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块表留在东洲了。”程林染原本就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只是秦琦喜欢这些东西连带着送给他们，这次她回来的时候特意把表留在那里了，算是她留给KN战队的纪念。
“不如一会儿我带你去买一块新的？”现在的程林染两只手腕上什么都没戴，齐远觉得不好，她应该有些饰物陪衬她。
“不用，我有。”先不说她自己不会缺这种东西，秦琦给她送了新的、独一无二的，在她夺冠那天送她的，只是她收起来了。
“那你可以陪我去买吗？”齐远想着先把人整过去再说。
程林染答应：“可以。”
齐远的唇角终于提起来了，一整顿饭他都抽空盯着程林染并且表情不自觉带上笑容，也幸亏是程林染这样向来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头铁人才能面不改色地吃完这顿饭。
他们在这里安然无恙地吃完饭没被人打扰，但是到了商圈就不一样了。
齐远的车在驶入地下停车场之前就被人注意到了，因为实在是贵且招摇。还好地下停车场没什么人，他们没被人注意到，但是进了商场里边最不缺的就是人。
凭借齐远的粉丝基数，是在这里不可能不被认出来的程度。
尽管他们从没有人的电梯直奔手表的门店去了，在他们下电梯过去的路上，有不下十个人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
“他们认出你了。”程林染平静地阐述。
齐远扫了一眼人群，说：“也可能是认出你了。”
“在国内竞圈混了这么多年，外出不知道低调吗？”程林染微微仰头看他。
齐远也低头瞅她，勾唇道，“我故意的。”
程林染动了下眉毛，不再看他也没说话。
好在到了店里有专人来接待他们，也不用在外边被人围观，这就是齐大少的实力。
“齐先生您好，程女士您好，我是这边的区域经理olivia。”正好品牌的区域经理来这边视察，知道是北城齐家的人过来，这个程极有可能是北城程家的程，她当然得亲自出来接待了，“二位这边坐，这是齐先生预定的‘万年星空’系列最新款女士腕表。”
程林染看向齐远，齐远淡定一笑，“我帮你戴上？”
程林染向齐远伸出右手：“谢谢。”
齐远轻柔又认真地帮程林染扣好表带，齐远的小心是因为程林染。而不是昂贵的手表。
偏大圆润的表盘几乎覆盖住了程林染的整个手腕宽度，齐远抬头看着程林染的眼睛，“好看，正好衬你。”
程林染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有些异样的感觉，其实这只表没有秦琦送的高调，但程林染就是觉得比那一只耀眼，她居然有点不敢看他，“谢谢。”
齐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轻轻摇头，“我的荣幸。”
olivia决定打破这个被粉红泡泡围攻的氛围：“程女士，这款表真的很衬你，您看我们店里还有同系列的男表，您要不要给齐先生选一块？”
程林染还真思考了olivia的话，齐远不愿意为难她，说：“不用了。”
“可以。”几乎是同时，程林染答应的话也说出了口，听齐远拒绝了，她也改口，“不用了。”
olivia和店长都看不懂这俩人的关系了，抛开这俩人的职业，他们二位的家世真的很有豪门联姻的意思，但是看齐远的状态又不像不喜欢人家，但是他又不让人家给他买东西，难道是这个程只是普通的程？但是她穿得也不普通啊，让人费解。
齐远注意到程林染有点生气的意思，心头一喜赶紧带着她走了，在oliver的帮助下他们从后门离开了，只留下店长和oliver继续猜测他二人的关系。
齐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了能好好地跟程林染逛街，去了最近一家品牌店和程林染一人换了一套衣服，齐远也老老实实戴好口罩，顺便在程林染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可以说是今天全场消费由齐大少买单。
但其实他们两个人只要站在一起，不管看不看得见脸都是惹人注目的，他们站在一起磁场就很搭，身高体型也很相配，哪怕是这样的素人走在路上也会被路人行注目礼。
这两个人单独或者和其他人一起逛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他们两个一起了，可以说是漫无目的不得章法，纯粹是刷步数耗时间的。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齐远又一次被人认出来时，程林染也建议离开这里。
虽然遗憾，齐远也只能答应，把人惹恼了就得不偿失了，齐远的粉丝都知道他的私人行程不会签名和合照，但他们会围上来企图跟偶像说一句话，不过两分钟他们身边就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了。
“远哥远哥，这是你女朋友吗？”
“元哥，这是遥妹吗？”
“我哥就是帅啊！”
“远哥，你还回湖城吗？是不是以后可以经常在北场看见你了？”
“元元，看看姐姐啊！”
“远哥终于谈上恋爱了，终于啊！”
“远哥遥妹，就是般配！”
齐远护着程林染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这样很危险，他把程林染护在身后，摘下来口罩跟他的包围圈说，“不要围在一起走，很容易发生事故，这是我的私人行程，不希望被打扰，谢谢。”
“元哥，这是你女朋友吗？”一名外圈的女粉丝喊着问。
“网上不是说元是和c-man一起来的吗？我的次元壁破了！”
“破什么破，c神去东洲之前就在花种俱乐部工作啊！”
“元哥，你和c-man是不是在谈恋爱？”
“真是c-man啊！妹妹长高了？”
“元哥……”
程林染扶了扶墨镜，拽了一下齐远的衣服，齐远侧身听见她挡着嘴说，“再堵下去，商场负责人就得过来了。”
“保安已经过来了。”齐远长得高看得远。
“你自己出来逛街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程林染逐渐烦躁，任谁被人拥堵都不会好受的。
“我很少逛街。”平时他们也不会在比赛期间私下逛街。
程林染无语：“……”
这边齐远和程林染说悄悄话，部分围观群众只会表示“嗑到了！”
不是他俩粉丝的路人表示：“这是真的谈了吧？”
“没谈怎么会一起逛商场呢？”
女友粉破防：“不！元哥你不能谈恋爱！你要好好打比赛的！”
“神经病吧，人家谈个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的是，谈恋爱就耽误比赛了？去年高考状元也谈了恋爱好吧！”
齐远抓住程林染的手腕，默默安抚她。
六名保安已经赶了过来，正在维持秩序，那边商场经理也赶过来了，他们商场可不敢出现危险事件。
经理现实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齐远，他不认识没见过，心想可能是哪个明星吧！下一秒他就和齐远侧后方的程林染隔着墨镜对视了，吓得他腿都软了，这不是程氏的染总吗？
这栋商厦最近两个月在找新的投资，经理和程林染在工作上认识。
经理真是一点都不敢耽搁了，赶紧钻进人群里，恭敬道，“染总，您辛苦了！”
程林染摘下墨镜，看着眼前一脑门子汗的经理，皮笑肉不笑道：“张经理，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