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为他这时候想起她困了。褚英冷哼，慢腾腾地起身压在了弘历腰上。
较之怀孕初期，她的身量长了些许，腹部隆起的弧度透着丰腴的美感。
一眼，两眼……弘历艰难地移开目光，手却没舍得从褚英腰间离开。
“你不是私下问了卫太医女子孕满五月可否行房？”
褚英掰过弘历的脸，见他眼里心虚之色藏都藏不住，又给了他一掌。
“人家拐弯抹角地提醒芷巧，孕中凡事适当，我在卫太医那儿的名声一落千丈，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弘历又疼又麻，闻言脸红到了耳脖根，“阿英，是卫临误他会了，我绝对没有败坏你的名声。我上次找他仅是问一问。”
褚英当然知晓弘历顾及她的身子，有贼心没贼胆，就是时常半夜三更拿她的小衣作祟。
他当弄坏了偷偷补上一模一样的新衣，她就察觉不了吗？连芷巧都险些发觉，是她帮着寻借口搪塞了。
“我被掉包的贴身衣物你是扔了还是留着？说实话。”
阿英她发现了！弘历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先前的旖旎只剩下了恐慌。
“阿英，我、我……”弘历想要解释却难以启齿，他做了那样恶心的事，阿英是不是不会原谅他了？
放在往日，褚英对弘历的耐心不足以让她包容弘历的患得患失。
在她再寻不到情思的踪影后，她的确感到无趣，但不是因为弘历，而是为她着相而不自知。
漫长的一世又一世消磨着她的心志，然在她重新迈入这间喜房，捕捉到弘历永远第一时间望向她的眼神，褚英如饮醍醐。
“弘历，睁开眼睛看着我，”褚英将手覆上弘历紧攥的掌心，“不要怕，我在你心里难道是不通情理的人？”
“不是！阿、阿英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让人恶……”弘历抿白了唇，他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的所为龌龊不堪。
“怎么会？人有欲求是天经地义，何况你我是夫妻，你真心爱惜我才会如此。”
弘历眼底浮上惊喜，阿英说了他们是夫妻，阿英真的没有厌恶他！
“只是有件事得提前告诉你，”褚英饶有兴趣地停顿下来看弘历变脸，在他一脸紧张的等待下补充道，“肚兜这等贴身穿着的衣裳，需反复多次浆洗，才能柔软舒适。”
所以他匆匆忙忙命绣娘做出来，只亲手洗了一遍放回原位的小衣阿英穿上感觉不舒服了吗？
诡异的红晕涌现在弘历尚泛着白的脸颊，和褚英交握的右手他舍不得松开，于是别扭地用左手捂住了脸。
他这模样，褚英好笑的同时心下松了松。她维持这个姿势久了，腿有些酸麻，便打算回床榻上躺着 奈何她一动弘历就按住了她的腿。
“嘶，腿疼，呆子先放我下去。”
“阿英，我和卫临学过推拿之术，一会你就不疼了。”
弘历说完认认真真给褚英按揉起了腿，他手上不失力道又不会过于用力加重疼痛。
恰到好处的手法很快缓解了褚英的不适，她惬意地挪动身子却不小心压到了小弘历。
这回弘历忍住了没有出声，仍然全神贯注地替褚英捏腿。倒是褚英被他“烫”的不行，还要忍受腿上传来的触感，渐渐红了脸。