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这是要把我累死啊。”沈墨苦着脸说，“主持综艺、直播带货、走秀解说，我哪来那么多精力？”
“你以为我是在帮你吗？”沈沐沐从桌上跳下来，踱着小步子绕着沈墨转圈，“我是在帮你打造人设知道吗？
现在的艺人，单一技能可不行，得全能发展。”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沈沐沐打断他的话，“对了，我刚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鬼差推着一台大屏幕走了进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节目企划：《鬼声鬼气》——地府首档偶像选秀节目。
“选秀？”沈墨看着企划书，“在地府搞选秀？”
“为什么不行？”沈沐沐跳上椅子，指着企划书说，“你看看现在的年轻鬼，一个个都想当明星。
与其让他们乱来，不如给他们一个正规平台。”
“那评委...”
“你当然是评委之一啊。”沈沐沐理所当然地说，“两界影帝，多有分量。”
这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女鬼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小姑奶奶，初选报名已经开始了，第一天就有三万鬼报名！”
“才三万？”沈沐沐撇撇嘴，“宣传力度不够啊。
去，让钱鬼多投点广告，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报名人数破十万！”
“这么多人？”沈墨吓了一跳，“选拔标准是什么？”
“很简单。”沈沐沐掰着手指头数，“第一，要会唱歌跳舞，这是基本功。
第二，要会讲鬼故事，这是特色项目。第三，要有特殊才艺，比如能瞬间变脸、能把自己拆成一百零八块什么的...”
“等等。”沈墨打断她，“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叫与时俱进。”沈沐沐白了他一眼，“现在的观众口味重着呢，普通的节目谁看啊？”
就在这时，包间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衣的男鬼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打扮时髦的年轻鬼。
“小姑奶奶。”男鬼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的脸，“我是地府娱乐公司的老板钱多多，这些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
“哦？”沈沐沐来了兴趣，“让他们表演一个。”
钱多多打了个响指，那群年轻鬼立刻排成一排，开始跳舞。
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时而飘在空中，时而钻入地下，最后竟然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不错不错。”沈沐沐鼓掌，“编舞很有特色。”
“那是。”钱多多得意地说，“这可是我们特意为选秀节目准备的，叫'鬼舞步'。”
“鬼舞步？”沈沐沐笑出声来，“这名字取得好。
对了，你们公司有多少练习生？”
“目前有两百多个。”钱多多说，“都是我从各地挖来的人才，不，鬼才。”
“两百多个？”沈沐沐眼睛一亮，“那正好，你们公司包揽前二十名怎么样？”
“这...”钱多多迟疑道，“不太好吧？观众会说我们作弊的。”
“谁说的？”沈沐沐不以为然，“这叫实力。
再说了，你们好歹是正规娱乐公司，输给一些野路子的，多丢人啊。”
“那倒是。”钱多多点点头，“不过，这个价钱...”
“放心。”沈沐沐笑眯眯地说，“到时候我让钱鬼给你们公司开个后门，专门承包地府的演出活动。”
“这个可以有！”钱多多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等钱多多带着人离开后，沈墨忍不住问：“姑奶奶，您这不是明摆着作弊吗？”
“什么作弊？”沈沐沐理直气壮地说，“我这叫商业合作。
再说了，你以为阳间的选秀节目就真的很公平吗？”
就在这时，一个鬼差匆匆跑进来：“小姑奶奶，不好了！
林若雪也要办选秀节目！”
“哦？”沈沐沐挑了挑眉，“叫什么名字？”
“叫《魂动地府》。”鬼差说，“而且她请了阳间的大牌制作人来当评委。”
“呵。”沈沐沐冷笑一声，“又想学我？行啊，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专业选秀。”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钱鬼吗？
帮我查一下林若雪请的那些评委，把他们的黑料都给我挖出来。
对了，再去买一批水军，等节目开播了就开始带节奏...”
