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不能说。
“顾槿言问我你咋了，他就闲的，我没告诉他你上课睡觉”
许运想了想后翻开作业本，在便利贴上写下这一句话。
全是实话，没有一句假话，那张便利贴确实就一个问题：
（不可描述不可理解不可直视不可传播的二字身份，虽然看不懂但是能明白指代的是他同桌）咋了？
虽然知道许运只是以为她没看见，所以刻意无视了顾槿言的重点，但“偷偷”看过的江糖还是觉得有些别……
不，我别扭什么。
女孩眨眨眼，突然想开个玩笑，然后兴冲冲地提笔在纸上写道：
“他会不会喜h我啊？”
会有点下头么？
江糖写完后突然纠结起来，将笔帽抵在下唇处小小地皱起了眉头。
不管了。
给。
许运接过一看，顿时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句话的他感觉不是很……呃……
好吧就是感觉不太顺眼，那咋了？
我没病！
有一说一，就事论事，说实话。
许运很想说顾槿言平常口花花没个遮拦，从他的日常言行中推测出的顾夫人形象应该是比较……饱满、修长、高挑的。
但很显然，这话多半并不合适和同桌说，不然搞得好像在歧视人家女生的身高身材什么的。
其实江糖虽然没有柳同学那么凹凸有致的身材，身高也只是一米六，远远没有倪燕那样高挑、端庄，但小巧的同桌也确实是一个很开朗可爱有魅力的漂亮女孩呀。
他可不想在这种话题上不经意间伤害到对方。
那怎么说合适呢？
小顾喜欢男的。
许运写下来的：小顾不是见色起意的人，不对，小顾是见色起意的人但应该不会付诸实践。
他是在夸我好看嘛。
江糖忍住想要扬起的嘴角，写道：好的～因为如果你的朋友那样的话我会很为难……
许运：没事，我们各论各的，他要是骚扰你，你也不用管我。而且放心吧，小顾肯定没什么心思的。
江糖眨眨眼，心说我知道呀。
聊得有点上头，突然好想嘴瓢一句那你会不会见色起意，但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上节课的梦境，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波动了一下。
江糖下意识地看了眼边上闲聊空隙中正在写语文作业的许运一眼，认真的侧脸上挂着一道细长的红痕。
如果是……也不只是见色起意了呀，他都做得很好了……
wait wait wait
停止！真的虾头啦！
江糖忽然抬起小手揉了揉脸颊，然后写道：写作业啦！
……
三个人三节课把七门课的作业全写完了。
有一门是技术，不是他们班的选修课，只是要学考，平常留的作业不是很多。
总之，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今天的作业压力只用了一个白天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晚饭的时间许运拉着顾槿言打羽毛球去了，中午那一堆零食根本就不是一顿的量，晚饭已经有着落了。
小顾让温年帮他带面包，晚饭时间打球的男生都是这样的。
食堂二楼，江糖和柳念念两手空空地排着队，第一次觉得原来排队这么久。
她其实本来还是叫了许运的，因为从心底里就没觉得那些零食算请了客，反而感觉越来越亏欠对方了。
所以哪怕有点心理阴影，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概率学，问了同桌一下。
不过许运很客气地用打球的借口拒绝了，他看上去真的一点都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个好人哇。
柳念念回过头来：“你哼啥呢？”
“没啥。”江糖停下了随便哼的调调，将目光从柳念念的胸前上移到食堂窗口菜单上，“吃什么呐。”
柳念念眨眨眼，尝试着说道：“大排面，加肠加蛋？”
“……”江糖伸手捶了一下好闺蜜的胸口，触感很是柔软。
“念念，你好……”缓缓地收回右手，江糖沉默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拳头若有所思，“…有料。”
柳念念：……
“你干嘛！”柳念念脸颊飞红，咬着牙伸出双手扯住江糖的脸，“流氓打死。”
江糖笑嘻嘻地看着面前对她“施暴”的柳念念，用有些口齿不清的声音调戏道：“值啦，我不洗手惹！”
“……”柳念念沉默着松开了手，看着面前女孩一副“痴汉”的表情叹了口气，“长得好看居然连这么猥琐的话说出来都那么可爱。”
“别夸我啦。”江糖哼哼两声，伸手从侧面拍了一下柳念念的肩膀，嘻嘻一笑，“念念也很漂亮。”
不是客套话，柳念念比江糖高一些，虽然脸蛋没有好闺蜜那么出奇的精致漂亮，但也是个小美女了，而且念念的身材出落得更加凹凸有致。
也不知道吃的什么……
有的女生可能对这种正常的生理差异感到自卑，但柳念念并没有，这跟她一贯有些大大咧咧的乐天性格有很大关系。
“是嘛？”柳念念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胸口，嘿嘿一笑，“那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嘛？”
江糖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微微抬起下巴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的脸。”柳念念嘿嘿笑道，伸手就要再去捏好闺蜜的脸蛋，却被江糖躲开了。
“你那是喜欢我吗，你那是馋我身子，你……打饭啦，快！”
……
操场，跑道。
两个瘦瘦高高的帅气男生客客气气地互相喂球。
没学过的打羽毛球是这样的，不需要场地、围栏，默认场地的宽度局限于左中右三个身位的长度。
好动的男生可能长宽再稍微延长一些，但仍旧遵循一个原则。
打的回合越多越好。
什么，对面没接住才算赢？
那能有什么意思！
“小许啊，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女生走得有些近啊？”顾槿言老神在在地旧事重提，同时把一颗高球反击回去。
许运将球打回，神色不变。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n……”顾槿言伸手接住球，调整一下发球姿势的同时问道，“你会很介意我说这个话题么？”
毕竟他这两天提得不少，但似乎都没得到他想要的八卦回答，突然有点担心许运会不会觉得烦。
就一点担心，而且小顾这会儿只是突如其来没有缘由的良心发现，并不一定具有持久性。
许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扬了扬拍子，并不是特别严肃认真地回答道：“还好，少提吧，真的只是朋友。”
顾槿言发球，撇撇嘴：“行行行，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