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王承宇轻笑一声。
“别留下痕迹。”
刀疤脸心里一凛，连忙应道：“是王少！保证办干净！”
挂了电话，刀疤脸冲黄毛和另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
黄毛抄起旁边的棒球棍，走到李大海身后，狠狠砸在他的后颈上。
李大海闷哼一声，头歪向一边，没了动静。
“把他拖到地下室，找地方处理掉。”
刀疤脸说着，拿起手机对着屏幕里的混混喊。
“游乐场那边，动手！”
屏幕里的混混咧嘴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镜头晃了晃，能看到李大海的老婆抱着女儿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女儿的掉在地上，哭喊声透过手机传过来，很快就被切断了。
刀疤脸把手机揣进兜里，踢了踢地上的绳子：“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
两个混混拖着昏迷的李大海往外走，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拖痕。
休息室里很快空了下来，只有散落的玻璃碎片和几滴干涸的血渍，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当天晚上，没人再见过李大海和他的家人。
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了。
另一边的飞机上，机舱内，叶凡起身径直往卫生间走。
推开卫生间门，反锁。
从夹层摸出卫星电话。
按开机键，信号格慢慢跳动。
他盯着屏幕，李大海被棒球棍砸中的画面晃了晃。
拨号键按得飞快，电话通了，那边传来刘冰冰的声音：“叶凡？不是说落地再联系？”
“暴露了。” 叶凡压着嗓子。
“立刻派人去澳市费丰银行，VIp 保险柜 369 号，密码 ！”
“怎么回事？李大海那边出问题了？”
突然叶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来。
“没时间解释，动作快！我这边可能被盯上了，挂了！”
刚按断通话，敲门声突然响起：“先生，您用了很久了，有人等着。”
叶凡迅速关机，把电话塞回夹层，拉开了门。
开门一看，正是那个风衣男人。
他故意皱起眉：“上个厕所也催？”
风衣男人扫了眼卫生间内部，语气平淡：“不好意思，憋不住了。”
“行！你上吧，服了。” 叶凡侧身让开，余光盯着对方的手。
没摸兜，也没掏东西。
他转身往座位走。
“怎么了？” 吴斌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叶凡脸色不对，一脸严肃。
叶凡坐回座位，压低声音：“没事，睡觉吧。”
他看了下抬头屏幕，飞行时间显示还剩三个小时，心里暗急：希望来得及。
与此同时，费丰银行大厅里，四个穿制服的人围着经理，语气强硬。
“配合工作，VIp 保险柜区域立刻清场。”
经理皱紧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少来这套，没有上级批文，谁也别想动 VIp 区。”
“紧急任务！” 为首的人掏出证件晃了晃，眼神沉下来。
经理往前一步，攥紧手里的对讲机：“证件我看了，但银行规章不是摆设！没有正规批文，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进！”
为首的制服人员逼近半步，声音冷得像冰：“张经理，别给脸不要脸。这里面是涉黑大案，耽误了抓捕，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旁边瘦高的制服人员接话：“要是嫌事小，我们现在就叫媒体来问问，费丰银行是不是故意阻碍办案？”
经理脸色一沉，刚要按对讲机呼叫保安，为首的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别逼我们采取强制手段。你现在带我们去 369 号，就当是配合办案。要是不配合，明天你就等着被停职调查！”
经理咬着牙挣了挣，见对方眼神狠戾，只能松开对讲机：“行，但只准去 369 号，敢碰其他柜子，我记住你们的编号了！”
“少废话，走！” 为首的人松开手，推了他一把。
经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大厅尽头的 VIp 通道，四个制服人员紧随其后。
突然，银行门外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十辆黑色越野车并排停下，车门同时拉开，数十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人迅速下车，动作整齐划一。
黄启明扯开车门跳下来，手里攥着对讲机，快步走向大厅。
“所有人注意！” 他按住耳麦，声音急促。
“目标 VIp 区 369 号保险柜！立刻控制现场，守住所有出入口，禁止无关人员进出！”
“收到！” 耳麦里传来整齐的回应，队员们立刻分散，有的堵住大门，有的守住楼梯口。
黄启明刚踏进大厅，一个年轻柜员就吓得缩到柜台后。
他上前一步：“你们经理在哪？”
“刚…… 刚才被四个穿制服的人带进 VIp 通道了！” 柜员声音发颤，指了指大厅尽头。
黄启明心里一沉，转头对身边的副手说：“那四人什么来头？”
“不清楚，监控显示十分钟前刚进大厅！”
黄启明盯着 VIp 通道的方向，猛地反应过来 。
刘冰冰只派了他们过来，那四个制服绝不是自己人。
他对着耳麦大吼：“不好！那四个是冒牌的！立刻跟我进 VIp 区！”
另一边的 VIp 区，369 号保险柜前，为首的冒牌制服戳了戳张经理的后背：“开柜！别磨磨蹭蹭！”
张经理攥着保险柜钥匙的手心全是汗：“钥匙给你们，但密码得我输 —— 这是规矩。”
他弯腰对准密码盘，指尖发抖地按数字，每按一下，转盘都响一声。
“快点！” 瘦高个不耐烦地踹了下保险柜，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
张经理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数字按完，猛地拧动钥匙。
保险柜门被拉开，里面只有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和银色 U 盘，U 盘上还挂着个小铜铃。
“就这？” 矮胖的冒牌制服伸手去拿，为首的人一把抢过，塞进战术背心的内袋：“得手了！我们撤！”
“等等！” 张经理突然拦住他们。
“取保险柜物品要签登记文件，不然我没法交代！”
为首的人眼露凶光：“你敢找事？”
“要么签字，要么我现在喊人！” 张经理攥着对讲机，退到墙角。
四人对视一眼，为首的人咬了咬牙：“让他们送文件来！三分钟内搞定！”
张经理立刻按对讲机：“立刻送 VIp 区物品领取文件到 369 号！快！”
四人有些不耐烦的等着。
“哥！拿到我们就走啊。在这干嘛呢？”
“别把事闹大是最好，这里跑出去还是有点麻烦的。”
“这算什么，再严密的地方我们都去过。”
就在领头的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突然，其中一人猛地摸向耳麦，脸色骤变。
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小声说：“不好！安全局的人已经到 VIp 通道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