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小芙兰的粉丝”，温故向于泽兰说道，“我觉得她很好很好。”
于泽兰立刻闭麦，她本以为温故对这些不上心，没想到她是小芙兰的粉丝。
毕竟，那位小芙兰来过两次九区，并举办了大型活动，温故都没有参加过。
更别提活动上，通过智能筛选，选出幸运观众，这些观众可以和小芙兰互动。
她关注了一下活动，发现那些人都和温故有点相似。如果温故是小芙兰的粉丝，按道理她应该参加才是。
不过，这些想法，最终汇成了一个结论：余阿丑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于是，她便不再言语，又带上耳机打起了游戏；而温故收拾好后，发现时间还早，便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她看着手中的笔记，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再等等，再等一些天，她就可以全心全意做喜欢的事情了。
在霍华德，她获得了很多，余老师教给她的知识，实验数据，晴晴的友谊，毕夏普的帮助，林本安的怜惜，肖竹茹的理解……
但是她却像进入了巫师地盘的普通人类，不知不觉中了咒，从脚开始石化，走一步重若千钧。而现在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虽然和她一开始的目标相差甚远，她既没有拿到霍华德的毕业证，也没有继续待在余老师的门下，但她十分满足。
毕竟，她还有机会去农研院，她还能随心所欲地触摸土地，而不用将大部分心神放在权力争斗，利益交换，地位尊卑上。
换而言之，不会每天闭眼就是那些被压迫的痛苦，同类的挣扎……
想到这里，温故苦笑一声。
因为无能为力，而又无法做到麻木不仁，所以最终成为一个又悲悯众生又冷漠的人。
矛盾又扭曲。痛苦又自否。
我只做我擅长的，我只做我能做的……温故喃喃道，她想将霍华德抛之脑后，想将那些脸都给忘记。
然而，一张张脸却显现在她的面前。
最终活动时惶恐不安的特招生，那些成为道具的囚犯，以及那些癫狂的贵族学生们。
清缴活动时，那些被伤害的特招生。
伏羲洲那群瘾君子，以及被超长时间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来的民众……
她将笔扔在桌子上，于泽兰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和谁在开麦，“是的，公主殿下也会过来……”
温故的心静不下来，她有些乱了。
哪怕她不肯承认，但她确确实实在恐慌。
她想她和霍华德那群贵族学生彻底断联，但却总能听到这些人的名字：
「蔺景荀来九区开展帮扶活动。」
「飞艇回收计划成功执行，一起学习蒋家方案！」
「章鱼农业即将收购云海洲湖庭岛！」
……
哪怕她的外貌、身份已经改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是有点害怕。
害怕命运是一个漩涡，哪怕她走出来了，还是会被卷回去。
温故察觉到自己的悲观情绪，她索性不再学习，只拿出笔记本写一些东西，以此来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