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又一次站起身，皱着眉看向面前的仿制世界树。
在殷慕的时间观念中，距离三人进去，已经过去了六个系统时。
“这个试炼要这么久吗？那温蒂尼和希尔怎么会甩开我们这么远？是试炼内容出变故了吗？”
“王大旺暂且不说，芙洛和薛之霁和两位精灵祭司的差距不大，为何也这么慢？还是说必须进入的人同时完成试炼才会一起被传送出来？”
殷慕闲的发慌，好像只有自己无所事事跟个街溜子一样。
他手中浮现【小丑权杖】，既然仿造世界树容纳不了自己的【规则】，那便可以威胁它。
殷慕相信，这个庞然大物绝对有思想。
温蒂尼和希尔，极有可能没有参与试炼。
“小树小树，你也不想被【荒诞】灌满吧？老实告诉我，他们是三个现在怎么样？”
“还有，你有没有见到两个精灵？她们参与试炼了吗？既然我都可以不参与而通过，那她们也可以吧？”
殷慕笑眯眯地走到仿造世界树的面前，【小丑权杖】化作的黑剑轻轻剐蹭着粗糙的树皮。
说实话，有点变态，以至于仿造世界树开始轰隆隆地颤抖，整片小空间都在晃动。
噗——
噗——
噗——
三个七彩虹光泡包裹的人影被仿造世界树依次吐出。
“呜哇！”
王大旺率先破开彩虹泡，那些彩虹泡变成墨点，被王大旺吸入体内。
“殷慕！诶呀我去！累死我了。”
王大旺大大咧咧站起身，朝殷慕一笑。
殷慕点点头，走向另外两个彩虹泡泡。
薛之霁和芙洛像婴儿一般蜷缩在其中，眉头皆深深皱起，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芙洛身体表面被一层血光包裹，这些血光闪烁，抵抗着周围不断入侵向芙洛躯体的七彩光芒。
另一边，薛之霁的jk群已经破破烂烂，身体上一道接一道的刀伤浮现，有一道格外狰狞的刀伤自小腿斜向上穿过腹部，身下已经积累出一小片血池。
“她们俩什么情况？”，殷慕心里一紧，薛之霁的伤这么严重？她在试炼里经历什么？
“我不知道啊！”，王大旺也很紧张，薛之霁可是高端战力，粗壮的大腿，如果她都栽了，这个副本可就太可怕了。
殷慕毫不迟疑地抬起黑剑刺入彩虹泡泡，轻而易举将两个泡泡依次划开。
哗啦——
随着彩虹泡泡被划开，那些七彩虹光同样飘入二女体内，她们身上的伤口和精神都在迅速恢复。
“咳咳……”
薛之霁睁开眼，眼瞳深处一张冰蓝假面一闪而逝。
“殷慕？”
她活动下手脚，雪白的肌肤随着破损的衣服若隐若现，胸前圆润的弧度很有重量的肆意晃动。
在泡泡破碎之前，王大旺已经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地里。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殷慕就不一样了，他是正人君子，所以他正大光明地看。
“咳”，殷慕一饱眼福心满意足之后，才提醒道：“那个，虎妞，你衣服都快成布条了，还有，蓝白碗怪适合你的。”
薛之霁正在伸懒腰的身子猛地一僵，脸颊肉眼可见得红成番茄，一缕缕白色雾气从她头顶溢出。
她先是用冰将衣服破损的地方凝结住，然后眼底浮现出冰蓝色的哀伤表情的假面，一字一句地说道：“殷！慕！”
……
在薛之霁醒来不久，芙洛也醒了过来。
她睁眼后，看到得便是被冰封住的仿造世界树。
芙洛眨巴眨巴眼睛，又揉揉自己的脸。
仿造世界树中间，被一道贯彻天地的刀芒整齐切开，一缕缕冰雾不断从两侧的切口处溢出，惊为天人。
“我……我还在试炼中吗？”
“不……不是的。”
芙洛被突如其来的呜呜囔囔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捏紧小拳头一拳挥去，结结实实将已经变成猪头的殷慕打飞出去。
看清楚后，芙洛立刻跑过去扶起殷慕，“殷慕？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薛之霁冷哼一声，“他占我便宜，快把我看光了。”
闻言，芙洛小脸露出微笑，随手把殷慕丢在地上，坐在了薛之霁旁边。
殷慕仰天长叹，苦啊，累啊，自己辛勤的付出谁能看得到？
他瞥向仿造世界树身上的刀痕，上面的寒气依旧令他感到惊悚。
那道刀光挥出的时候，殷慕觉得周围的时空都被冻结，自己的意识在一瞬间陷入短暂的空白，任何技能都来不及释放。
哦，除了那个换命技能。
殷慕毫不怀疑，如果薛之霁这刀真得是砍向自己的话，除了付出七分之一的一切，别无他法。
关键是，殷慕不确定薛之霁使用这样的攻击有没有代价，毕竟砍完那一刀她看起来毫发无损，连气都没带喘的。
他伸手拂过脸庞，“我说，我的伤势已经恢复。”
黑雾涌现，殷慕的皮外伤全部恢复。
如今，小的东西他已经可以自由‘说谎’，甚至连精神力都没有减少。
唯一让他犯难的是，自己对职阶的提升毫无头绪。
系统给的职阶升级卡，只能让自己的【规则】变多，而没有质变。
而且，已经很久没获得过职阶升级卡了。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殷慕和三人集合，薛之霁脸上一片冰冷，面无表情得像是谁欺负了她似的。
不过……殷慕觉得有些不自然，她的情绪变换的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既然这里的试炼结束了，我们也该前往下一个试炼了。”
“等一下！”，王大旺突然说道。
“你们体内有没有出现一股奇怪的杂质？完成试炼后，那些七彩泡泡变成了和我职业相同的本源规则，这应该是奖励。”
“但是！有一道灰不拉几的雾气也跟着进入了我的体内，而且竟然在缓慢吞噬我的本源规则！它在试图同化！”
殷慕闻言一愣，这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我也有！”，芙洛举起手说道。
薛之霁同样点点头，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呆滞。
“哦，没事，你们围过来。”，殷慕干咳一声。
他依次将手贴在三人额头上，三缕灰气从他们体内被吸引出来，殷慕面部小丑假面的额头处显现出灰黑色的小型旋涡，将三缕灰气吸收。
王大旺和芙洛满脸惊讶，他们看了看殷慕，又看了看仿造世界树，想到试炼的内容，眼睛里闪烁着愤慨的火焰。
“怎……怎么了？”，殷慕不明所以。
“原来是因为你！”
“你差点把我们害惨了！”
看着突然情绪激动的二人，殷慕挠挠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