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能劝动的。”麻布依在心中下了结论。除非章海自己愿意,否则任何外部的诱惑和劝说,对他而言都将是徒劳。他的强大,不仅仅是体现在实力上,更体现在那份深不可测的心机与城府。
她甚至在某一刻,生出了一个荒谬的幻想:如果章海从一开始就是云隐村的忍者,那该多好。以他的实力与智谋,云隐村必然能更上一层楼。但这份幻想很快就被现实的冰冷所冲刷。
就在麻布依陷入沉思,内心挣扎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震动打破了木叶村的宁静。地面传来轻微的颤抖,紧接着,不远处隐约传来人声的喧哗与金属的碰撞声,似乎是忍村门口方向有动静。
“怎么回事?”麻布依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感瞬间被警惕所取代。她顾不得多想,身形如电,瞬间从房间中纵身跃出,朝着骚动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木叶村门口,气氛剑拔弩张。十几名身着岩隐村忍者服的壮汉,正趾高气扬地围着几名身形单薄的匠之国忍者。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是岩隐村的精英上忍黄土,他双臂环抱,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
“哟,匠之国的臭虫们,胆子肥了啊!”黄土粗犷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不仅敢取消我们的订单,还敢偷袭岩隐村?怎么,是想被我们岩隐村灭村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那些趴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的匠之国忍者。他们满眼恐惧,脸色苍白,显然被岩隐村的威势彻底震慑。面对黄土的嘲讽与威胁,他们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一道身影施施然从阴影处走出。那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章海。他走出黑暗,仿佛将周围的喧嚣都压制了下去。
他的目光在黄土身上停留了片刻,眉间微微一挑,带着一丝玩味。“哟,这不是老熟人吗,”章海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特有的清澈与散漫,“多年没见,脾气还是那般硬啊,黄土。”
黄土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眼神猛地看了过来。他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这声音和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章海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怎么,土影办公室修好了?所以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黄土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猛然睁大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一个在岩隐村高层中被视为禁忌的名字,一个当年以S级任务之身潜入岩隐村,将土影办公室炸了个稀巴烂的云隐村少年!
“我想起来了!!”黄土怒吼一声,指着章海的手指都在颤抖,“你是云隐村的白云!”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当年的奇耻大辱,在这一刻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章海闻言,唇角的笑容更甚。他轻轻鼓了鼓掌,声音带着一丝赞许:“还真记得,不错啊。”
“可恶!”黄土怒不可遏,他不再多言,双手迅速开始结印,周身涌动着土遁查克拉,显然是打算直接动手。
然而,章海的速度比他更快。黄土的结印只进行到一半,章海整个人便如同电光一般,瞬间闪烁。一道寒芒骤然出鞘,那是他的无意刀!刀光一闪而逝,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当黄土的结印刚刚完成第一个手势时,他身旁的十几名岩隐村忍者却突然浑身冒起噼里啪啦的火花与闪电,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击中。他们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纷纷倒地不起,失去了意识。
黄土的双手僵在空中,他惊恐地看着倒地的部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根本没有看清章海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看清他的刀是如何划过这些岩忍的身体。当年那个虽然强大,但仍可勉强抗衡的云隐村少年,如今已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境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涔涔冷汗,背脊一阵发凉。
章海收刀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黄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胁:“我并不想引战,黄土。匠之国的工匠目前需要优先处理我的订单,请带着你的人离开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走,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黄土自问,以自己引以为傲的岩石铠甲,恐怕也挡不住章海刚才那一刀。他甚至怀疑,如果刚才那一刀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内心虽有万般不甘,但黄土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白云,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如果真的在这里与他开战,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可能将更多的岩隐村忍者葬送在此。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眼神复杂地盯着章海,最终,他选择了暂时退让。
黄土的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踢到了铁板。面对章海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再多的狠话也显得苍白无力。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章海,声音带着不甘的怒气:“白云!你给我等着!岩隐村会找云隐村算这笔账的!”他放完这句色厉内荏的狠话,便立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倒地的岩忍们。那十几名岩忍虽然昏迷不醒,但至少生命无虞,只是浑身酥麻,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黄土带着他们,灰溜溜地消失在夜幕之中,不敢再有丝毫逗留。
麻布依的身影在黄土离开后才彻底显现,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恼火如同火山爆发。她快步走到章海面前,没好气地责问道:“章海!你明明是木叶的忍者,怎么好意思让云隐村背锅?这样只会恶化我们两个村子的关系!”她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这种无妄之灾,让她感到无比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