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您来这么早啊。”
张凡歌刚一来到后厨上次给他让烟的小伙就凑了上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嗐～第一天上班嘛，早来会。”
张凡歌笑着甩过去一根烟随口应道。
这小伙名字叫刘大壮，今年也才虚岁16，后厨的很多事都是张凡歌从他嘴里打听到的，可以说是他在轧钢厂后厨最熟悉的人了。
他在轧钢厂需要一个临时凡事都能打打下手的人，正好他看刘大壮也有这个意思。
所以张凡歌就对他的态度会比其他人好一些。
如果他不傻的话应该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欸，第一天是得来早点儿，张师傅，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暖和暖和。”
张凡歌嘴角微微翘了翘，嗯，不傻，精的很。
摆了摆手。
“去吧。”
两人的“互动”自然也被后厨的其他人看在眼里，那叫一个眼红啊。
任谁都知道和后厨的技术大拿搞好关系的重要性，更何况这位还兼任着班长的职责。
爷爷的，大意了啊，以前不知道这位会来轧钢厂所以让这小王八犊子抢了先，早知道那时候他们也舔了。
不知道现在开始舔会不会晚。
“张师傅早。”
“欸，早。”
“张。。”
“早。。”
一路点头问好，张凡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把手里的饭盒放了下来，随后搬过来一个高板凳就这么坐在灶台旁开始打量起了后厨的状态。
来到一个新环境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观察了解情况。
虽然他之前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可毕竟没有自己亲眼看到的实在。
张凡歌往那一坐，虽然姿态随意，但后厨的氛围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没火也要硬烧。
三把火的目的和重要性就不用多说了吧？
树立自己的权威，分化当前的格局，最后收拢起来彻底掌握后厨的权利。
由于是老流程了，众人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位张班长张师傅是在找机会烧火呢。
当下一个个心都提了起来，手脚都麻利了很多。
张凡歌见众人突然“忙”了起来心里也是笑了笑。
没错，他是在找机会烧火。
毕竟他来这是享受来的，一个后厨如果有两个声音的话他还享什么受，那不纯受嘛。
这跟脖子上扎根刺有什么区别。
可他也不会没火硬烧，毕竟人家个个都顺从的配合你，张凡歌也实在没理由烧啊。
他是想搞“一言堂”，但他不太热衷“耍官威”。
只要配合，一切都好说，可要是不配合，那可就别怪他撤你饭碗了。
要知道现在轧钢厂还是私企，开个人还没那么麻烦。
不过目前来看，这些人应该都还挺配合，待会试一试真实效果。
“张师傅，热水来了。”
“先放一边吧。”
张凡歌指了指桌子对刘大壮示意道，随后就站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手制造出了一些声响让众人都把注意力放他这儿来。
“各位，都看过来一下。”
“咯噔～”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心想来了来了，这火可千万别烧到我头上。
看着其他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事纷纷站直看了过来张凡歌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家伙儿，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在后厨发现了不少问题，就比如这菜乱丢乱摆的情况，以及。。。”
巴拉巴拉张凡歌说了一大堆，说了什么不重要，无非就是挑一些刺，有些地方还鸡蛋里挑了下骨头。
做这些的目的也不是整改，就是进行一下服从性测试。
他要观察一下给这些人分类，看看哪些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哪些是刺头的性格。
然后慢慢进行定点清，，咦？不对啊擦，这是邪恶的职场套路啊。
玛德，这难道就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想到这张凡歌不由得对着自己暗骂了一句。
真特么不是个东西，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反思呢，屁股决定脑袋，谁让他现在是恶龙视角呢。
“开始吧。”
一声令下，响应者“无数”啊。
“知道了张班长。”
“明白了张。。”
“...”
众人嘴上高兴的答应着，但心里却是“喜忧参半”。
忧的是这些活很麻烦，很累，喜的是张凡歌这把火烧的不烈，累是累了点，至少不用担心丢饭碗了。
看着众人忙的热火朝天，张凡歌在一旁观察下来也不禁的点了点头。
爷爷的，这些人竟然没一个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看来他的“前任”没少“关怀”他们啊。
想来也是，都是旧社会过来的，福没享，但苦和亏绝对都没少吃，有些道道自然也懂了。
行，省事了，以后可以放心享受了。
...
中午，下工铃响起。
各大车间里的工人很快就结群结队的从车间出来往食堂的方向结伴走去。
不得不说，工人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发工资，其次就是中午这顿饭。
没别的，油水多，还有肉，比在家吃的好。
而食堂这边呢张凡歌也是穿戴好了围裙套袖早早的等在了打菜窗口。
今天的大锅菜是他炒的，毕竟刚来，得向工人们展示展示自身水平。
张凡歌技术就在那摆着，拿捏一个小小的大锅菜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小味儿就别提了，后厨无不给他竖大拇指。
之所以亲自打菜，一是他也想体验体验这食堂大妈的快乐，二就是抓着机会露露脸。
毕竟这菜好吃，总得让工人们知道这菜是谁做的长什么样吧。
很快，随着下工铃响起，工人们很快蜂拥而至。
虽然他们这个食堂小，可这二三百人的场面还是让张凡歌惊住了，心里不住的暗暗叫苦。
爷爷的，大意了，今天自己的麒麟臂要大成了。
算了，来都来了，造吧。
“打份猪肉白菜粉条，拿三个窝头。”
第一个工人走了过来交了钱后把缸子（饭盒）递了过来。
饭菜多少钱都在小黑板上写着，找零也不用他管，他只负责打菜。
不过不得不说，工厂的饭菜确实便宜，基本就是成本价溢出一点。
（我也不知道写多少钱合适，就略过了，有知道的可以留言。）
“得嘞～”
张凡歌一勺子下去给挖了个满满登登啪的一声扣进了饭缸子里。
朋友，你第一份，哥们儿给你个惊喜。
果不其然，工人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了一丝惊喜，嘿，这么多？爷们儿第一次有这待遇嘿。
对着张凡歌偷偷的比了比拇指，随后便抓起窝头拿上饭缸子笑嘻嘻的找地方吃饭去了。
张凡歌微微笑了笑心想一会还有更惊喜的呢，别看是大锅菜，但哥们儿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尽管他都没用“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