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响起似小猫撒娇的叫声般的疑惑：“你那个又是什么？”
我忘了还有个凛月在，只好摊开手掌给她看我手上的气流：“巽诀，是风术的一种，平日也用不上，吹头发倒是挺好的。”
说着，我还故意吹了她脸一下，她吓了一跳，捂住了脸，然后从指缝间露出了好奇而圆睁的眼睛，而后闭上眼放下手凑了过来：“好凉快，再吹吹。”
这是把我当空调了？我虽不能说，但也觉她可爱，于是又吹了一下。
见我今日有心思与她玩闹，她吹了一会风就大了胆子来摸我手上的风：“这个怎么弄出来的，身体里有风？”
“这就是凝聚四周的空气再推出来，不是很神秘的，初学者只要有先天炁，再配合行炁就能使，不过要控制风力、时长就要些修为和练习了。”
我边说边轻捏手掌，风速随掌心鼓动变化，以前我也这么玩过，但凛月在侧，感觉愈发好玩。
凛月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的世界真的是奇妙。”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奇妙也只能自娱乐自乐。别想那么多，做人多好。”我笑着对她摇头：“你洗头么？我还有香香的洗发水，熙儿每次都说好香好香的，我可以帮你洗一洗再吹一吹。”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邀请她洗头，愣了一下红了脸：“你爱好真怪。”
“人间烟火，离而知味。我和师父都喜欢做饭，虽然院子里需要吃饭的人不多，但能吃的时候还是愿意吃。洗澡其实意义也不大，但是还是弄了澡堂可以一起泡，说起来也是为此。”我还没明白其中有何深意值得害羞，不过反正也已经约了，一不做二不休再约一次道：“你洗么？我给你烧水。”
凛月又是害羞又是期待的点点头：“好……”
我高兴地跑去烧水，一边哼着小曲儿。凛月跟在我后面，好奇的看我打水、引火、烧柴。
师父见我进来不是帮忙，反而是跟凛月一起搞些有的没的，倒也没说什么。我想他没说什么应该就代表我还没贪玩出格，于是闻了闻大蒸笼里的香味，恨不得立刻揭盖子。
被师父打了手，我还是回小灶等烧水。待水烧热后，我将调好温度的水倒入木盆中，又加了些花瓣进去，整个屋子瞬间弥漫着花香。
我招呼凛月过来，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木盆。我轻轻解开她的发饰，她的发丝如瀑般垂下。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头发时，她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温柔地揉搓着她的头发，涂抹洗发水，那洗发水据天岚说是她拿三种仙草秘制而成，香气宜人，去烦去燥。
凛月从没闻过这种香味，不由感叹道：“难怪你香的很，我还以为你是好什么熏香，原来就靠这个，但这个和你的味道也不完全一样啊。”
“啊？我什么味道？”我努力去想还有什么味道，错过了她话里的重点：“哦，沐浴露么？她说那个调子能和这个中和，一起用后是另一种香气。反正天岚每天研究的就是如何香香的，美美的，我也就偶尔蹭着用一用。”
“天岚……”凛月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问：“她陪你很久了么？”
“八九年了吧……”我数了数时间，大概就是如此：“你们昨晚聊什么？我看很晚都没熄灯。”
被我一问，凛月如月光般白皙的脖颈突然粉红如藕，冷不丁的缩了缩道：“没聊什么，就是些女孩子的事。”
“哦，那我就不打听了。”我看她如此害臊，想想天岚也是难得有成年女孩子能聊些她那些事，也没敢多问，赶紧岔开话题：“那麻烦你这段时间多陪她聊聊。虽然她还只是个狐妖，但是应该也很孤独。有人聊聊，应该就不会对我们那么凶了。”
“她很凶么？”
我想想还是不能人云亦云天岚，赶紧开脱：“应该只是对余天奇很凶吧，我总不在，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就这么聊着，泡沫堆满了凛月的脑袋，像顶着一团云朵。我轻轻扶起她的头，恶作剧的抹了六条长线在她脸颊：“还真是像小猫。”
“猫？”
“比小老虎还小的那种，很可爱的。”我大致跟她形容了一下，尤其是球球那种长毛的品种，心里痒痒得很：“要不是现在还没引进，真的好想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