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醒半梦半醒间若有所觉，一睁眼就看到楼弃坐在她旁边，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才早上八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到了中午呢！
“不是要去爬山？”楼弃不太想说抽签什么的，听起来很迷信很傻。
姜醒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楼弃竟然牢牢记得，并且像是一个迫不及待等待春游的小朋友。
“不急。”姜醒慢悠悠的起床，走到卫生间洗漱。
楼弃跟过来，站在卫生间门口守着，说：“我挺急的。”
虽然姜醒没有说要去那寺庙抽签是求什么，但是在说这句话之前，姜醒问的是：楼弃，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求一签，以答他们的未来。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也不需要说明白急什么。
“今天是工作日，你不上班？”姜醒今天是被顾砚辞安排了额外的假期。
“休假。”楼总理直气壮的说。
“你已经修了很久病假。”姜醒提醒道。
“前几天加了班，今天调休。”
“……”第一次听说老板还有调休的。
两个人早餐还没有用完，司机已经来家门口等待。
姜醒看了眼某个特地安排的男人，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好奇的问：“你这么积极，不怕抽签结果是不好的？”
“姜小姐都博士毕业了，还迷信？”楼弃拿过她的包，帮她提着。
“你选择一起去，不也是迷信？”
楼弃叹了口气，无奈的反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微信震动了一下，姜醒打开手机，看到有校友给她发的新消息：【学妹，听说应凯疯了？】
“应凯……安疯了？”姜醒错愕的问楼弃。
“不清楚。”楼弃对此根本不在意，只是叫人盯着。
姜醒听懂了楼弃的意思，应凯安有可能是受了刺激真疯了，也有可能是害怕楼弃的报复而装疯。
对应凯安而言，也许真疯，才是一种对绝望和恐惧解脱。
-
工作日，来寺庙的人不多，有几个年轻人刚求了签，高高兴兴的去解签。
姜醒排了队，轮到自己，双手持签筒开始摇。
“啪嗒！”
一根竹签落地。
姜醒捡起来，根据竹签的序号拿到了对应的签文。
楼弃比她高，稍一垂眸，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那签文排头的几个字：
下下签。
“我问的是，我们重归于好可好。”姜醒明显感觉到身旁气压猛降低，她手腕翻转，将签面展示给他看，嘴角带着一点无奈的淡笑，“这是答案。”
“是么？”楼弃面上在笑，眼底却是深寒，“我抽个看看。”
没有跪拜，他拿起签筒轻轻摇了两下，“啪嗒！”落出一根签。
他拿起看了一眼，不甚满意的丢到一边，重新摇签筒。
“啪嗒！”
又掉出一根签。
他看了眼，又丢开。
他的动作实在太嚣张，惹得周围香客纷纷驻足。
第三根落地，依然是楼弃不满意的。
他失去了耐心，直接从签筒里拿了一根出来，看了眼，终于递给解签的师傅。
解签师傅的表情一言难尽的说：“恭喜，上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