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们接下来去哪？”沈子墨站在医院走廊上，看着沈沐沐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当然是回家啦。”沈沐沐晃着手里的资料，“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啦。”
刚走到电梯口，沈沐沐突然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向一旁的墙角。
那里空无一人，但她却笑眯眯地说：“谢谢小白姐姐帮我看着林阿姨哦。”
沈子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觉得墙角处闪过一道白影。
他打了个寒战：“姑奶奶，那是...”
“是医院里的老朋友啦。”沈沐沐掏出一颗糖果，轻轻放在墙角，“她生前是这里的护士，最讨厌那些害人的坏蛋。”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沈沐沐拉着沈子墨走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突然冲了进来。
“林医生。”沈沐沐眨眨眼，“这么着急去哪呀？”
那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笑道：“去急诊室。”
“是去销毁证据吧？”沈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林医生和张主任串通一气，帮林阿姨做假体检报告，还收了不少好处呢。”
林医生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沈沐沐指着电梯角落，“你看，被你们害死的那些病人，都在这里看着你呢。”
林医生下意识回头，只见电梯镜子里映出几张惨白的脸。
他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医生，做人要诚实。”沈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吃了这个，就不会再做坏事了。”
林医生哆哆嗦嗦地接过糖果。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停在五楼，门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脸色惨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林医生。
“啊！”林医生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红姐姐，别吓他啦。”沈沐沐冲红衣女人挥挥手，“他已经知道错了。”
红衣女人冷冷地看了林医生一眼，转身飘走了。
“林医生，快把糖吃了吧。”沈沐沐催促道，“不然小红姐姐会生气的。
她最恨那些收黑钱害人的医生了。”
林医生哆嗦着把糖果塞进嘴里。
“这才乖。”沈沐沐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去把所有的假报告都销毁，然后去自首。
不然的话...”
她指着电梯镜子：“他们可是会一直跟着你哦。”
林医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电梯到了一楼，林医生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沈沐沐拉着沈子墨慢悠悠地往外走。
“姑奶奶真厉害。”沈子墨感叹道。
“这算什么。”沈沐沐晃着小腿，“我还要让林若雪好好尝尝恐惧的滋味呢。”
刚走到医院大门口，沈沐沐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
她把符纸叠成一只纸鹤，轻轻一吹，纸鹤飞向天空，转眼就不见了。
“这是干什么？”沈子墨好奇地问。
“给林阿姨送礼物啊。”沈沐沐露出狡黠的笑容，“从今天开始，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来找她。”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王叔叔，我是沈沐沐啊。
对，就是那个会画符的小姑奶奶。我想请你帮个忙...”
挂断电话，沈沐沐得意地说：“我让殡仪馆的王叔叔每天晚上十二点，都开着灵车从林阿姨家门口经过。
车上还要放哀乐，一定要放得特别大声。”
沈子墨忍不住笑了：“姑奶奶太坏了。”
“这才哪到哪。”沈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你看这是什么？”
沈子墨凑近一看，布袋里装着一些黑乎乎的粉末：“这是...”
“这是从坟地里刨出来的土。”沈沐沐神秘兮兮地说，“我让医院的清洁工阿姨，每天都往林阿姨的床单上撒一点。
等她发现床单上有土，一定会吓死的。”
她又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符水，我让护士偷偷把它倒进林阿姨的护肤品里。
她用了之后，脸上会长满红疙瘩，而且怎么化妆都遮不住。”
“还有这个。”沈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人偶，“我特意找人偷了林阿姨的头发做的。
只要我扎一针，她就会浑身疼痛。”
沈子墨看着那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偶，不禁打了个寒战：“姑奶奶，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才刚刚开始呢。”沈沐沐把小人偶收好，“我还让医院里的所有鬼魂都去找她玩。
每天晚上敲窗户，在她耳边唱歌，把她的被子掀开...”
正说着，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不好了，林女士发疯了！”
沈沐沐眼睛一亮：“走，去看看。”
六楼特护病房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林若雪披头散发地站在床上，手里抓着输液瓶，对着空气又打又骂。
“滚开！都给我滚开！”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这些死鬼，为什么要缠着我？”
“林女士，您冷静点。”一个医生想上前安抚她，却被输液瓶砸中了头。
“我看到他们了！”林若雪指着角落，“那个死掉的老头，还有那个跳楼的女人，他们都在看着我！”
沈沐沐站在人群后面，笑眯眯地掏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挥。
林若雪突然尖叫起来：“啊！他们过来了！不要碰我！
救命！”
她在床上又蹦又跳，把被子枕头全都扔了出去。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她，却被她一个个推开。
“打镇静剂！快打镇静剂！”医生大喊。
几个护士合力按住林若雪，给她打了一针。林若雪渐渐安静下来，但眼睛依然惊恐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
“林阿姨，看到他们了吗？”沈沐沐突然开口，“他们都是来找你算账的哦。”
林若雪猛地转头看向她，脸色煞白：“你...你让他们走！
求求你让他们走！”
“不行呢。”沈沐沐晃着小脑袋，“他们说要陪着林阿姨，直到林阿姨认错为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若雪哭喊道，“我再也不敢害人了，求求你让他们离开吧！”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沈沐沐指着病房各个角落，“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原谅你。”
林若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病房里站满了模糊的人影。
有的吊着脖子，有的浑身是血，有的面目全非...她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了，今天的教训够了。”沈沐沐拍拍手，那些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姑奶奶，您这也太狠了。”沈子墨小声说。
“这是她应得的。”沈沐沐冷哼一声，“敢害我大侄子，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病房门上：“这道符可以让她每天都梦到今天的场景。
等她被吓得精神崩溃，就会乖乖认罪了。”
“走吧。”沈沐沐拉着沈子墨的手，“回家吃饭。
今天要吃红烧肉，我都闻到香味了。”
刚走到电梯口，就见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过来。
沈沐沐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
“姐姐。”她奶声奶气地喊道，“我这里有特制的糖果，可以让林阿姨睡得特别香。
要不要来一颗？”
护士接过糖果，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把糖果放进了林若雪的药盒里。
“记得，一定要在睡前给她吃。”沈沐沐笑眯眯地说，“吃了之后，她一定会做一个终身难忘的美梦。”
护士连连点头，推着药车走了。
“姑奶奶，那颗糖果...”沈子墨好奇地问。
“那是我特制的噩梦糖。”沈沐沐得意地说，“吃了之后会梦到自己被千刀万剐。
不过放心，只是梦而已，不会真的死掉。”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走吧，再不回去红烧肉就凉了。
明天我们再来看林阿姨，看她还敢不敢耍花招。”
沈子墨看着蹦蹦跳跳往外走的小姑奶奶，不禁感叹：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奶娃，实则比谁都狠。
得罪她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走出医院大门，夕阳的余晖洒在沈沐沐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抱着奶瓶，哼着歌，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