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看他开始卡尺寸，神色也不由期待了起来。
文玩核桃，玩的就是稀缺，讲究的就是配对。
“千里难挑一，万里难配对！”
这句话就传自文玩核桃界，由此说明，文玩核桃的灵魂就在于配对。
珍贵也是珍贵在配对上面。
所以这对龙首能不能出个高价，还得看它们的配对程度。
这就不由得苏灿不关注不期待了。
毕竟重生之后，他的经济全无，兜比脸都干净，全指望这第一桶金呢。
柳天纪看苏灿瞧的认真，还误以为苏灿是好学呢。
于是一边测量一边解说道：“其实文玩核桃真正的价值，就在于配对，配对配的好，价值可以翻个数倍。”
“目前市场上比较流行的文玩核桃配对说法，讲究两个肚面、两个棱边、顶尖、以底座，这六面。”
“这六面当中，一般有四个面相同的，我们称之为“上品”，五个面的可为“精品”，六个面的当属“绝品”。
“但在老玩家眼里，这还不够细！”
“首先配对的核桃必须得是同品种，最好是同年、同月、同天、同树的果子！”
“再有就是尺寸、大小、重量、纹理等，要极为相近；特征也要相同，包括肚门，尾脐等！”
“皮色就更重要了，必须相近，这样色差能减到最小！”
“其实文玩核桃最难配对的，还是在纹理上，其余因素都可以无限接近，唯有纹理不可复制，无法统一。”
“所以两颗核桃的纹理，只要能够做到疏密和深浅接近，那绝对就是极为难得的一对了！”
柳天纪一边传授着苏灿文玩知识，一边动作熟练的比对，测量。
他每一个卡点，都要反复的进行测量，然后取出一个最精确的数值。
苏灿也确实跟着学到了不少知识，不断的点头附和。
当然，他最在乎的还是配对的程度，这关乎着他的钱包鼓不鼓。
很快，柳天纪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兴奋道：“太好了！五条棱边儿的高度，厚度，对称度，绝对是我见过最接近的了！”
“刚才我也看了肚门和尾脐，还有几个面，无论是尺寸，大小，重量，纹理，皮色，都堪称绝品！”
“哦？”苏灿一听，神色也高兴了起来。
绝品，那肯定值钱了！
“不过…”
柳天纪突然一个转折，苏灿立即又把心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柳天纪见状呵呵笑道：“别紧张，这对核桃绝对是极品无疑了，但是对于资深老玩家来说，还有最后一步！”
“这最后一步，叫做“碰脐”，老玩家戏称这一步叫做锦上添花！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讲究！”
“碰脐？”苏灿听的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柳天纪则笑着解释道；“所谓碰脐，很好理解，就是将两只文玩核桃合在一起！”
“合不到一起的为下品，合起来缝隙大的，为中品！”
“缝隙小则为上品，无缝则为极品！”
说着，柳天纪就分别把两颗核桃的顶尖和底座往一起碰去。
咔！
一声清爽干脆的声音，两颗核桃堪称无缝衔接在了一起。
一瞬间，柳天纪和苏灿纷纷神色一震，前者反应过来顿时忍不住惊喜大笑起来。
“无缝衔接，无缝衔接啊！哈哈哈……”
“……”苏灿闻言顿时脸色一黑。
揭伤疤了不是？
“咳咳…”
司机小王注意到苏灿的变化，似有所悟的连忙轻咳两声道：“柳老，这叫锦上添花！”
“哦对对对！锦上添花，是锦上添花！哈哈哈……”
柳天纪倒是没有注意到苏灿的表情，而是对手上的一对龙首爱不释手，越看越爱。
“没想到我柳天纪有生之年，还能亲手开出这么一对堪称绝对的极品龙首！”
“苏灿，你小子算是帮我完成了我的一大夙愿，这对龙首，绝对是我见过最精品的一对了 ！”
“还是我亲手开出的，单这一点而言，就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了！”
“十万！这对龙首值得这个价！”
柳天纪看着苏灿，满意的给出了一个数。
“多，多少？”
苏灿闻言一愣，刚才不高兴的情绪也瞬间不翼而飞，十万？自己没有听错吧。
“十万！这对核桃价值十万！”
柳天纪说完又强调道：“当然，在我心里，这对龙首远不止这个价值！”
“但我是个生意人，一码归一码！我只能按照市场价格给你！”
“十万？真给十万啊！？”
苏灿一听这个数，整个人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按照柳天纪的说法，他的心里预期撑死了也就六七万。
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这对龙首可以卖出十万，足足多出了三四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了。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柳天纪可不墨迹，当场就给苏灿转了十万大洋。
然后对司机一挥手道：“小王，你去把地上的这些核桃全都打包，放到车上去！”
“好的柳老！”
司机点了点头，去收拾地上的核桃。
苏灿看着手机里的进账，内心可激动坏了。
十万进账啊！这要放在重生之前，埋头苦干一年也存不到十万块。
但今天他只是进了一次山，就收获了这么多！
还把二十多万的账给抵消了，这种来钱的感觉，简直上瘾！
爽，太爽了！
激动之余，苏灿又把之前用的尿素袋子拿了过来，一起帮着打包。
柳天纪则是在一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上的一对龙首，脸上和眼神里藏不住的心满意足。
一阵过堂风吹了进来。
柳天纪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苏灿道：“苏灿，你厨房里是在炖着什么东西吗？味道挺不错啊。”
苏灿一愣，这才想起这茬道：“就炖了点山珍野货，柳老要不要尝尝？”
“哦？什么山珍野货？”
柳天纪一听也来了兴趣。
中午他惦记着核桃，都没怎么吃，这会闻着这么鲜的味道，还真有点饿了。
“也就山上采的菌子，炖了一只野鸡和野兔。”
苏灿随口笑着说道。
“什么？炖的野鸡和野兔？都是山上纯野生的？那可是好东西啊！”
柳天纪一听，瞬间就来了精神，肚子更饿了。
苏灿看他的反应，虚荣心也被小小的满足了一下，故作随意道：“嗐，也不算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山上常见的！”
“柳老一会尝尝，要是喜欢，改天小子给你打几只送过去。”
苏灿这逼格装的老高了，尤其是在柳天纪这种层面的人面前装逼，别提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