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不出来，她没体会过叶瑾的痛苦，自然无法开口如此轻松地劝慰他看开。
叶瑾已经堕入地狱，被业火纠缠，永远出不来了。
欣赏顾南枝眼神中的纠结，叶瑾站起身，用手掌抚平吉服上不存在的褶皱，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神女，祭祀该开始了，你们的水准备好了吗？”
“嗯，”顾南枝声音干涩，“我的朋友……”
“我说过，该你们见面的时候，你们自然会见面，永远不要挑战朕的威严，懂了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南枝点头，“懂了。”
“很好，祭祀就要开始了，神女，请吧。”
“妆匣，”顾南枝伸出手，“我要通知我妹妹放水。”
叶瑾眯起眼睛，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顾南枝开口，“你不用担心我跑了，我的朋友还在你的手上不是吗。”
叶瑾知道夜明星在顾南枝这里的重量，思索片刻，将妆匣递给顾南枝。
妆匣上还带着叶瑾的体温，温热，带着侵略性。
顾南枝踏进妆匣，下一刻就来到了海边。
顾南棠正在沙滩上踱步，瞧见顾南枝过来，立刻冲过来，死死拉着她的手腕。
“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阿瑾哥哥呢？他怎么还不来接我当皇后？”
之前是受制于叶瑾，顾南枝才表现出乖顺的模样，她不会惯着顾南棠，一把甩开她的手。
顾南棠一屁股坐在海水中，衣服裤子湿了大半。
“顾南枝你疯了！你——”
“你想破坏叶瑾的事？”
顾南枝一句话让顾南棠停止了动作，她恶狠狠看着顾南枝。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马上给叶瑾送水，不然耽误了时辰，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这事关于顾南棠能不能当皇后，没时间和顾南枝计较，她拖拽着马桶，向海边走去。
瞬间无数水被卷进马桶中，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形成一个漩涡。
瞬间海平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了一段，又被后面的海水补充上，往返好几次，顾南枝才叫停。
“好了，够了。”
说罢就要走进马桶中，回到大源。
胳膊被顾南棠拉住，她还防备着顾南枝，“我和你一起去。”
她还没去过大源，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学着顾南枝的样子走进马桶，竟然失败了，没有穿越成功。
顾南枝冷冷扫了顾南棠一眼，没出声打断，而是拉着顾南棠的胳膊，一起走进马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