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很不对劲。
丰富的察言观色经验使得夜鹰心里产生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这少年是何方神圣能让首领如此恭敬。
心中疑惑太多，心直口快的夜鹰直接问道：“首领，这位是？”
靳戈看了一下凌序，眼神询问他的身份是否需要保密。
凌序领会靳戈的意思，主动道：“我就只是个翰墨学院的学生，接了委托来猎杀猎人的。”
夜鹰：？
灰猴：？？
靳戈：？？？
夜鹰几人闻言立刻戒备，身上灵能乍显，随时准备战斗或者逃离。
如果对方是在开玩笑，那这玩笑可不好笑。
见自己的几个下属像应激哈气的猫，靳戈抬手喝止道：“给我安分点！”
靳戈心里有些忐忑，这几个人是他特地筛选过的下属，是百狩绝对的核心成员
实力不俗、在特定时刻也能有不错的作用。
自己算是保了他们一命。
但现在他们的行为却是在找死。
他急忙向凌序解释道：“这几位是我的下属，绝对是忠诚的，请原谅他们的无知。”
凌序淡定地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个人就是他故意让靳戈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外界的猎人宣扬，猎人可以狩猎别人，也同样会被人狩猎。
毕竟，总会有些家伙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主动送上门来。
被靳戈一顿呵斥，夜鹰几人也不得不收敛几分。
在他们的认知中，首领从未出过差错，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夜鹰心里依旧是有些不服气。
我的老大对你是这种态度，那我岂不是也得对你卑躬屈膝？
臣服于自己不认识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没有得到我认可的家伙，不配指挥我。
她咬了咬嘴唇道：“抱歉首领，刚才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想知道您和异策局合作的理由。”
翰墨学院的学生代表的什么立场谁都清楚。
他们猎人和异策局那是不死不休的对立面。
毕竟每一个猎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不少人命。
靳戈不知道凌序为何会直接坦白他的身份和来意，只知道，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或许是在误导异策局的人也说不定，毕竟隔墙有耳。
靳戈解释道：“我并没有和异策局合作，他只是代表个人立场，不代表异策局。而且，他会带领我们对抗其他猎人。”
就凭他？
夜鹰很想把自己的质疑直接说出来。
但是担心首领再度发火，只能把话咽下。
凌序刚吃饱餐一顿，也懒得掺和进百狩内部人员的讨论，打算就此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对靳戈道：“有情况了再联系我。”
说罢，凌序双手抱着后脑转身离开，融入黑暗中。
几人目送着凌序离开，大概等了几秒后，夜鹰终于是咬牙切齿地道：“首领，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那小子究竟是谁？”
靳戈闻言眉头紧皱，严肃地道：“夜鹰，要不这个首领让你来当好了？”
夜鹰闻言低垂着头：“抱歉首领，我得意忘形了。我并不是反对您的安排，只是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有何值得我们信任的地方。”
“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夜鹰，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靳戈发自内心地尊敬道：“他的身份不可言说，而你只需要知道，他是能够改变世界的存在。”
夜鹰听着首领的话表情有些微妙，觉得首领说话的方式就像个虔诚的传教徒一样。
甚至猜测首领可能是被异策局的人控制了。
但是这个猜测又经不住推敲，还不利于团结，她果断地将这个猜测掐灭掉。
靳戈看着夜鹰几人复杂的神色，淡淡地道：
“我知晓你们心有疑虑，但这不是你们的错，所以那位大人才会大度地宽恕你们的无知。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当然，你们不愿相信也可以选择就此离开。”
一直沉默的灰猴心里也不由得开始犹豫起来。
说实话他刚才就已经有了退出跑路的想法，但心里莫名产生的直觉让他留下。
他不知道这个直觉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
灰猴选择再观望观望。
无鳞蛇选择沉默。
效忠于谁不重要，他能活着才最重要。
留下来不一定活得好，但离开了肯定活不久。
他需要一个能给自己提供安全的庇护所。
夜鹰则是不愿面对，干脆选择无视。
她以前宣誓效忠的是靳戈，以后也只会是靳戈。
她只相信那个运筹帷幄，带领弱小的百狩在下京市立足脚跟并且逐渐成长到能与三大猎人组织齐名的百狩首领。
见没有人选择离开，靳戈欣慰地露出笑容。
这几个人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首领，其他组织成员都去哪里了？”夜鹰问道。
一开始她就想问了，只是现在才得到机会。
靳戈闻言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他们已经走上了和我们截然相反的道路，百狩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人，或者说，百狩已经解散了。”
“解散了？”
夜鹰大吃一惊，随即又冷静下来。
难道首领是打算走精英化路线？
可是这样直接一刀切，跨度未免有些太大了。
夜鹰不解，但也没有多过问。
首领既然会这么做，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
离开后凌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系统面板。
饱餐一顿后，本以为能够顺利解锁第五个契约灵，结果魂质进度竟然卡在了99%。
强迫症当场死亡。
凌序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这差的百分之一必须得立刻给它补上。
思索了一会，他把四个萝莉都召唤了出来，四人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与凌序对视。
除了吞噬灵魂以及承受精神负压外，提升魂质最好的办法就是战斗。
而战斗的本质就是在融合后的共感状态下运动，越是复杂效果越好。
于是凌序决定，和四个小萝莉们在共感状态下运动一整夜！
他看向四小只命令道：“今晚你们别想睡觉了。”
水月积极响应，“那主人，我们要做什么呢？”
凌序露出笑容，“当然是要做……单手引体向上、单指俯卧撑、单手倒立二指支撑、俄挺俯卧撑、人体旗帜、坐姿腿弯举、龙旗抖腹。”
“切～”水月的表情瞬间从兴奋变为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