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不害怕你了么？”
“不，你对我，既没有极致的恐惧，没有极致的爱。”
“真难得，你冷静的时候，还是会说一些人话。”
温故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所以，冷静下来之后，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为什么不来找你？”蒋集嘴唇露出一丝弧度，看起来格外刻薄。
“因为你”，温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明明已经决定放过自己，寻找更适合你的，愿意懂真正的你的那个人。结果现在，却任由自己来找我。”
“虽然我不相信你情绪不好时的自控能力，但情绪稳定下来，依旧没办法控制自己么？”
“你什么都知道”，蒋集看着面前这个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自嘲道，“是，我曾经向你表过白。”
他，对她在意。
他，觉得她能懂“真正的蒋集”。
他，认为温故是压不倒的青山，烧不尽的野草。
他，对她说过“爱”。
“追捕游戏好玩么？”温故问蒋集。
“下次不要输得这么难看啊，蒋集。”
门口门锁响动，蒋集突然说了一句，“亲我。”
他等待着温故的主动。
温故不为所动。
“祁修瑜已经从学生会辞职，文艺部部长的位置还空着。”
温故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踮起脚，勾住蒋集的脖子，亲了上去。
这个吻是温故主动的，和蒋集的肆意不同，克制而又礼貌。
但眼前的人幻化成异兽，温故像在和怪物接吻。恶心的感觉从胃中翻滚。
她想结束，但蒋集却主动起来。
门锁被打开，蔺景荀冷眼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温故的主动，蒋集的接受。
他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蒋集的余光扫过他，更加得意。
蔺景荀转身离去。
温故推开蒋集，在他耳边私语道，“帮你赢了他一回？开心么？”
“我恐怕是你唯一能胜过他的筹码？作为一个玩具我合格了吧？”
“玩具费劳烦结清。”
蒋集拉住温故的手，“为了用我刺激蔺景荀？”
他们都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对方。
一方认为对方是在愚弄戏耍，寻欢作乐；一方认为对方自己被当成了工具。
“随你怎么想，但是”，温故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嘴唇，“记得洗干净，不要弄脏你女朋友的嘴。”
温故想起了杜彤，停顿了一下，“你目前的状态，似乎不适合拥有女朋友。”
“怎么，愧疚了？”蒋集是嘲讽之意，“温故，我可以和你玩；也不妨碍有人站在我的身边。”
“就像你的父亲一样？”温故看向他。
“我是愚弄的对象，真正的爱人藏在家中？”
“我以为你之前反应那么大，是不喜欢这件事情，原来，只是不喜欢你的父亲这么做呀。”
“蒋集，你和叔叔一样，不太干净。”
蒋集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捏住温故的脸，“一个特招生，攀附蔺景荀，和多个男人拉拉扯扯，你就干净了？”
温故对这个姿势已经脱敏了，她按照流程攻击蒋集，然后脱身，“我干不干净，和你无关。最起码，我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她将蒋集推出房间，然后将摄像头蒙上，洗了个澡，将自己裹进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