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
谢流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除了第一个位面，在其他位面里他和沈妄川一直是名正言顺的关系。
如今在沈妄川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词，他不免有些失落。
但是，他既已回到对方身边说要补偿沈妄川，那对方的条件他似乎只有接受。
“可以。”
“不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你不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沈妄川本以为对方会愤怒生气，甚至是拒绝。
毕竟在他看来，五年前清冷高傲的谢流宴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甚至，他会嘲讽回来。
没想到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改变大的不止是他。
当听到谢流宴说出一直在一起时，沈妄川心跳快了一拍。
学生时代他也以为永远就是永远，可后来谢流宴的离开让他认识到，人口中的许诺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会变成废纸一张。
曾经他天真的信了，现在······
呵！
“这不是你该管的，玩腻了我自然会解除协议。”
“到时候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说话间沈妄川揽着对方的腰，单手打开车门，一把将谢流宴推到了后座。
刚才的一时愤怒到现在消散不少，尽管是在黑夜，他可没有给人当猴子看的习惯。
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当沈妄川迈进来时更是如此。
“啪嗒”一声车门被关上。
沈妄川俯身弓腰，将谢流宴稳稳地压在身底。
“协议我之后会拟好发给你，现在我们的关系成立。”
谢流宴借着路灯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只看见男人清晰的下颚线。
对方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清楚的。
心知现在的沈妄川比起之前更加多变，贸然开口只会惹怒对方。
谢流宴沉默着，双手依旧被束缚着，腰间的疼痛缓解些许。
唯一让他有些不适的是，后排座位太窄，容纳不下两个人舒展身体。
他的小半边身体悬空，失去不少安全感。
无奈谢流宴只得缓慢移动身体，争取再往里面挪一挪。
他的沉默让沈妄川拧着眉，心思浮动间，他感受到身下人在细微的挪动。
本就狭窄的空气似乎因此而被挤压，他的心火也由此转化为身上燃起的火。
沈妄川低着头贴近谢流宴的耳朵，语气低哑：
“为什么不说话，作为炮友，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他离得太近，说话间带起的小气流让谢流宴无所适从。
车内的温度并不高，可谢流宴却能感受到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陡然暧昧炙热起来的氛围。
“做什么？”
用自己几世的经验，谢流宴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接吻，以及深入交流。
但在这样狭小的地方，光是接吻都够费力。
谢流宴选择一时的装傻充愣，在机场吹了一会儿风，此时他的嗓音也带上几分沙哑：
“我该做什么？”
尽管如此，这并不能掩盖他本来的音色。
清冷，淡然。
沈妄川似是被他坦然的眼神所影响，低笑了一声，贴在对方的耳边说了句：
“取悦我，就在这里。”
就在这狭小的后排座，谢流宴原本飘浮不定的心才慢慢安稳下来。
从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惊喜，到发现过去五年的无措。
从发消息给沈妄川的忐忑，到现在被对方压在车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取悦”对方。
谢流宴知道自己有义务弥补对方受到的情感伤害，只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况且作为主神的他，从来只有占据主动权的时候。
虽然再次沈妄川见面，沈妄川给出一纸协议，两人的关系并未确定下来。
但谢流宴早就在心里认定他们之间的羁绊。
尤其在涉及亲密接触这一方面，他早已不是当初不通情欲的神。
在修仙位面，他这方面的经验又涨了不少。
想通这一层，纵使在被压制的情况下，谢流宴依旧勾起嘴角，拿回主动权：
“可以。”
他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沈妄川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落在谢流宴的身上。
对方身体由一开始的紧绷变得放松不少，嘴角少有的上扬。
“你说的，不要后悔···唔···”
他的话音未落，唇瓣便被覆住了。
干燥柔软的触感让沈妄川微微瞪大了眼，恍然间他似乎回到了从前。
看着闭上双眼的谢流宴，沈妄川一时忘记动作。
只是任由自己被亲吻着，直到对方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够了吗？”
谢流宴少有的记仇，他的腰被这家伙捏的有点疼，那他就要以其他的方式报复回来。
两人对视间，空气擦出火花。
沈妄川能从谢流宴的眼里看出几分得意，对方在为咬了自己这件事而高兴。
本着让谢流宴吃点苦头的原则，沈妄川一直维持着自己恶意的人设。
不成想，仅仅只是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有节节败退的苗头了。
这算什么，他在和这人玩一往情深的过家家游戏吗？
认识到这一点，沈妄川原本动摇的心再次变得坚硬起来。
“不够，你欠我的，比这多。”
“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到唇间有了血腥味。
沈妄川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用钥匙启动汽车，他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眼已经坐直身体，正在打理自己衣服的谢流宴。
随后汽车发动，驶向他在b市的公寓。
这一切只是开始，他有的是时间和谢流宴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