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付?”沈茹茵挑了一下眉,“那可不行,哥,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怎么能这么用你的钱。”
“反正你说好了会给我报销,我买完了把购买截图发你,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沈茹茵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
沈茹茵室友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凑过来:“茵茵,谁要给你开亲密付啊,你有男朋友了?”
“没呢,”沈茹茵说,“是我哥,说他给我开亲密付,让我自己买东西。”
“是哥哥啊,”室友没吃到瓜,分外遗憾,“不过也好,你这样成绩又好,长得又漂亮的大美女可少不了人喜欢。”
“我们这才进学校多久呢,学校就有好多人在表白墙上打听你了。”
“我听说连大二的校草都问起过你呢,”室友揶揄的看向沈茹茵,“别说,我们校草是真帅,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沈茹茵拒绝道:“我连班上的人都没认全呢,暂时不考虑这个。”
“对了,你骨骼总论背了吗?”
“别提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室友立刻换了一张苦瓜脸,“就算背也没用啊,边背边忘不说,背完了解剖还有生理学,还不如课前突击一下。”
“我有时候都怀疑,我们这到底是在上大学还是回到了高中。”
“怎么人家就能一周没几节课,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爬山、交友、玩转学生会,我们就得抱着几本‘蓝色生死恋’在各个教室间做负重训练。”
室友挽起t恤,给沈茹茵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你看看,这才多久,我的肌肉都练出来了。”
“挺好的,”沈茹茵说,“至少一拳出去,能揍倒一个人了。”
室友没忍住笑起来:“那还真是,但出拳还是不必了。”
她拍了拍桌上厚厚的课本:“这个砸出去,稳准狠痛还不伤自己的手,哪儿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
沈茹茵深有同感,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今天下午第一堂就是解剖王老师的课,她要课前抽问的。”
“哦不!”室友捂着胸口,十分夸张的做出痛心模样,戏精状态和蒋弘轩比起来也不差什么,“我敬爱的王女士,求求你了,下午抽背千万别抽到我。”
沈茹茵扑哧一声笑出来:“别耍宝,我还不知道你,今天要抽的内容你肯定早背完了。”
“茵茵你别拆穿我啊,”室友放下手,“我就是想给其他同学一个机会。”
“不过你说的很对,我得先午休了,不然下午抽背回答不上来事小,上课的时候犯困睡着,我是不太敢面对王女士那双比雷电还可怕的眼睛。”
沈茹茵欲言又止,看室友端端正正的躺好休息,又没再说。
事实上,她觉得解剖的王老师人挺好的。
不过对于这,沈茹茵一个班的学生其实都有共识,只是王老师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的,大家对她总是要报以最大的尊敬,不敢怠慢半分。
下午上课,沈茹茵和刚睡醒的室友一块儿打着伞,在烈日下艰难移步到教学楼。
走到教学楼的阴影里,一阵凉意袭来,沈茹茵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沈茹茵,”一个男声从她们身后响起,“你们也刚到啊。”
沈茹茵回头一看,发现是班上的几个男生,也是一整个寝室集体过来的。
沈茹茵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和沈茹茵相对比较熟悉的团支书说:“这天真热,我们教室还得爬楼。”
“是啊,这边教学楼太老都没电梯,学校该加装电梯了吧。”
“我看学校就是想让我们变相锻炼,特意把我们临床分到这边来上课,看看我们手里的书,忒重了。”
“确实挺重的,沈茹茵,你们拿得动吗,要不书给我们帮你们拿上去?”
几个男生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了沈茹茵两人身上。
室友自觉自己是个被顺带的,也不开口。
沈茹茵直接拒绝:“书这点重量我还是能行的,自己来就好了。”
沈茹茵表了态,室友自然也是如此说。
或许是因为沈茹茵方才没搭茬,几个男生有些不自在,打打闹闹的先她们一步上楼。
室友给自己的书换了一只手抱着,小声对沈茹茵说:“我觉得我们团支书也对你有意思,你看他平时多傲气啊,今天居然主动跟我们搭话。”
“别乱说,”沈茹茵制止了室友的发散思维,“我觉得团支书和学习委员走得挺近的。”
“真的假的,”室友很少听沈茹茵说这种话,这会儿下意识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茵茵你给我展开讲讲?”
“在外面呢,”沈茹茵不肯说,只是提醒她,“你多观察一下,他俩和别人不太一样。”
室友没再追问,而是按着沈茹茵的提示,进了教室以后就注意观察团支书的学习委员的情况,意外的发现他俩居然是挨着坐的。
虽然他们坐在教室中间几列,本来就有比较多的座位,但怎么别人不挨着,就他们挨着呢。
观察了一下午,到回宿舍的时候,室友悄悄对沈茹茵耳语:“茵茵你是对的,他俩肯定有猫腻。”
“这下手也太快了,我们入学一个月都没到呢。”
室友不停地感叹,沈茹茵却没跟着往下接。
她得赶紧吃饭收拾,才能赶上八点她cp的直播。
这种程度的八卦,真没有她嗑糖重要。
沈茹茵去阳台洗脸回来,室友就说:“茵茵,刚才你手机响了。但是没响多久,我还没来得及喊你呢,就没声儿了。”
沈茹茵谢过她的提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蒋弘廷?
她将手机解锁,就看到了几分钟前蒋弘廷发来的番茄消息。
[茵茵,不好意思我刚才打错了,不小心按到了你的电话。]
沈茹茵想了想,没有回消息,而是把手机关上,开始护肤。
另一头,蒋弘廷几次点开手机,心烦的问朋友:“你这方法到底靠不靠谱,怎么我消息都发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不应该啊,”他朋友摸着下巴端详了蒋弘廷半天,“你一入学就拿下了系草桂冠,这个世界上居然还真有女生能拒绝你?”
蒋弘廷脸色一僵,他朋友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你的条件,喜欢你的人海了去,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
“谁能比得上她,”蒋弘廷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是你自己要给我出主意的,怎么现在劝起我放弃来了。”
他朋友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我的错我的错,走,我做东,请你去吃顿好的。”
蒋弘廷不大想去,他朋友非推着他往外走。
他想摆脱朋友的手没看路,恰巧外头进来那位也没看路。
“唉哟!”
一阵淡雅的香气袭来,蒋弘廷无端想到了最后一次去沈茹茵家时,她房间里弥漫的香水味儿,是叫什么来着?
好像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