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依看着章海伸出的手,看着他眼中那份复杂的情绪。她心中挣扎了许久,有不甘,有屈辱,更有对未来的迷茫与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在查克拉被锁死,又无力反抗的情况下,拒绝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她缓缓地伸出自己那只纤细的小手。
章海看到她妥协,心中松了口气。他郑重地握住麻布依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的欢迎。“欢迎你的加入,麻布依。”
随后,他转头看向蝎,吩咐道:“红蜘蛛,给她想一个代号吧。”
蝎仔细地打量着麻布依,他那双没有波动的眼珠上下扫视着。他回想着章海之前那句“看一个女人是否干净,可不是看她的身体外表的”,又想到麻布依那清秀却略显平凡的面容,以及她那高傲却又带着一丝无奈的气质。他内心依然对麻布依的外貌有些嫌弃,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代号。他习惯用外貌来定义傀儡,但对于活人,尤其是章海口中“看重”的人,他却犯了难。
章海的目光落在麻布依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深思。他微笑着对蝎说:“代号的事情先放一边。”他转头看向麻布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从现在起,麻布依小姐,你就是‘秘书’。你的能力,尤其是天送之术,是组织不可或缺的战略力量。”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心思细腻,懂得进退,是秘书的不二人选。”
麻布依听到这个“代号”和“秘书”的定位,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这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她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看着章海。
章海接着对蝎指示道:“红蜘蛛,先让她休息。等她完全恢复后,你就带她去据点。”
蝎应了一声,目光扫过麻布依,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屑,但既然是章海的安排,他便不会多言。
章海带着蝎离开了房间,将麻布依一个人留在里面。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麻布依与外界的联系。
刚一走出房门,蝎便忍不住问道:“黑土哥,如果她真的要走,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因为这与他所理解的章海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
章海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与深邃。他冷然道:“当然不行。她已经知道的太多了。”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刚才对麻布依的“看重”从未存在过。他转头看向蝎,眼神锐利如刀:“到了据点后,你要监视好她,不要给她任何单独使用天送之术的机会。如果消息有任何泄露,就按照你之前的方法处理。”
蝎听到“按你之前的方法处理”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与嗜血的光芒。那意味着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将麻布依制作成傀儡。
然而,章海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那一步。活人的思维,强过傀儡。”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我仍然希望能让她真心归附。”
蝎脸上的兴奋之色稍稍收敛,他虽然不理解章海为何对一个活人如此执着,但他还是恭敬地应道:“我明白了,黑土哥,我不会乱来的。”
一天后,蝎便带着麻布依离开了匠之国。章海则继续留在匠之国,一边练习至尊锋刃,一边等待着工匠们完成余下的部件。期间,云隐村的忍者果然前来匠之国询问麻布依的下落和云隐暗部被袭击一事。然而,在章海的遥控指挥下,匠之国的工匠们早已串通一气,轻易地搪塞了过去。他们声称从未见过麻布依,也对云隐暗部的遭遇一无所知,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又过了几天,至尊锋刃终于在工匠们夜以继日的努力下,完全成型。章海握着这把新生的凶器,感受到它冰冷而完美的触感,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掌心涌动。他的身体一阵战栗,那是一种兴奋,也是一种对未来染满鲜血的预见。这把武器,注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站在章海周围的工匠们,此刻都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形气场。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拥有毁灭万物的力量。他们被这股气场震慑,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敬畏与恐惧。
四象,匠之国的领袖,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后,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恭敬而坚定地说道:“白云大人,匠之国……匠之国愿意效忠于您!”
章海没有立即应下,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四象身上,似乎要将他看穿。“哦?为何突然有此想法?”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是想利用我,来扛住五大国的压力吗?”
四象额头冒出冷汗,但他还是坦言道:“白云大人明鉴。我们不想再为五大国出力了。与其被他们剥削,不如……不如‘卖个好价钱’。”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章海的目光。
章海闻言,唇角微扬,赞叹道:“聪明。”他接受了四象的效忠,但又话锋一转:“不过,不是现在。”他指出,“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匠之国集体消失,会太过惹眼。这样吧,我会派人来协助你们,完成你们推掉的那些订单,同时也能保障你们的安全。等到战争结束,匠之国,就完全属于我了。”
四象闻言,大喜过望。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不仅能摆脱五大国的控制,还能得到章海的庇护。他立刻躬身应道:“是!一切听从白云大人安排!”
离开了匠之国的章海,乘着他的老鹰傀儡,踏上了返回木叶的归途。疾风在他耳边呼啸,吹拂着他的发丝。他俯瞰着下方逐渐远去的山川河流,心中少有地涌上一股思念。
这股思念并非源于他对权力的渴望,也不是对目标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