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挑眉，她很久没看到长休古这么激动了。
作为见多识广的上古秘境之灵，它巅峰时刻见过无数奇珍异宝，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够让他如此激动。
“你知道这白蛋的来历了？”
“八条通道，对应自然界中八种灵力属性，利用阵法转化收集八种本源之力，共同汇聚在这池子中孵化白蛋。”
“如果我没猜错，白蛋从前被上清仙宗所得，上清仙宗为了孵化白蛋，建立了这个阵法，收集八系本源供它吸收孵化。”
商鹿震惊，收集八系本源仅仅只是给一颗蛋提供孵化环境，这手笔也太大了。
同时，她对这只白蛋的种族更加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兽，才配得上用八系本源之力孵化啊。
神兽都没这么高逼格。
霆霓暗戳戳在契约空间比较，孵化条件这么苛刻一看就是菜鸡，没有好条件连出生都做不到，活下来更难，难怪会绝种。
还是像她这样的虚空雷龙才厉害，什么天罚雷、神霄雷，都是她破壳的养料。
她，雷龙一族，生命力强悍，绝非这些娇气的家伙可比。
完全忘了当初她生机微弱差点破不了壳的事。
“据我所知，只有一种上古异兽破壳需要如此苛刻的条件，那就是——”
“携天地之力，应运而生的上古混沌兽。”
任何东西只要沾上混沌二字，绝非凡品，商鹿曾在古籍上看到过混沌兽的记载，说它诞生于混沌，生来具有操控天地各种灵力的能力，具有唯一性。
便是说，世间只有一只混沌兽，绝不可能出现第二只。
混沌出，天地归。
这是古籍上对混沌兽的形容，意思是每一次混沌出现，就代表这片天地将归于混沌，走向终结。
所以，混沌兽出现，并不是个好现象。
商鹿摸着下巴，混沌出，天地归，所以，天道意识的所作所为连更高层次的东西都看不下去了，要来个改朝换代了吗。
虽然挺好。
但若是苍玄大陆归于混沌，这大陆上的生灵、以及她，又该怎么办。
高于天道意识的是什么，是大道吗？
这问题有些深奥，她的注意力已经被白蛋整出来的动静吸引，五彩池水蕴含着五行本源之力，却还达不到白蛋孵化的标准。
但剩下的风雷冰三系本源她没有。
满足不了白蛋所需。
“有这阵法在，这些都是小问题，”长休古跳到池子上方的穹顶，指着阵法，“这个阵法应该还能用，你还有多少极品灵石，先拿来试试。”
这些通道是以前用来吸取各系本源之力的，现在已经废弃，不过也不重要。
他从小世界里叼出几颗风雷冰三系的灵药扔进池子里，主打一个大乱炖。
随后将极品灵石放到阵法凹槽处，黯淡无光长了苔衣的穹顶逐渐亮起莹白的光芒，阵纹线条勾勒出一幅漂亮完美的图案。
哪怕商鹿拥有纪呼九级阵法的传承，也没见过这么玄奥神秘的阵法，这或许是比九级阵法更加深奥厉害的阵法。
但这阵法她却能看懂，大概是因为她得到了纪呼的传承。
纪呼出身上清仙宗，和这个布阵之人同出一脉，她理解得很快。
不过这阵法复杂，她短时间内无法参悟透，赶紧拿出留影石把这东西记录下来。
但下一秒，留影石在手中碎裂。
她震惊地看着碎掉的留影石。
卧槽！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留影石竟然无法记录。
长休古见怪不怪：“正常，一些超乎常理的存在是不允许被记录或者复制的，天道不允许。”
这阵法能将五行本源之力融合为混沌之力，本身就已经很逆天了，若是再被记录传播，的确是过分了。
“但这阵法也是人为布置啊。”
能被人布置出来，说明就能传播啊。
“有些阵法，连研究出它的阵法师都只能布置一次。”
这阵法的确逆天，商鹿只能尽力去记住这阵法图案，池子里的本源之力经过阵法的转化，从七彩逐渐转化为淡淡的灰色。
这是混沌之气。
这混沌之气出现的时候，她丹田内盘旋在金丹上的混沌之气浮现，变得活跃起来。
商鹿看着白蛋开始吸收混沌之气，动了心思。
放出玄雾和霆霓几小只协同天声护法，脱了外袍跳进池子里。
盘膝坐在到腰部的池子中，开始运动吸收混沌之气，白蛋意识到这人是来和它抢“营养”的，蛋身撞过来，想将她赶出去。
商鹿抬手将它摁到池子里：“别闹，东西都是我拿出来的，你才是抢我的那个，乖一点我就给你吃，不乖就滚出去。”
不管是极品灵石还是五行本源之力，亦或者风雷冰的灵药，都是她的东西。
白蛋顿时不敢再动，委屈地加大吸收混沌之气的进度。
这人太坏了。
明明就是它把她带过来的，没有它，她一辈子都找不到这地方。
现在这些稀薄的混沌之气根本不能让它破壳。
阵法消耗极品灵石的速度极快，商鹿这些年靠着租石台赚了几十块，加上她没用石台炼体，攒下三十来块极品灵石，短短半个时辰就没了。
还有风雷冰三系的灵药，之前在纪呼洞府挖了不少，都是千年份的，现在也消耗殆尽。
商鹿丹田内原本只有几根头发丝那么小的混沌之气，现在变得像婴儿手臂那么粗。
带来的好处非常巨大。
她修为不仅突破到金丹大圆满，炼体也突破到铭脏腑小成，在吸收混沌之气的过程，把她全身血肉经脉和脏腑，都淬炼了一遍。
商鹿抬手，掌心出现深紫色的雷霆。
拇指粗细，但威力却是从前的十几倍，上面还有一丝混沌的气息。
“长休古，你说我若是用混沌之气炼化雷霆，会不会炼出混沌神雷？”
混沌神雷，是天地诞生之时，用来劈开天地的第一道雷，雷霆劈开天地，清气上升成为天，浊气下行变为地。
比神霄雷和紫玉神雷还厉害。
长休古在看白蛋，混沌之气被商鹿吸走了一半，导致它现在“营养不良”，还没破壳。
听到商鹿的话，歪头沉思：“不知道，试试吧。”
说不定成功了呢。
就算不成功，利用混沌之气炼化自身，百利无一害。
前提是混沌之气足够。
“你若是能让混沌兽破壳，这家伙自带混沌之气，到时候让它帮助你修炼，就不用担心混沌之气不够。”
商鹿眼睛一亮。
敲了敲蛋壳：“喂，出来得了，如今世道变化，早就不是五千年前那样把你当宝贝供着了。”
“你既然是应运而生的混沌兽，就要适应如今的变化，自己破壳吧，懂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