“姑奶奶，这样不太好吧？”沈墨有些担心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沈沐沐晃着小腿，“她不是想跟我斗吗？
那就陪她玩玩。”
正说着，钱鬼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姑奶奶，查到了。
那个叫王大牌的制作人，生前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潜规则过不少女艺人。”
“哦？”沈沐沐眼睛一亮，“继续说。”
“还有那个音乐总监李发财，生前靠抄袭发家，被人告了十几次。
至于那个舞蹈导师陈舞王，更狠，为了上位直接把前辈推下了楼...”
“很好。”沈沐沐打了个响指，“把这些料都放出去，记得找不同的水军，别被人发现是一家的。”
挂了电话，沈沐沐又叫来了那个戴眼镜的程序员：“智能审判系统能不能加个投票功能？”
“这个简单。”程序员说，“要做成什么样的？”
“就是观众可以给选手投票，但是...”沈沐沐眨眨眼，“要能控制票数。”
“明白了。”程序员推了推眼镜，“我给系统加个后门，可以随时调整票数。”
“不错不错。”沈沐沐满意地点头，“对了，再加个打赏功能。
观众可以用阴德值给选手打赏，我们从中抽成。”
就在这时，又一个鬼差跑进来：“小姑奶奶，海选场地已经布置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走，去看看。”沈沐沐跳下椅子，拉着沈墨就往外走。
海选场地设在忘川河畔的一个大广场上。广场中央搭着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方悬浮着一块水晶屏幕，不断播放着节目宣传片。
舞台两侧是报名处，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么多人？”沈墨看着密密麻麻的鬼魂，“都是来报名的？”
“那当然。”沈沐沐得意地说，“谁不想当明星啊？”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鬼挤到前面：“小姑奶奶，我要报名！
我生前可是网红，有两百万粉丝呢！”
“网红？”沈沐沐上下打量她，“那你有什么特长？”
“我会美颜，会修图，会直播带货...”女鬼掰着手指头数。
“停停停。”沈沐沐摆摆手，“这些在地府都没用。
你还会什么？”
“我...”女鬼想了想，“我会瞬间换装！”
说着，她的身影一闪，立刻变成了一身汉服。
再一闪，变成了洛丽塔。又一闪，变成了职业装...
“这个可以。”沈沐沐点点头，“过！”
后面的鬼魂看到有人过关，更加兴奋了。一个留着长发的男鬼冲上来：“我也要报名！
我会唱歌！”
“唱一个。”
男鬼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只见他一开口，周围的空气立刻凝结成了冰晶，飘在空中组成了各种图案。
“不错。”沈沐沐鼓掌，“这个叫声临其境，过！”
接着又来了一个光头鬼，说自己会杂技。只见他把自己的头取下来，像打篮球一样在身上各个部位转来转去，最后还来了个空中接力。
“有创意。”沈沐沐笑道，“过！”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鬼魂上前展示才艺。有的会口技，能模仿百种鬼叫；有的会魔术，能把自己变成一团烟雾；还有的会特技，能在空中画出各种图案...
“姑奶奶。”沈墨看得目瞪口呆，“这些鬼都是从哪找来的啊？”
“地府人才多着呢。”沈沐沐说，“只是以前没有平台展示而已。”
正说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鬼走了过来：“小姑奶奶，林若雪那边开始海选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没什么人去。”中年鬼笑道，“都跑我们这边来了。”
“那是自然。”沈沐沐得意地说，“谁不知道跟着姑奶奶有前途？”
这时，钱多多又匆匆跑来：“小姑奶奶，林若雪急了，说要给过选的选手开高价！”
“哦？”沈沐沐冷笑一声，“告诉那些选手，谁敢跳槽，就让他们在十八层地狱里唱一辈子！”
“这...”钱多多迟疑道，“会不会太狠了？”
“不狠不行。”沈沐沐理直气壮地说，“地府的娱乐产业才刚起步，必须要立规矩。
要让他们知道，跟着姑奶奶才有出路，背叛姑奶奶的下场会很惨。”
说完，她又转向沈墨：“去，安排一下，明天开始录制第一期节目。”
“这么快？”
“当然要快。”沈沐沐说，“要抢在林若雪前面播出。
对了，第一期的主题就叫'鬼界好声音'，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