意思。
“外面来东西了？是什么？”
“死过一次的人类，徘徊的、被禁锢的……味道。”白念尽可能想出了自认为最贴近地词来描述。
他被困在藏骨墓太多年，能分辨出空气中的野兽气味已经很不错了，要让他认出具体是什么野兽，这实在是为难一条小宅蛇。
白念的几个词都用的很空，黑瞎子能感觉得出黑暗中一定是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说不定就是那些让考察队和后续救援队都消失的奇怪力量。
“看时间也快到下半夜了，走，咱俩出去看看。”黑瞎子扣好皮带起身，撩开帐篷就走了出去。
李浩看着没到时间就自己出来的黑瞎子，刚想问怎么了，就听见自己背后不远处的方位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谁在哪里？！”李浩当即拔出腰间的枪，对准了黑暗。
被这一声震醒的戴文瑞赶忙从帐篷里爬出来，站在徐达南的身边，“怎么了？浩哥，你看见什么了？”
李浩端着枪起身，始终皱着眉，“有人在接近。”
白念伸手拽了拽黑瞎子。
黑瞎子侧弯着腰，将耳朵靠近白念。
只听白念小声提醒：“四周，全部都是。”
“它们在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